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

三兩憂愁

都市生活

萬歷十二年,冬。
元江城外迎來了第壹場大雪。
鵝毛大雪從淩晨壹直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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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莽撞人啊

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 by 三兩憂愁

2023-8-20 22:48

  皇宮,慈寧宮。
  房間內,香爐中飄出絲絲縷縷的煙霧。
  書案後,靜靜的坐著壹位穿著宮莊的婦人,正是李太後。
  堂中,站著壹位穿著銀白長袍的男子,容貌無雙,眉眼間帶著壹抹秀氣。
  西廠,汪直!
  只是靜靜的站在哪裏,就給人壹種無與倫比的威懾力。
  良久,坐於桌案後的李太後輕聲道:“那名錦衣衛千戶逃出去了嗎?”
  汪直恭敬道:“已離開了京城。”
  汪直遲疑了片刻,說道:“太後,上次的事太過冒險了。”
  “您不該輕易冒險的。”
  聞言,李太後緩緩擡起頭,望著窗外,感慨道:“自張閣老故去後,這朝堂越來不像朝堂了。”
  “若是張閣老尚在,那些個人又豈敢冒頭。”
  說著,她站起了身,緩緩道:“如今這朝堂需要壹個人,壹個遏制百官的人。”
  “他們對皇權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敬畏之心。”
  “東廠已是勢大,若是再由其發展下去,將來成禍患。”
  “西廠雖較弱於東廠,但妳之身份特殊,不易出面,否則那些百官們就該忌憚了。”
  西廠本就是由宦官統率,對於那群文人而言,心中頗為抵觸。
  壹句宦官幹政,就是大忌!
  這必將遭到整個天下士族文人的反對。
  只可惜,以前的錦衣衛被壓的太狠,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權威。
  李太後踱步走至窗前,輕笑道:“這位新的鎮撫使倒是不錯的人選。”
  “上次的事,足見其能力。”
  “在他的身上,有那麽壹刻,我竟看見了張閣老的影子。”
  那個人雖是壹介書生,但其城府,智謀,整個天下無出其右。
  “唉……”李太後輕輕嘆了口氣。
  她亦是聽過政的,以前倒也醉心權力,但如今聽著宮外的事,卻只感到頭疼。
  不知不覺,她想到了張閣老最後壹次入宮時對她所言。
  “本宮欲重新推行張閣老的政策,如此壹來,那些個世家勛貴將是最大的阻礙。”
  “但有些事不能由皇帝去做。”
  “所以此次本宮才會默許那些人的動作,讓他們自己浮出水面。”
  “這個朝堂是該清理壹遍了。”
  汪直眼中閃過壹絲驚訝。
  最近太後壹系列的動作連他都感到費解。
  這位或許算不得最聰明的人,但她曾擁有著這天底下城府最深之人。
  那位在時,整個朝堂上只有壹個聲音,而不是像現在,黨派林立。
  那壹夜,那位首輔曾秘密入宮,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
  汪直遲疑道:“此人行事無度,將來恐成大亂。”
  李太後暼了他壹眼,平淡道:“但他沒有根基。”
  “在這朝中,能幫他的只有皇帝。”
  “若是必須要有壹個人來做惡人,那就由本宮來吧。”
  見狀,汪直不再多言。
  只是他覺得,此子不像是壹個安分的主。
  李太後望著窗外,久久不語。
  其實真正令她改變想法的,是自己兄長的叛亂造反。
  他們是自己的兄長!
  是這大明的外戚!
  她給了他們壹切的殊榮。
  但他們還是造反了,若是成功,自己又將處於何地?
  他們還會尊自己於太後嗎?
  顯然,他們心中並無自己這個親族,不然也就不會去造反。
  連自己的兄長都在想著造反,那麽其他人又當如何。
  “妳說的沒錯啊。”她在內心默默道了壹聲,神色間似有壹絲追憶。
  曾經,那個老東西入宮,他們都會見上壹面。
  似乎有他在,什麽事都不再是事。
  李太後平靜道:“等他回京後,就將玉顏賜給他吧。”
  ……
  京中,東城。
  史家,
  山東史家,在元朝時就已威名赫赫。
  不過他們的祖先卻是依靠投降蒙元,才得享富貴。
  史家起於宋金之爭之時,壹直流傳至今,家族綿延數百年。
  京城算是史家的壹處居住之地,而他們的真正的根基壹直在山東。
  巨大的庭院內,壹位面近五十的老者緩緩練著功。
  突然間,壹人匆匆闖入,神色慌張道:“老爺,出事了。”
  史澤權緩緩睜開眼,顰眉道:“什麽事?”
  來人深吸了壹口氣,迅速道:“那位錦衣衛千戶嚴覺逃出了城。”
  “廢物!”史澤權臉色驟然壹冷,冷冷道:“怎麽回事?”
  “那麽多人,竟然還能讓他逃走?”
  史宇傑心中壹顫,忙道:“本來我們快追到了,但半路突然闖來壹群五城兵馬司的人,將我們攔了下來,這才讓他逃走。”
  史澤權怒道:“還不快派人去追!”
  “是!”史宇傑嚇的臉色壹白,連忙點了點頭,迅速轉身離開。
  忽地,淡淡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壹道穿著官服的身影緩緩而來。
  “兄長,何必憂慮,此事已成定局。”
  來人穿著壹身官服,鬢角有兩縷白發,面容儒雅,渾身透著貴氣。
  能夠入朝入官者,才華除外,其容貌皆是上上之選。
  來人正是刑部右侍郎,史澤懷。
  “唉!”史澤權搖頭道:“此次與東廠合作也不知是福是禍,那位可不是壹個善與之輩。”
  史澤懷笑道:“兄長何必擔憂,那鐵面太師壹事,無非就是給他壹個合理的罪名罷了。”
  “此事有宮中之人透露出風聲,太後因李家壹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有太後出面,陛下哪裏也不好說什麽。”
  “這以後朝堂啊還是以前的朝堂,並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就算那名錦衣衛逃走,無非就是去尋那林芒,而他也免不了包庇之罪。”
  史澤懷冷笑道:“他若不保,必然失去人心了,但他若是敢保,就是包庇之罪。”
  “他雖是錦衣衛,但東廠亦有監察之權,到時候說其串通,也能說得過去。”
  “何況那反賊被我們鉗制,只能乖乖的去殺他。”
  “他是死於反賊之手,與我們有何幹系,就算僥幸不死,到時候壹切也已成定局。”
  “只是刑部目前搜集的證據還不完善,需要壹定的時間。”
  “怪就怪此子得罪了太多的人,北鎮撫司需要壹個聽話的人,何況若是現在不除了他,我史家在山東發現的金山必然無法開采。”
  聞言,史澤權臉上露出笑意,問道:“關於金山的情況如何?”
  “已經在秘密開采了!”史澤懷笑道:“就是那些錦衣衛太該死,若非掩護及時,恐怕就被他們發現了。”
  “不過是死了壹群賤民,那群錦衣衛非要小題大做。”
  二人相視壹眼,輕笑起來。
  壹座金山,足以令家族再綿延富貴百年。
  ……
  清風劍派。
  林芒正在堂中用膳。
  趙元暉坐於對面,稟告道:“各地錦衣衛已經借搜查的名義,進駐於各大門派。”
  林芒端起桌上的酒,壹飲而盡。
  錦衣衛入駐各門派,既是壹種權利的拓展,更是壹種保護。
  有了這個先例,以後錦衣衛審查各門派將會順利許多。
  若是那些人連錦衣衛都敢動,那朝廷自然就有名義出手了。
  就在這時,唐琦從門外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
  “大人,出事了!”
  唐琦陰沈著臉,沈聲道:“剛剛京中魏國公之子來信,說是北鎮撫司中出事了。”
  說著,唐琦遞上了密信。
  這位魏國公之子是上次秘密發展的錦衣衛,身份隱秘。
  可能誰也未曾想到,林芒已在不知不覺間悄然埋下棋子。
  唐琦沈聲道:“有人以鐵面太師出逃的名義,構陷嚴大人,封鎖了整個北鎮撫司。”
  “如今嚴大人已逃出了京,刑部與南鎮撫司已經下了通緝令。”
  林芒接過密信壹掃而過,臉上似乎看不出什麽表情。
  過了片刻,堂外走進壹位清風劍派的弟子。
  “宗主!”來人恭敬道:“剛剛收到壹份武林大會的請帖,是送於林大人的,說是要請林大人主持武林大會。”
  趙元暉壹楞,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群家夥腦子沒出毛病吧?
  請壹位錦衣衛主持?
  還是他們都想通了,都想投靠錦衣衛了?
  趙元暉忙問道:“是什麽人送來的?”
  “青竹幫。”
  趙元暉眉頭微皺,這青竹幫在北直隸江湖上挺出名的。
  主要是青竹幫的弟子眾多,更是涉及三教九流。
  許多城中那些地痞流氓都以青竹幫自稱。
  簡單點說,青竹幫就是壹個在北直隸的丐幫。
  唐琦伸手接過,又遞於林芒。
  林芒只是打開暼了壹眼,就放了下來,起身道:“妳們留在此地,我回趟京城。”
  “大人。”唐琦遲疑道:“用不用我們壹起?”
  林芒輕笑壹聲,壹手扶刀,冷聲道:“不用!”
  “貔貅!”
  輕喚壹聲,駕馭著貔貅直奔清風山下。
  ……
  “轟隆!”
  天空雷聲乍鳴。
  漫天大雨中,壹道身影在荒路上奔馳。
  電光在黑暗中壹閃而逝。
  絲絲電弧蕩漾!
  猛然間,壹聲尖銳的破空聲自黑暗中響起,空氣仿佛被撕裂。
  緊接著,壹只螺旋狀的箭矢旋轉而來,燃起耀眼的火星。
  “鏘!”
  壹抹刀光掠過,射來的箭矢自箭頭開始,齊齊壹分為二。
  箭矢破空,向著兩邊飛去。
  林芒提著刀,看向前方,冷冷道:“出來吧。”
  “哈哈!”
  “林大人好刀法!”
  隨著話音落下,前方的黑暗中有七道人影走了出來。
  最前方壹人,臉上帶著壹副詭異的猙獰面具,酷似惡鬼。
  “林大人,我等恭候已久了,有人告訴我,拿下妳的人頭,可換壹輩子富貴。”
  “不過我覺得,像林大人這樣的人,為這樣的狗屁朝廷效力太可惜,不如以後就跟著我們吧。”
  “這大明的開國皇帝以前也不過是壹個要飯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妳我合作,肯定能混的更好!”
  “將來這天下,妳我可對半分!”
  林芒看著眼前幾人,嗤笑壹聲:“妳不過壹失敗之人,如今哪來的臉在這說此等大話。”
  “鐵面太師!”
  劉汝國驚訝道:“妳怎麽知道的?”
  磅礴的大雨下,電光閃耀。
  林芒仰頭望著天空,輕嘆道:“我只是懶得算計,為什麽壹個個的都喜歡將我當傻子。”
  話音壹落,林芒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雨幕之中,壹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瞬息而至。
  “小心!”
  鐵面太師急忙暴吼。
  “噗嗤!”
  冰冷的刀鋒擦著壹人的脖頸飛過,鮮血噴湧。
  壹顆怒目圓睜的頭顱高高飛起。
  【能量點+230000】
  這壹刀實在太快,快到幾人都未反應過來。
  “老六……”
  鐵面太師發出壹聲悲吼,怒道:“姓林的,妳好狠!”
  他的雙目中滿是憎恨。
  林芒猛然壹步踏出,地面上的水雨向著四周濺射,人影隨著刀光在雨幕中穿行。
  “鏘!”
  鐵面太師拔出長劍,震怒道:“殺了他!”
  霎時間,天地元氣匯聚,他的身上散發出壹股宗師境的氣息。
  當初若不是白蓮教那群妖人臨陣變卦,撤走了壹眾高手,又有武當之人出手,他又何至於被捕。
  跟在鐵面太師身邊的壹人猛然後撤壹步,右臂向後壹拉,整個手臂悄然變成了冰藍色。
  壹拳轟出。
  四周的雨水向後倒退,漫天冰晶隨著拳光迫近。
  四周幾十米內,寒霧溢散,溫度驟降。
  “嘭!”
  林芒直接壹刀斬碎冰晶,風馳電掣般接近。
  幾乎同時,又有幾人壹同攻來。
  壹人掌中散發出陰冷的黑氣。
  黑煞玄掌!
  林芒隨手壹掌拍上,與其對碰壹掌。
  手中的繡春刀卻是未有絲毫停頓,直接刺向前方壹人的胸口。
  剎那間,殺意彌漫,寒光閃爍的繡春刀斬碎壹滴滴雨水,快速接近。
  與林芒對掌的壹人悶哼壹聲,倒退著飛出,臉色漲紅。
  霎時間,他的手臂忽然燃燒起來,金色的火焰順著手臂燃遍全身。
  傾盆大雨亦未曾澆滅這火焰。
  “啊!”
  那人發出壹聲淒慘的哀嚎,在地上瘋狂翻滾起來。
  漸漸地,整個人在火焰中壹點點消散。
  施展冰霜拳的宗師雙臂交叉在身前,試圖攔下刺來的壹刀。
  “嘭!”
  嗤啦!
  手臂上凝聚的冰晶破碎,刀鋒穿心而過。
  林芒刀身壹轉,那人的身體直接爆碎。
  雨聲更大了。
  磅礴的雨聲似乎掩蓋了壹切嘈雜的聲音。
  鐵面太師的怒吼也變得微不可聞。
  “老四,老五!”
  鐵面太師面色發紫,脖頸青筋畢露,呼呼喘著粗氣。
  漆黑的雨幕下,閃電自雲層中劃過,照亮了那陰冷猙獰的面具。
  他是個重義的!
  這些都是他的結拜兄弟,有的是隨他起義之人,也有他在監獄中認識的。
  他們相約,只要離開完成此事,以後就去遼東。
  事實上,鐵面太師能夠掀起兩地叛亂,引得無數人追隨,除了他自身實力外,就是他重義。
  只是他的眼界局限性太大,就註定他走不長遠。
  縱觀整個歷史,能從壹個小民起義成功的,也唯有老朱了,說是天命所歸都不為過。
  “嘭!”
  林芒壹腳重踏。
  地面的雨水飛濺,水花炸散,四周的雨水好似靜止了壹般。
  壹瞬間,方圓百米之內刀意遍布。
  無數破碎的雨水重新匯聚,凝聚成上千柄長刀,席卷而來。
  淩冽的刀氣肆虐而過。
  地面被斬開壹道數十米長的溝壑。
  眾人大驚失色。
  林芒踏著漫天大雨而來。
  腳步輕點,淩空虛渡。
  衣袍在寒風中獵獵。
  在他的周身,懸浮著數千柄寒刀,仿佛萬丈巨浪拍下。
  壹刀截江!
  “快退!”
  鐵面太師著急的大喊,臉上帶著壹絲驚恐。
  這股刀意絕不是三境宗師該有的。
  明心,元神……還是悟道?
  “咻!”
  “咻!”
  “咻!”
  無數柄刀自天空俯沖而下,威勢磅礴。
  天地似乎安靜了。
  剎那間,壹道刀氣長龍匯聚而來。
  無盡刀氣隨著這壹刀斬落。
  “哞~”
  隱約間,似有壹聲龍嘯。
  嗤啦!
  絢爛的刀氣爆發,風卷殘雲般的席卷四方,狂暴的氣浪層層疊疊的排開。
  幾人瞬間被吞噬。
  雷鳴聲中伴隨著陣陣慘叫。
  鮮血噴湧!
  雨幕中,壹道倉惶的身影從中逃出,披頭散發。
  他的壹條手臂缺失,衣袍染血。
  至於剩下的三人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三人僅僅抵擋片刻,就被刀氣撕碎。
  “噗!”
  鐵面太師噴出壹口鮮血,臉上的面具也悄然滑落。
  面具之下,是壹張極其樸實的臉,很難讓人將其與那位叛亂的魁首聯系起來。
  鐵面太師盯著林芒,忽然仰天大笑,譏諷道:“妳這等朝廷的鷹犬走狗!”
  “妳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們在下面等妳!”
  “哈哈!”
  林芒神色淡漠:“不會有那麽壹天的。”
  “咻!”
  雨幕中,有壹輪銀色的光輪亮起,璀璨的光芒似壹道銀色的閃電。
  漸漸地,他的胸口裂開壹個大洞。
  鐵面太師低下頭,看著胸口的大洞,眼中滿是錯愕,嘴角漸漸溢出壹絲鮮血。
  【能量點+410000】
  林芒接住圓月彎刀,壹刀砍下鐵面太師的頭顱。
  “走!”
  貔貅化為壹道流光,風馳電掣般的消失。
  ……
  北鎮撫司內,
  壹群南鎮撫司與刑部人闖入鎮撫使院中,迅速搜查起來,
  壹時間,四周迅速圍聚來大量北鎮撫司的錦衣衛。
  張千山微怒道:“妳們想幹什麽?”
  人群中,壹個南鎮撫司的千戶冷笑道:“北鎮撫司鎮撫使林芒收受賄賂,以權謀私,我等奉命搜查!”
  張千山臉色壹沈。
  壹眾錦衣衛紛紛拔刀,怒喝道:“站住!”
  “這裏是大人的住所,豈容妳們擅闖!”
  幾名錦衣衛立即拔刀對峙,怒目而視。
  “哼!”宋昊冷哼壹聲,面露譏笑,看著幾人,冷冷道:“來人,他們妨礙辦案,拿下!”
  話音壹落,幾名百戶上前,雙方壹陣打鬥,很快將壹眾北鎮撫司錦衣衛擒下。
  “搜!”
  宋昊冷冷壹笑。
  “是!”
  壹眾南鎮撫司的錦衣衛迅速闖入各個房間,壹陣翻箱倒櫃。
  許久,壹名錦衣衛走出,臉色難看,拱手道:“大人,沒搜到。”
  “怎麽可能?”
  宋昊臉色壹沈,冷聲道:“是不是妳們沒有搜查仔細!”
  “給我仔細搜!”
  很快,又有數名錦衣衛前來,但無壹例外,皆什麽都沒有搜到。
  宋昊死死攥著拳頭,神色陰沈,明顯有些惱怒。
  壹名錦衣衛上前,拱手道:“大人,搜到十兩銀子。”
  宋昊雙目壹瞪,驚道:“怎麽可能?”
  “我不信!”
  “他明明貪了那麽多!”
  宋昊闖入堂中,又親自搜了壹遍,臉色越來越難看,目光宛如擇人而噬的毒蛇。
  據消息,林芒大肆斂財,更是滅了數個門派。
  按理來說,此人應當斂財無數,怎麽可能就十兩銀子!
  就算是全部換成銀票,那也應該有換銀的票據,何況那麽多銀票,根本不可能全部帶在身上。
  難不成這該死的屠夫還是壹個清官不成?
  張千山冷聲道:“宋千戶,搜查完了嗎?”
  “搜查完了就可以離開了!”
  宋昊冷喝道:“來人,將此地掀開!”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臟銀!”
  “那些臟款壹定是藏在了地下!”
  “還有,搜查整個北鎮撫司,壹定是藏在了別處。”
  “呸!”
  突然間,壹團口水沖著宋昊吐了過來。
  柴誌冷冷的看著宋昊,譏諷道:“若是我家大人在此,又豈容妳們在此放肆!”
  “無恥小人!”
  “憑妳們也配是大人的對手!”
  作為從林芒擔任百戶之時就歸屬於麾下的錦衣衛,他們早就習慣了大人的行事作風。
  對於他們來說,跟著大人,他們方才覺得自己是錦衣衛。
  快意恩仇!
  誰敢不服,壹刀剁了他。
  什麽時候又如此憋屈過。
  宋昊臉色壹陣青,壹陣白,像是壹下被戳到了痛處,惱羞成怒:“大膽,竟然侮辱上官!”
  宋昊怒氣沖沖的走至柴誌身邊,揚起手就扇了下去。
  “啊!”
  但下壹刻,宋昊卻是發出壹聲慘叫,臉色驚恐。
  他的手掌齊齊斷開,跌落在地,鮮血淋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驚到了所有人。
  忽然間,沈悶的腳步聲自院外緩緩傳來。
  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去。
  院外的石階上,壹身銀白飛魚服,壹手扶著繡春刀的身影緩緩邁步而來。
  披風輕舞!
  劍眉星目!
  每壹步落下,都好像壹擊九天雷霆墜落。
  無形的壓迫感像是風暴席卷而來。
  殺神!
  霎時間,整個院落都靜了。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來人,面露驚恐。
  宋昊瞳孔猛然壹縮,驚恐道:“林……芒!”
  最後壹字落下,他的舌頭忽然碎裂,滿口鮮血。
  “嗚……嗚嗚嗚……”
  林芒壹手扶著刀,另壹只手中提著壹顆頭顱,緩緩走來。
  壹時間,壹眾南鎮撫司的人驚的連連倒退。
  無論嘴上叫囂的多狠,但當這位名動京師的人物真正站在面前時,他們還是感受到壹陣莫名的心悸。
  林芒俯瞰著宋昊,平靜道:“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妳來管了。”
  清冷的目光緩緩掃去。
  押著北司錦衣衛的壹眾人紛紛松開了手,面若寒蟬。
  林芒望向烏雲匯聚的天空,淡淡道:“北鎮撫司錦衣衛何在?”
  “在!”
  柴誌率先單膝跪地,目中滿是火熱與瘋狂。
  “在!”
  “在!”
  ……
  身後的錦衣衛接連下跪,齊聲大吼。
  四周不斷有聲音響起,壹開始還顯得有些雜亂,但數息後,數百道聲音匯聚在壹起,聲貫雲霄。
  林芒輕笑壹聲,轉身向外走去,冰冷的話語響徹整個北鎮撫司。
  “集合!”
  “去刑部!”
  “若遇阻攔,殺無赦!”
  “遵命!!!”
  高昂的聲音如山呼海嘯般席卷而起。
  殺伐之氣十足!
  簡單的話語中,似有萬千軍士持刀殺來,眼前仿佛浮現壹座屍山血海。
  在那座屍山之上,有壹位手拄長刀的王者散發著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
  濃濃的煞氣撲面而來!
  “張千山。”林芒走至門口時忽然腳步壹頓,淡漠道:“從今後當個小旗吧。”
  “好好學學,這錦衣衛究竟該如何當。”
  “是。”張千山嘴唇微動,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聽著耳畔回蕩的聲音,臉上露出壹絲苦笑。
  他知道,這次的事他有很大的責任。
  說到底,他們終究是畏懼了那滔天的權勢,不敢反抗。
  他心底裏,又何嘗不是覺得此次林芒無法回歸,這才隨遇而安。
  面對上層的博弈,他們又如何敢插手。
  無論這鎮撫使如何換,他們這些千戶仍舊是千戶。
  ……
  阜財坊——刑部
  坐落於阜財坊長寧街的刑部占據著極為廣闊的地域。
  若是沒有錦衣衛,以及東西二廠,刑部堪稱權利最大的部門之壹。
  朝堂百官,達官顯貴等等,若是犯罪都需經刑部審查。
  十三清吏司分管十三省,位小而權重。
  即便如今有錦衣衛,諸多案件也需三司會審,饒不開刑部。
  就在這寂靜之中,
  壹聲震天的暴喝驚動了整個長寧街。
  “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退避!”
  隨著話音落下,街道的壹側,數百騎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策馬狂奔而來。
  馬蹄陣陣!
  青石地板仿佛被踏碎。
  站在門外值守的刑部差役臉色微變。
  數百騎錦衣衛奔至刑部大門之外,靜靜佇立。
  過了數息,壹頭龐然大物緩緩而來。
  壹股仿佛蠻荒兇獸的兇厲之氣席卷場中。
  蹄下電弧蕩漾!
  貔貅踏過之地,青石地板之上留下壹片焦黑。
  林芒騎著貔貅緩緩走近,冷聲道:“將刑部右侍郎史澤懷帶出來。”
  “是!”
  數名錦衣衛翻身下馬,挎著刀闖入刑部大院。
  四周的衙役想阻止,但看著外面的陣勢,卻又只能無奈做罷。
  ……
  “什麽人在外面吵吵鬧鬧的?”
  外界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刑部府內眾人的註意。
  府院內,刑部右侍郎史澤懷皺眉走出,語氣不善道:“去看看,什麽人在外面喧鬧。”
  守候在外的小吏急忙躬身道:“是!”
  不過剛走了幾步,院外的大門就被壹腳踹開。
  數名錦衣衛蠻橫的闖入府院。
  走在最前方的柴誌看了眼史澤懷身上的衣服,點了點頭。
  “沒錯!”
  “就是他了!”
  “帶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史澤懷壹驚。
  甚至他如今都不清楚發生了何事。
  “放肆!”史澤懷冷喝壹聲,冷冷道:“本官乃刑部侍郎,妳們想做什麽?”
  柴誌冷笑道:“抓的就是妳!”
  “狗官!”
  大人回來的那壹刻,他們的主心骨仿佛又回來了。
  無所畏懼!
  柴誌揚著脖子,壹臉冷傲的看著史澤懷,冷笑道:“走吧,我們大人請妳去壹趟。”
  史澤懷又驚又怒,臉色格外陰沈,質問道:“妳們大人是誰?”
  柴誌立馬朝天壹拱手,壹臉傲然道:“當然是鎮撫使大人!”
  “快走,就妳屁話多!”
  柴誌放下手,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史澤懷怒道:“放肆,他何道敬不過壹過四品官,本官乃刑部侍郎。”
  柴誌冷笑道:“是北鎮撫司。”
  “什麽?”史澤懷在震驚之中發出壹聲驚呼,滿臉驚愕:“林芒!”
  他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麽可能?
  他是如何回來的?
  柴誌揮了揮手,數名錦衣衛直接上前,拖起他就走。
  史澤懷猛然反應過來,掙紮著怒喝道:“放肆!”
  “本官乃刑部侍郎,妳們沒資格動我!”
  “來人!”
  史澤懷連續喊了幾聲,不過周圍的官吏只是低下了頭,卻不敢出聲。
  幾名錦衣衛拖著史澤懷就往外走。
  走至院外時,數名身穿鎧甲的刑部之人趕了過來,將壹眾錦衣衛攔下。
  其中壹中年男人皺眉道:“站住!”
  “這裏是我刑部,妳們錦衣衛如此行事,未免太過了吧?”
  雖然不知道這些錦衣衛究竟有什麽目的,但若是讓他們就這樣將人帶走,若是傳出去,以後刑部之人豈不遭人嗤笑。
  柴誌看了眼前方幾人,知曉他們並非普通人。
  柴誌壹拱手,道:“北鎮撫司百戶,柴誌,奉鎮撫使大人之命帶史澤懷問話。”
  說完,壹揮手,沈聲道:“走。”
  穿著鎧甲的男子剛想攔,在他身邊的幾人伸手將起攔下。
  “大人,切勿插手啊。”
  ……
  柴誌押著史澤懷走出刑部,隨即拱手道:“大人,人已帶到。”
  林芒沒有說話,拋出手中的頭顱,面容冷酷,喝道:“鐵面太師頭顱在此,現已服誅!”
  史澤懷瞳孔猛的壹縮。
  看見貔貅背上的林芒,心中更是不由壹驚。
  真的是他?
  他的背後冒出壹陣寒意,渾身冰冷,忍不住打了壹個寒顫。
  “廢物!”
  史澤懷在內心破口大罵。
  聞訊趕來的壹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還真是那鐵面太師的頭顱,我當初就見過此人。”
  “這位林大人好厲害。”
  “聽說當初為了抓這鐵面太師,沒少死人,要不是最後武當高手下山協助,恐怕也無法活捉他。”
  就在眾人議論時,壹位穿著華麗官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幾人的簇擁下快步走出。
  四周眾人連忙行禮:“大人!”
  “大人!”
  走在最前方的老者正是刑部尚書,王之誥。
  此人曾與張居正是兒女親家,乃是真正的三朝元老,是真正的朝中老人,也是為數不多的好官。
  王之誥看著眼前的景象,輕嘆了壹口氣,問道:“林鎮撫使,不知今日所謂何事?”
  “史侍郎又是犯了何事。”
  王之誥語氣平靜,給人壹種如沐春風的親切感。
  林芒壹拱手,道:“見過王大人!”
  “王大人,林某今日來,只為討個公道。”
  林芒看向史澤懷,冷冷道:“史侍郎,妳誣陷我麾下千戶,是否應該給本官壹個說法?”
  史澤懷臉色難看,眼中閃過壹絲驚慌,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沈聲道:“林大人,此事早已有定論!”
  “那些放走鐵面太師的賊人手持妳麾下千戶的令牌,這才得以進入刑部大牢,若非如此,他又是如何逃脫的。”
  “哦?”林芒壹挑眉,問道:“這麽說,當初放走鐵面太師的並非嚴覺?”
  史澤懷臉色微變,冷聲道:“但我刑部在他的住處搜查到壹萬兩銀子,更有其與白蓮教私通的證據。”
  “若不是他與叛亂逆賊私通,這些又做何解釋。”
  “何況我等只是傳喚他,但他卻半路逃走,分明是心虛,害怕罪行敗露。”
  “證據?”林芒嗤笑壹聲,伸手道:“無常簿!”
  身後的錦衣衛立馬遞上壹本無常簿。
  林芒隨手撕下壹張,揉了揉,扔在史澤懷的臉上。
  “妳不是要證據嗎?”
  “看好了,這就是證據!”
  林芒神色冷漠,冷喝道:“錦衣衛聽令!”
  “刑部侍郎史澤懷私通白蓮教,與明教糾纏,妄圖造反,將其緝拿!”
  “遵命!”
  “鏘!鏘!鏘!”
  數百騎錦衣衛齊齊拔刀,齊聲大喝,滿臉的肅殺之氣。
  史澤懷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壹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咆哮道:“放肆!”
  他堂堂刑部侍郎,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
  “林大人,妳別忘了,本官乃是刑部侍郎!!”
  “就算此事真的有誤,妳也無權審我!”
  “本官要入宮面聖!請聖上裁決!”
  史澤懷眼神壹冷,意味深長道:“林芒,做人還是需要有些敬畏的。”
  “本官姓史,妳作為錦衣衛應當清楚史家。”
  “還是不要逞壹時之快的好。”
  林芒臉色驟然壹冷,目光冰冷,整個人散發出無比暴虐的氣息。
  “鏘!”
  林芒拔出繡春刀,冷笑道:“那我今天就告訴妳,老子姓林名莽!”
  “莽是莽撞的莽!”
  “誰敢讓我不痛快,那我就讓他不痛快!”
  “別說妳是只是刑部侍郎,就算是刑部尚書,惹急了我也照砍不誤!”
  王之誥眨了眨眼,嘴角壹抽:“關老夫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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