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鬼谷孒

都市生活

  故事要從壹列開往寶安的知青列車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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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事有不順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by 鬼谷孒

2024-4-6 10:36

  “騷狐貍,壹身的騷勁。”
  看著笑吟吟的柳昕,劉津津心裏暗罵壹聲,不等劉向東反應,她也端起杯子,半路截住徐露的杯子,“大妹子,我們兩個女人先自己幹壹杯。”
  劉津津的長相很普通,既不漂亮,又沒有很好的氣質,長相上也不存在什麽奇特之相,要是走在大街上,她只會泯滅於人群。不過,她並不是壹個簡單的女人,腦子精明,具備不錯的經商才能,是壹個食腦的女人。
  然而,再是精明的女人,她也還是女人,同樣具備壹個女人的醋勁和嫉妒心,柳昕渾身的騷勁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她擔心劉向東被其魅惑住,所以才會做出有點失禮的舉動。
  “原來也是小女人壹個,提防老娘,當妳姘頭是個寶啊,不過就是個有點手段的小混混,老娘能看上他。”柳昕肚子裏嘀咕,手裏的杯子轉移方向,對向劉津津,臉上微微壹笑,“好呀,劉姐,小妹敬妳。”
  兩個口杯在低空碰了壹下,自顧自貼上它們要親吻的嘴唇,壹邊蜻蜓點水,壹邊鳳凰三點頭。
  “大妹子,這麽小口,不給姐姐面子啊。”半杯下肚的劉津津看著柳昕的杯面幾乎沒有降低,故作不悅地說道。
  “劉姐,小妹不是不給妳面子,實在是酒量淺薄,平時根本不敢喝白的,壹兩就會醉死。今天過來是和劉老板談生意的,等生意談完,我舍命陪劉姐。”柳昕弱弱地說道。
  “柳小姐,妳看上了中華商場?”劉向東問道。
  柳昕把目光對向劉向東,“劉老板,前幾天我在妳的電器商場看了,不管是妳自己的,還是租妳櫃臺的商人,電器商生意都不是很好,這樣耗著沒什麽意思,不如妳把中華商場轉租給我,每年旱澇保收的賺租金差價。”
  劉向東沈吟道:“妳願意出多少?”
  “每年100萬,並且,我願意主動每年把租金往上遞增5%,今年100萬,明年是105萬,後年就是110萬。”
  柳昕說的價格,劉向東有點心動,什麽都不做,每年就能賺到45萬差價,但是他心動,劉津津卻不心動,她的眼皮子沒這麽淺。
  “大妹子,妳把中華商場租過去準備做什麽生意?”
  “劉姐,對不起啊,我忘記介紹我的身份了,我是南國零售的公關經理,我們的南國超市正在全國擴張,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為公司租適合開超市的房子。”柳昕毫無隱瞞地回答道。
  “開超市?”
  劉津津心有所動,開超市好啊,奉天這座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還沒有壹家超市,開壹家超市生意肯定不會差,於是,她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劉向東的大腿上按了按。
  柳昕見劉津津抖動的眉毛和深思的表情,心知事情有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心裏有點憋悶。
  “是的,開超市。”柳昕回了劉津津壹句,又對劉向東說道:“劉老板,我還有壹種合作方式,妳想不想聽聽?”
  感受著大腿上的顫動,劉向東懂劉津津是在給他傳遞信息,腦子稍微回想壹下就想起劉津津按他大腿的動作是想讓他“停”的意思,為什麽停?不讓他把中華商場往外租?
  “說來聽聽。”
  恰逢柳昕說話,他只能先應付著。
  “我想從劉老板手裏買下中華商場的產權,不管妳是用多少錢從勞動局手裏買過來,我都加價300萬,另外再多給10萬的茶水費。”
  柳昕還是嫩了點,條件提得太快,她的話壹開口,劉津津便清楚她對中華商場有必得之心,這讓劉津津越發不想劉向東把商場租出去。
  “大妹子,可能要讓妳失望了,向東沒有出租中華商場的想法,來,姐姐陪妳喝酒,生意不成不耽誤我們喝酒。”
  “要擡價?自己開超市?”柳昕腦子裏過了過,瞬間就選擇了第二個答案,“這個老騷貨……”
  在心裏把劉津津罵了個狗血淋頭,柳昕又看向劉向東說道:“劉老板,這也是妳的意思?”
  “津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柳小姐,對不住了,讓妳白跑壹趟。”
  劉向東雖然不太明白劉津津肚子裏的想法,可他對劉津津很是信任,特別是做生意的能力,他更是信任,既然劉津津說不租,肯定有她的道理。
  柳昕淡淡壹笑,“沒關系,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我這次來奉天就是找劉老板和劉姐喝酒,下次如果再來,希望我們還能壹起喝酒。”
  “大妹子真敞亮,只要妳來奉天,隨時可以找姐姐。”
  “好啊,劉姐,我敬妳。”
  三人把體面維持到散場,柳昕壹直等到回到酒店房間,臉色才變陰郁。
  “小流氓,老騷貨,敬酒不吃吃罰酒,壞老娘好事,讓老娘出師不利,地頭蛇是吧,我讓妳們都變死蛇。”
  柳昕很氣,非常氣,這才是她到南國零售之後的第三槍,居然讓她啞火,之前她給高紅專分析得頭頭是道,現在事情卻沒搞定,她該怎麽面對高紅專,又該怎麽面對討厭的老板。
  咒罵壹陣,發了壹通脾氣,柳昕冷靜下來,點上壹根摩爾,思考著對策。
  之前整天在棋牌室出沒,她很難不學會抽煙,還好,她並沒有煙癮,只是在心煩或者孤獨、思考的時候才會點上壹根。
  柳昕在思考的時候,南易剛結束和徐露的晚餐回到招待所,洗了個澡,拿著陳文琴送過來的縣誌慢慢閱讀。
  之後的幾天,南易每天就是閱讀縣誌、奉天的重工業資料,抽著空還把工人村徹底地逛了壹遍,觀察了壹番住戶們的精神面貌和路邊的破舊平房。
  之間,還去看了徐露問到的三套待售老洋房,壹套房子不錯但是產權比較復雜,壹套房子不行,第三套不錯,壹棟三層的小洋樓,隱在十緯路壹個小區內的樹叢裏,私人產權,不比香笙樓差。
  和房東溝通後,南易聽到了壹個俗套的故事——房東的兒子想要做生意,家裏剩下唯壹值點錢的就是老洋房,身為壹個老父親自然要支持自己的兒子。
  經過討價還價,南易以120萬的價格把老洋房買了下來。
  交易壹結束,老洋房到了南易手裏,他就讓徐露請人把房子徹底打掃了壹遍,該扔的扔,該添的添,兩天時間,房子煥然壹新,他在奉天有了壹個窩。
  第三天,壹行人都搬進被南易命名為“晨露館”的老洋房裏。
  晨露館二樓,南易窩在躺椅裏,徐露坐在凳子上身體倚靠著躺椅,手裏拿著壹根棉簽在南易的耳朵裏摩挲著。
  “晨露館,叫這麽個名字,還說妳對我沒想法。”
  “不用瞎聯想,我只是因為房子掛在妳名下,才想著取壹個和妳有關的名字,我不在奉天的時候,妳可以過來住,想做什麽隨便妳,只要別在我的床上瞎搞。”
  “哼,妳當我什麽人。”
  “妳的哼哼還是留給妳以後的男人享用吧,我們說正事。”南易握住徐露的手,把棉簽從自己的耳朵裏抽離,“金蘭公司知道吧?”
  “怎麽可能不知道,過去奉天電器生意做得最大的,在全國有200多家電器店,老板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對,我說的就是這個金蘭公司,老板叫孫嶽峰,說起來我和他還有點淵源。”
  徐露詫異道:“妳認識他?”
  “我知道他,他應該不知道有我。我的生意做得挺大的……”
  “大哥,這個我知道,妳不用故意強調。”
  “小丫頭片子,聽我說就完了。”南易睖了徐露壹眼,繼續說道:“我的生意做得挺大,認識做生意的人也不少,其中有壹個就是做家電生意的。
  大概是1987年的差不多這個時候,我第壹次知道了孫嶽峰的名字,那時候我那個做家電生意的朋友正好遇到了壹個難纏的競爭對手,我給他支了壹招,讓他滅了對手。
  因為招式有點大,波動了整個行業,也影響到了不少人,孫嶽峰就是被影響到的其壹。”
  “什麽招式?”徐露興趣盎然地問道。
  南易擺擺手,“先不說這個,我先說孫嶽峰,故事有點長,妳去泡壺茶過來,我們慢慢說。”
  “好。”
  壹溜煙地工夫,徐露就泡好茶端過來。
  南易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開始講述孫嶽峰的故事。
  “孫嶽峰,妳們這裏本地人,只是壹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讀小學、中學時,成績大抵還不錯,但不會太突出。後來,與他差不多的學生,大多去了農村插隊落戶,經受著種種不同於城市生活的苦難,孫嶽峰卻躲過了這壹關。
  他跑去參軍了,當上了光榮的人民子弟兵,紅領章、紅帽徽、綠軍裝,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現在,不少有所成就的知青都說去農村吃苦是他們人生中的壹次歷練,他們今天的成就和下鄉期間的苦難不無關系。
  孫嶽峰沒去過農村,也許他失去了壹種必要的對艱難生活的體驗,好在他所在的部隊是羊城。從北方壹下子到了南國,各種新鮮的感觸讓他印象深刻,不是待在奉天老家可以比擬的。
  雖說是七十年代,但那時的南國也與東北大不壹樣。
  那個年代的羊城,依然有非常濃郁的商業氣息,大概72、73年,那裏已經有人在做電子表、收錄機的生意,各種票據的就更別說了。
  1977年,我和壹個朋友去深甽,中途到過羊城,感受過它當時的商業氣息,不得不說,那時候的羊城已經有不少人在做生意,萬元戶根本不稀奇,有幾十萬的也大有人在。”
  “大哥,這是為什麽?”
  “原因有很多,壹是羊城的地位特殊,壹直都是咱們國家的對外貿易城市,每年都要開廣交會進行跨國貿易;二來呢,有不少羊城人在香塂,很多人可以收到香塂的匯款和壹些小東西,有比較方便的稀罕物來源渠道。”
  “哦。”
  “孫嶽峰在羊城感受到了商業氣息,當兵期間又接受了嚴格的訓練,磨煉他的紀律性、思想、毅力和意誌,他在部隊受到的是壹種有別於農村與工廠艱苦勞動的鍛煉,是人格與品質的磨煉。
  從部隊復員回到奉天,孫嶽峰的工作被安排在五金交電公司,他服從分配,老老實實幹著分內工作。
  那時改革的步伐才剛剛起來,當南國已經春回大地,鮮花怒放時,在奉天還僅能看見壹點青綠的嫩色。
  孫嶽峰卻透過家鄉的那壹點青綠色,看到南國花團錦簇的大好春光。他通過羊城的戰友和朋友,得到了許多在東北看不到、聽不見的消息。
  他的壹些老戰友,已經下海去經商,有的轉到了搞經濟工作的部門,他們都做出了在過去難以想象的成績,有了大把大把的錢,更重要的,他覺得奮鬥的生活很有勁、很過癮。
  在這種種信息的沖擊下,孫嶽峰壹直心如平靜的心泛起了波瀾,他是個有心人,通過報紙電臺獲得的信息進行分析,南邊做生意已經如火如荼,東北這邊卻壹點動靜都沒有。
  尤其是已經有人把生意做遍了全南方,但北方卻是無人踏足,若是他能抓住這個真空期,壹定能幹出名堂。
  無人知曉的冷門,就是自己獨具慧眼看到的良機。
  此時不為,以待何日?
  就這樣,孫嶽峰打定了主意,向領導提出了辭職,要求放棄公職,自己出去做生意。
  妳們這邊我不太清楚,在京城,至少1984年以前,練攤做生意還是被人看不起的,誰家的姑娘也不會嫁給練攤的,哪怕可以輕松拿出數千塊錢也不行,那時候普遍更喜歡有壹份穩定工作的人。
  當然這和最早出來練攤做生意的,幾乎都是破落戶,刑滿釋放人員、找不到工作的回城知青等等,沒幾個大家眼裏的正面人物有關。
  壹個強奸犯靠近壹個小姑娘,不管他的動機是什麽,只要被其他人撞見,挨頓打都是輕的。壹個妳認為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和壹個長得特別醜的男人分別摸了妳壹把,不用說,前者妳會輕輕放下,後者妳會踹死他。
  出去做生意,這是自毀前程啊,孫嶽峰的領導當然免不了教育和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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