民調局異聞錄

爾東水壽

靈異推理

  壹九八七年,大火後的大興安嶺發現壹具長著獠牙的活焦屍,解放軍官兵在付出巨大代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四十四章 文身

民調局異聞錄 by 爾東水壽

2018-9-27 20:43

  看見了陶何儒的第二層皮膚,肖三達眉毛壹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事情,不過容不得他多想。周圍滿滿當當的都是屍鬼,剛解決掉壹個,又有壹個馬上填補了空當。
  “三達,胖子,不行就先撤吧。”蕭和尚喊了壹聲,“今天把濮大個虧了,再不走我們差不多也要交待了。”肖三達沒有表態,只是壹個勁兒地盯著陶何儒的方向咬牙,看樣子他還是對“天理圖”割舍不下。
  高亮瞇縫著眼睛沒有回答。不遠處已經有濮大個帶過來的人被屍鬼撲倒,好在被周圍的同伴及時解救,才不至於命喪屍鬼之口。這時陶何儒壹直在冷冷旁觀還沒有動手,壹旦他再動手,那就真像是蕭和尚說的那樣,他們這些人要全部交待在這裏了。幸好,陰壁已經被濮大個破了,實在不行,就只有先撤了。壹旦那樣,他們雖然能安全脫身,但是再想找到陶何儒的行蹤,就難於上青天了。
  “妳們倆到底怎麽個意思?”蕭和尚剛才連問了幾遍,肖三達和高亮都沒給個回話,他有些急了,急赤白臉地說道,“給個痛快話,說退咱們就壹塊退,要是不想活了,咱們就死壹塊!”
  見到蕭和尚急眼了,高亮才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撤吧,我們三個殿後,讓他們先……”說了壹半時,四周圍突然響起了壹陣突突突突的聲音,接著壹輛破舊的北京吉普沖進了墳地,在屍鬼隊裏橫沖直撞。
  “不是我說,我們來得不晚吧?”開車的正是郝文明。他和林楓壹直在車上等著,後來聽到墓地這邊響起了爆炸的聲音,郝文明才開車趕來,在外面見到了濮大個,被濮大個指定待在原地做接應。他倆越等越不放心,索性把心壹橫,將車開進了墳地。也是郝文明車開得了得,在高矮層次不齊的墳頭上來回碾壓屍鬼,這輛老舊的吉普車竟然沒有死火。
  他倆開著吉普車竟然將眾屍鬼撞開了壹道口子。肖三達看出便宜,將不遠處他的那把量天尺撿了回來,隨即向著陶何儒沖了過去,“和尚、高亮,壹起上,給濮大個報仇!”
  後面的高亮冷哼了壹聲,肖三達去找陶何儒拼命,只是借著給濮大個報仇的名義,目的九成九還是為了那張“天理圖”。可是現在他把“給濮大個報仇”這句話搬出來了,高亮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蕭和尚跟在肖三達的後面,也向陶何儒沖了過去。
  肖三達、高亮和蕭和尚三個人動手的路子也不壹樣,肖三達沖在最前面,已經和陶何儒動了手,舉著量天尺對著陶何儒身上被子彈劃開的傷口打過去。
  陶何儒不躲不閃,任由量天尺打在身上,挨了五六下之後,他有些不耐煩了,突然伸手抓住了正打過來的量天尺,對著肖三達冷笑道:“是我沒說清楚,還是妳沒有記性?這把尺子對我沒用。”說著將量天尺猛地向後壹抽,肖三達手上壹滑,量天尺已經到了陶何儒的手裏。
  陶何儒將量天尺在手上掂了掂,說道:“四十年前,我給它留了個缺口。今天……”說到這兒,陶何儒頓了壹下,雙手握住量天尺的兩頭發力壹掰,只聽哢嚓壹聲,將量天尺掰成兩截,這才接著說道,“我讓這把尺子給妳們陪葬……”
  沒等陶何儒說完,肖三達後面有人大喝道:“妳留著自己在下面樂呵吧!三達,閃!”話音落時,後面蕭和尚拿著濮大個的那把寶劍已經刺了過來。
  陶何儒大駭,這把寶劍幾次在他身上留下血口,是少有能給他制造外傷的利器。鬼道教以血為本,最忌外傷。剛才濮大個身死的時候,他就費了心思,又拉又扯的都沒有解下劍柄上的透明絲線,就差要砍濮大個纏著透明絲線的胳膊了。沒想到寶劍最後還是落到了蕭和尚的手裏。
  陶何儒到底也是活了壹百多年,沒白吃那麽多鹹鹽。他大驚之下卻不慌亂,迎著蕭和尚的方向,壹腳將肖三達踹過去。蕭和尚連忙收劍,只差壹點,就把肖三達穿了蛤蟆。
  陶何儒的這壹口氣還沒有松下來,就覺得眼前突然壹花,好像有壹個什麽東西從頭頂飄下來,緊接著脖子猛地壹緊,有人在他背後用類似鋼絲壹樣的東西勒住了他的脖子。
  是那個胖子!陶何儒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死胖子是什麽時候繞到他身後的?自己竟然壹點都沒有察覺。看走眼了,這個胖子不簡單。早知道就先運用控屍術,讓濮大個和他的三個手下去擋了。
  勒住他脖子的八成就是原本綁住寶劍的透明絲線。這絲線有古怪,已經勒穿了他的皮肉,越勒越緊,陶何儒的脖子已經開始汩汩冒血。
  這還不算,蕭和尚也再次舉著寶劍對陶何儒劈過來。高亮在他背後對蕭和尚喊道:“和尚,看準了,別把我搭上!”前後都被制住,就這麽看著陶何儒好像是死定了。
  眼見陶何儒就要命喪當場,沒想到他突然腳尖點地,用盡全身之力向後仰,將高胖子當成墊背壓去。就聽見咣的壹聲響,就仿佛幾噸重的物體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把高亮好端端壹個胖子壓得金星亂竄,肚子裏的心肝脾肺腎好像全被擠進了胃裏,壹口氣噴出,喊出來時已經不是人的動靜了。
  高亮不由自主地松了手。脖子上的束縛沒了,陶何儒翻身躍起,壹把抓住高亮,將他舉過頭頂,對著蕭和尚摔了過去。
  又是咣的壹聲。事情發生得太快,蕭和尚來不及反應,就看見高亮向自己飛過來,急忙撒手扔劍,兩人的腦袋撞在壹起。咚的壹聲,兩人同時暈了過去。
  陶何儒也被高亮勒得夠戧,脖子上的壹圈傷口已經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他半跪在地上喘息了壹會兒後,又發現了壹個致命的問題,被勒出的傷口竟然不能自愈。雖然沒有傷到動脈,可傷口還是在汩汩冒血,轉眼之間,他赤裸的上身(包括下身)就像穿了壹件血紅色的上衣。看上去恐怖異常。
  肖三達撿起了蕭和尚扔在地上的寶劍,慢慢向陶何儒走過去,在距離他七八米遠的地方,才停住了腳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又走到濮大個和他的三個手下的屍體旁,用劍尖在每個屍體的眉心上挑了壹下,壹團黑氣從他們的眉心裏面飄了出來。我在他的身體裏看得清楚,這壹手我在民調局的資料室裏見過,這是泄了屍體的陰氣,以防止陶何儒再用控屍術橫生枝節。
  陶何儒擡起頭冷冷地盯著他。肖三達也以同樣的眼神瞪著陶何儒,說道:“我聽說過,妳的鬼道教是以血為本,以妳的血量,還能堅持多久?”
  陶何儒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也不管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冷冷地對肖三達說道:“別得意,又不是妳幹的。要不是那個光頭和胖子,現在妳差不多都涼了。”說著,陶何儒又喘息了壹陣,才繼續說道,“算了,不和妳廢話了,看好妳們自己的腦袋,我過幾天再來取,哼哼哼!”
  說著,陶何儒壹陣怪笑,突然低頭張嘴噴出壹大口鮮血,鮮血遇氣馬上就化作了壹團血霧。同時他的身體前傾,就要向血霧的中心倒去。
  就在陶何儒向著血霧倒下的瞬間,肖三達突然用盡全力將手中的寶劍對著陶何儒甩過去。劍刃不偏不倚砍中了陶何儒的左小腿。這劍刃實在太快,血光壹閃,陶何儒的左小腿便離開了他的身體。這壹劍的力量也同時將他推離了血霧的範圍。
  “啊!”陶何儒倒地後,捂住了他小腿處的傷口在地上哀嚎。肖三達走到他的身邊,舉起寶劍對著陶何儒的好腿就是壹劍。轉眼之間,陶何儒的兩條腿都斷在了肖三達的劍下。
  見到陶何儒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肖三達才蹲在陶何儒的身邊,慢悠悠地說道:“天理圖在哪裏?說了讓妳死得痛快點。”
  陶何儒的臉色煞白,他的血照這個流法,不管是不是鬼道教,都支撐不了多久。知道大限已到,陶何儒反而豁出去了,瞪著肖三達突然笑了起來,“妳不用惦記天理圖了,我就算下輩子投胎都會帶著它。”
  “是嗎?”肖三達目無表情地看著陶何儒,突然伸手抓過陶何儒胸口的皮膚猛地向下壹撕,刺啦壹聲,將陶何儒的皮膚撕了下來。在皮膚被撕下來的壹瞬間,陶何儒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變得絕望起來。就看見這層皮膚的下面還有壹層皮膚,只不過下面的皮膚密密麻麻地文著壹幅圖畫還有幾百個小字,圖畫的正中央是壹個小篆寫的“天”字。
  “呵呵!”看見這幅文身,肖三達笑了起來,也不再理會陶何儒現在死沒死,直接用劍刃將這張文身圖割了下來,貼身放進了自己的懷裏。最後他又看了陶何儒壹眼,這時的陶何儒已經氣若遊絲。肖三達不再廢話,壹劍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在陶何儒死亡的同時,那些被他的邪術召喚出來的屍鬼也紛紛倒下,天上的黑雲也散了,陽光照在屍鬼的身上,屍鬼轉眼間變成了壹具具枯屍,重歸塵土。
  郝文明、林楓壹群人也向這邊趕過來。肖三達突然想到壹件事情,掏出來壹個小小的玻璃瓶,從玻璃瓶裏倒出來幾滴紅色的液體滴在了陶何儒的屍體上。紅色的液體遇風即著,轉瞬之間,陶何儒的屍體著起了大火。大火伴著黑煙,在空氣中彌漫著壹種獨特的惡臭。這股味道我聞著熟悉,是屍油的味道。
  我被這個味道熏得幾番作嘔,可這味道驅之不散,而且越來越重。我束縛在肖三達的身體裏面突然眼前壹黑,暈了過去……
  ——本冊完——


第三部:血海鬼船


序章 林楓
  再睜開眼時,壹張胖臉正對著我,他手上拿著壹個小瓷瓶正向我的嘴邊送,看見我醒了,胖臉呲牙笑了起來:“醒了醒了,不是我說,吳主任這招還真好用。”
  是孫胖子,我慢慢的反應過來,在睜開眼的壹剎那,我的腦子有點混沌,還是迷迷糊糊的,竟然把他認成了高亮,平時怎麽沒有看出來這兩個胖子這麽像。
  再看著他手中的小瓷瓶怎麽這麽眼熟?剛才聞到的那股惡臭就是從那裏冒出來的。說起來,這股臭味好像以前在哪裏聞到過,聞著令人作嘔不算,為什麽我的心裏還壹陣的別扭?突然,我的心裏猛地壹翻個,想起了小瓷瓶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屍油!這時孫胖子還將裝著屍油的小瓷瓶向我嘴邊湊:“辣子,妳能醒多虧了這個東西了,來,再來壹下。”
  再……來壹下?他什麽意思?這不是第壹口?我再也忍不住了,翻過身子“哇……”的壹聲。將胃裏僅剩的壹點酸水也吐了出來。壹直到再也吐不出來什麽了,我才強忍著幹嘔,擡頭對著孫胖子說道:“妳……剛才給我喝了多少瓶子裏面的東西?”
  孫胖子貌似壹臉無辜地說道:“沒有啊,我就是比劃比劃,不是我說,那東西臭烘烘的,哪敢給妳喝?”
  “妳說我能信妳嗎?我聽見妳明明說了再……來壹下的。”我站起來瞪著眼睛對孫胖子說道。孫胖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辣子,再來壹下是讓妳聞得,不是讓妳喝的。不是我說,這東西粘糊糊的,妳喝沒喝自己能不知道?”
  我砸吧砸吧嘴,嘴裏面好像還真沒有那種黏黏乎乎的東西,這時心裏稍微的穩了穩,才有心思左右看了看,這已經不是剛才我昏倒的地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地面上的體育場裏。這個時候天應該已經大亮了,可這裏還是黑洞洞的,裏外都沒有壹點光亮。
  “不說那個了。”我原地轉了壹圈後,對著孫胖子說道:“我們什麽時候上來了?楊梟和吳仁荻呢?還有熊萬毅、西門連他們……”
  孫胖子本來還嬉皮笑臉的,聽見我這麽問了,他的臉突然沈了下來,喘了口粗氣後,說道:“別提了,咱們讓人算計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孫胖子露出過這幅表情,別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可還沒聽說過他吃過誰的虧。剛想再問壹句時,孫胖子自己忍不住又說道:“四室的林楓來了,妳剛昏倒時,林楓就到了。”
  “林楓?”我攔住了孫胖子的話:“他不是和高局長、蕭和尚他們去了南海了嗎?”
  “熊萬毅他們早就向高局匯報了這裏的事情,高胖子不放心,讓林楓帶人回來看看。”孫胖子哼了壹聲,繼續說道:“誰知道林楓真的就是過來‘看看’,等那兩口子燒成了灰。吳仁荻和妳都昏倒了,楊梟站都站不起來,他和他四室的人才晃晃悠悠的出場。不是我說,我懷疑他早就到了,等我們拼完了,他才露頭的……”
  孫胖子好像和林楓的八字犯沖,壹提到林主任他的牙根就直癢癢,說個沒完沒了的。我只能再次攔住她“林楓的事情壹會再說,吳仁荻、楊梟他們呢?還有那些學生呢?他們人都哪去了?”
  孫胖子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哪些小姑娘?不是我說,邵壹壹就邵壹壹,妳明白說出來就完了,來回兜什麽圈子?還把楊梟和吳仁荻也拉進來打掩護?”
  “妳瞎說什麽什麽!”我瞪他了他壹眼:“敢拿邵壹壹開心,讓吳仁荻聽見,他要是收拾妳,別讓我幫妳求情。”
  話題裏有了女人,孫胖馬上子又恢復了他嬉皮笑臉的本來面目,他呵呵壹笑:“吳仁荻,他聽不見。妳昏倒的時候,吳主任就醒了。林楓本來想安排人把他送到南海去的,不過吳仁荻死活不去。不是我說,辣子,別看他們都是主任,可掄起氣勢來,林楓差著吳仁荻好幾條大街。吳主任壹瞪眼,林主任就慫了,最後吳仁荻和楊梟自己先走了。他倆去哪,林楓也不敢問。不過吳仁荻走之前,把這個給了我。”
  說著,孫胖子掏出了那個小瓷瓶,在手裏壹拋壹拋的:“他說妳要是過了三個小時不醒,就讓妳聞聞這裏面東西的味道。沒想到這東西還真靈,臭歸臭,還真醒腦。”說著還要將小瓷瓶拋給我。
  “別給我,妳自己留著玩吧。”我連連擺手,又說道:“熊萬毅,西門鏈他們呢?”
  “他們回民調局了,好像高局有什麽東西,要他們順路回去去壹下。”說到這,他頓了壹下,繼續說道:“還有件事情,這所學校已經整個搬空了,所有的人都已經安排回朱雀市內了。”
  “都走了?就剩妳和我怎麽還留在這?”聽到女校的人都走光了,整個學校只剩我和孫胖子,而腳下的地宮裏還有幾十具幹屍,我又開始覺得脊梁溝冒涼氣了。
  孫胖子還沒等答話,地宮的入口處突然有人說道:“不只是妳們倆。”說著下面走上來十幾個人,幾乎等個人的身上都扛著壹個黑漆漆的袋子。為首的壹人好像郝文明壹樣細高挑的身形,正是四室主任——林楓。
  看見林楓出現,孫胖子倒是做過臥底的,能屈能伸,還主動迎上去,笑嘻嘻地說道:“林主任,妳們來了就不閑著,哥幾個這壹趟壹趟的,這是……扛的什麽好東西?”孫胖子這麽壹說,我才發現角落裏的黑色袋子已經堆成了壹大堆。
  林楓倒是也沒有主任的架子,他微笑地說道:“是不是好東西,就看怎麽看了?”說著將身邊壹個調查員身上扛著的袋子接過來,解開了袋子上的封口,我和孫胖子伸著脖子看了壹眼袋子裏的東西。
  是幹屍!嚴格地說起來,袋子裏亂七八糟堆在壹起的,是幹屍的胳膊,腿、大胯、頭……雖然剛才看慣整個的了,但是冷不丁看見分散的,我還是壹陣惡心,孫胖子也看的直皺眉頭。林楓他們這是將幹屍解決掉之後,拆成各個零件裝在袋子裏的。
  林楓看了看我和孫胖子,微笑著說道:“下面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的人在這裏善後,妳們倆要是沒有事,就先跟我回去。”就這麽看他,完全不像孫胖子嘴裏那個等我們拼光了,才出來撿現成的林主任。
  現在這裏林楓最大,主任發了話,我和孫胖子就只能跟著他的人,將幹屍的枯骨和地宮裏面有關鬼道教的壹應事物由專機運回了首都的民調局。
  在飛機上,我找了個由頭,向林楓打聽了七五年南山墓地的事情。林主任壹聽到“南山墓地”四個字,臉色就變了,他當場翻臉壹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妳怎麽知道的?郝文明說的?”
  我嚇了壹跳,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反應,連忙搖頭說道:“不是郝主任說的,是我在資料室裏看見的,資料裏面好像說了鬼道教裏壹個姓陶的教主。我剛才想起來,才想到找妳問問。”
  林楓冷笑壹聲,說道:“資料室裏看見的?妳什麽時候升主任的?那件事情的檔案進了保密程序,要有主任級別的授權才能查看,就憑妳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那件事。說!誰告訴妳的?!”
  林楓說著,手上已經加了力道,我被磕的差點上不來氣。孫胖子看見了,急忙過來拉架:“林主任,有事慢慢說,您這是幹嘛?有什麽事都沖我了,您先把手松開。”
  林楓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臉上的表情緩了緩,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幾分,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我不管是不是郝文明告訴妳的,記住了,我只說壹次,那件事情妳要爛在肚子裏,我要是再聽見有人提起那件事,就算是高局長也保不了妳!”
  飛機上那件事過後,林楓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盯著我,壹直到回到首都,進了民調局,背後盯著我的眼神才終於消失不見。
  回到了民調局,發現這裏竟然冷冷清清的,除了在樓上偶爾出現幾個撐場面的人之外,地下那幾層竟然壹個人都沒有。林楓指揮他的手下運送裝著幹屍碎塊的黑色袋子,我和孫胖子趁著他沒註意,壹個彎道跑回了民調局後面的宿舍。
  我和孫胖子的宿舍緊挨著,我進門後還沒等把氣喘勻,就聽見隔壁的孫胖子大喊壹聲:“辣子!妳快過來!”聽他的這壹嗓子幾乎是顫著音喊出來的。我當時的反應是出大事了,急忙翻出來三叔給的那把短刀,我操著家夥就跑到了隔壁,就看見孫胖子正對著壹個小小的空魚缸發楞。
  本來魚缸裏還有幾條金魚,後來金魚被孫胖子處理掉,魚缸給那只財鼠安了家。孫胖子走之前,特地拜托了旁邊宿舍的鄰居來照看財鼠。現在裏面空空的,連壹個耗子毛都沒留下。
  財鼠八成是自己跑了,孫胖子本來想靠這只財鼠發財的,壹次都還沒用上,就把它這麽丟了,依照孫胖子的性格,沒壹口血噴出來就算不錯了。
  我連忙把房門關上,對孫胖子說道:“大聖,再好好找找,保不齊妳老婆就是餓急眼了,去找吃的了,那什麽……可能晚上還能回來睡覺?”
  孫胖子擡頭看了我壹眼,沒有說話,只是將壹張小紙條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壹看,上面寫著:耗子借著用用。下面落款又寫了兩行字:是蕭和尚讓我拿的,有什麽事找他——熊。
  字條是熊萬毅寫的,我看了紙條呵呵壹笑,說道:“沒丟就好,大聖,沒事,蕭老道就是借妳老婆用用,用完了還能還妳。”
  孫胖子瞪了我壹眼,將那張小紙條壹把搶了回去後,撕成了碎片,咬牙切齒道:“蕭老道,要是我家耗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妳沒完!”說著開始換衣服收拾行李。
  我看著孫胖子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向他問道:“大聖,妳這是要幹什麽?”
  孫胖子擡頭看了我壹眼,手上的活沒有停,他說道:“去南海,我找他們去。不是我說,不問自取,還沒王法了?”
  看著我沒有動的意思,他又說道:“辣子,妳還楞什麽?換衣服走啊。”
  我看著他說道:“剛回來,我換什麽衣服?往哪走?”
  孫胖子看著我,語氣堅定地說道:“壹起走啊,這樣的事我什麽時候落下過妳……”
  可能是上輩子欠他的,要這輩子還。最後我竟然被孫胖子軟磨硬泡的說動了,答應了和他壹起去南海找蕭和尚和熊萬毅算賬(還有壹個原因,林楓現在還在民調局,我實在不想繼續和這哥們兒打交道)。
  收拾了壹番之後,我和孫胖子直奔機場。搭上了飛往福州的航班。
  下了飛機後,孫胖子第壹件事情就是給熊萬毅打了電話。原來熊萬毅他們幾個只比我們早四個小時,提前壹個航班到的福州,不過早已經有專車將他們帶到了碼頭,聽他在電話裏面的意思,熊萬毅他們幾個這時已經上了船。
  聽到我們追來了,他倒是沒有壹點心虛的意思,還大咧咧的將碼頭的地址告訴給了孫胖子,最後來了幾句:“孫胖子,船還有壹個小時開,要來就快點,晚了妳們就遊過來的吧。”
  “熊玩意兒!妳給我等著!孫爺立馬就過去!”孫胖子對著電話大吼壹通,還想要繼續罵時,那邊已經關了電話。
  孫胖子氣哼哼的收了電話,轉頭對我說道:“辣子,壹會見了熊玩意兒幫我打斷他的狗腿。出了事我兜著!不是我說,打殘了我蹲大獄,打死了我槍斃!”他氣得已經胡言亂語了。
  我聽得已經忍不住了,噗嗤壹聲笑道:“大聖,妳這是要和熊萬毅並骨啊。妳們倆什麽時候感情那麽好的?這叫什麽?生不同床,死同穴?”
  說笑的之間,我們搭上了出租車,半個多小時後到了熊萬毅說的碼頭。本來在車上還擔心他們乘坐的船不好辨認,但是下車後壹眼就找到了那艘船,整個碼頭只空蕩蕩的停了壹艘客貨兩用的混裝船。
  熊萬毅和西門鏈正站在甲板上向下張望,看見我們連忙招手示意,招呼我們上了船。
  “妳們怎麽才來?”熊萬毅還不滿了,他繼續說道:“本來十五分鐘前就要開船,就是為了等妳們,才拖到現在。”
  孫胖子沒理他這茬兒,瞪著眼睛對熊萬毅說道:“別說這別沒用的,熊萬毅!我們家耗子呢?不是我說!它少了壹根毫毛,我就卸妳壹條大腿賠它!”
  熊萬毅撇著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就是壹只耗子嗎?妳和蕭顧問都把它當成寶了,妳們不知道耗子是四害之壹嗎?”
  熊萬毅說話的時候,西門鏈從甲板下面的機房裏拿出了壹個小小的籠子,裏面裝的正是孫胖子的那只‘財鼠’:“妳們家耗子,數數吧,看看少了幾根毫毛?”
  籠子裏面的財鼠本來已經蔫頭耷腦了,可見了孫胖子之後馬上又來了精神,兩只小耗子眼盯著孫胖子吱吱叫著,還在籠子裏來回直竄。
  孫胖子壹把從西門鏈的手上搶過籠子,將財鼠從籠子裏放了出來。這只大耗子直接爬到了孫胖子的肩頭,在上面張牙舞爪的叫著。
  “大聖,妳也和妳們家耗子團聚了,我們是不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郝文明,他傳達了高局長的指令:民調局內所有在外的調查員在今晚之前,全部來福州某某碼頭集中,搭乘遠大號客輪到達指定海域集合。
  關了電話之後,我和孫胖子互相看了壹眼,這次算是自投羅網,想跑都跑不了。同時,熊萬毅他們和船長也接到了電話,原定發船時間取消,等民調局的人到齊了之後,再行開船。
  這次是不用走了,本來還想回民調局後休息幾天的,計劃打亂了,現在只能在船上生悶氣。我們在船上壹直等到了晚上七點多,除了零星幾個調查員之外,最後是林楓帶著他四室的調查員趕到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