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妳真這樣絕情嗎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4
程澤勾起胡嬌的下巴,“妳的風情還贏得了韓卿嗎?”
“韓卿有風情千種,我卻有萬種風情。妳只領略過她壹個,就當她天下無敵了嗎。”胡嬌綿軟的身軀蹭著他,壹下下摩挲揉動他胸膛,“何況我的風情贏不了她,妳父親會在我的床上流連忘返嗎?”
程澤垂眸,“妳們多久了。”
她笑得春風滿面,“妳吃醋呀?所以最近才冷落我,是不是。”
“先說多久了。”
“四五?吧。”她輕撫他胸肌,“我能成為秘書部的首席,得益於這段不可告人的關系。”
程澤笑了壹聲,“衰老的厭倦了,想要?輕的身體。”
她看著他,“?輕的身體不是隨處可見嗎。”她動作越來越出格,試圖松開他皮帶,滑入西褲。
程澤臉色無喜無怒,“我雖然紈絝放肆,?自己的小媽,這條紅線我是不會打破的。”
“是不願打破,還是不敢啊?”胡嬌湊得更近,連腰腹也和程澤貼在壹起,“我可以是妳的小媽,也可以不是。”
他玩味笑,有幾分浪蕩公子的味道,“怎樣不是呢?”
胡嬌踮腳,粘膩吻著他,從下頜到臉頰,再纏綿他喉結,最後烙印上程澤的唇。
她吻他的聲音在沈寂的走廊反復回蕩,時輕時重。程澤佇立在那,像心不在焉,又像平靜接受。
胡嬌攀著他,噓聲說,“妳膽子大點,隨時可以不是啊。”
我沿著墻根溜掉,才挪了幾步,程澤毫無征兆越過胡嬌頭頂,“誰在那?”
我嚇得壹抖,拚命退後,?到躲進221,門是壞的,無法反鎖,我只好使勁頂住。
腳步聲緩緩靠近,最終戛然而止在門外,程澤警告,“自己出來,還有余地。”
我扼住門把手,心臟在胸腔?狂烈跳動。
包房門壹寸寸被推開,我放棄了反抗,我不可能抗得住男人的力氣,當程澤逆著壹束微弱的光亮看清我,他表情驟變,“韓卿?”
四目相視的剎那,我四肢百骸仿佛被狠狠地電擊了壹下。
“我不是故意偷聽——”我驚慌解釋,“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他蹙眉註視我,“馮斯幹在這是嗎。”
我搖頭,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無比危險可怕,無比深不可測。
胡嬌也走過來,“不在嗎?”她朝另外壹側的岔路使了個眼色,“妳從那來的,程澤壹心思念妳,妳卻騙他。”
他目光定格住,命?胡嬌,“妳下去。”
她笑容收斂,“我等妳的答復。”
程澤別開頭,沒理會她,她掌心搭在他肩膀,“別讓我?望。我對妳的喜歡和真心,是最多的。”胡嬌說完進入漆黑的安全通道,?快消?。
我趁機沖出包廂要跑,程澤拖住我胳膊,“妳會告訴他嗎。”
我後背抵住墻壁,緊繃著壹言不發。
程澤伸手,似乎打算觸摸我,他還沒來得及挨近,我已經回避他的手。
他滯留半空壹瞬,倏而用力壹?,將我?過去。
我玩命廝打他,“妳放開我!”
“韓卿!”程澤手臂抱緊,“妳聽我說清楚!”
我劇烈抽搐,他臉埋進我長發,不知是因為我掙紮耗盡了他體力,或是我目睹剛才的壹幕出乎他意料,他同樣慌了神,急促喘息著。
“我和胡嬌在?天?前,沒發生過任何?。”
我全身僵硬,他溫柔安撫著,壹點點撫平我的躁動,“程氏對華京這步棋,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
他扳正我,迫使我面對他,“記住了嗎。”
我望著他,沒有反應。
程澤壹字壹頓,“我沒有傷害過妳,從前,現在,包括以後,我都不會傷害妳,其他與妳無關。”
“妳想做什麽,傾覆華京嗎。”
這次換程澤不吭聲了。
“正常的競爭手段,程氏對所有公司都掠奪嗎?妳掠奪多少次了,馮斯幹甚至親自出面了。”我掰開他抱住我的手,“為什麽。”
程澤依然無聲無息。
我笑中帶淚,“程澤,那麽多人都在變,虛偽到骨子裏,我以為妳是唯壹真實的,永遠不會變的。”
我向後退,“我知道也許沒有壹個人能夠壹成不變,即使妳變了,妳不要欺瞞我,妳對我好,是想借助我掌握馮斯幹和林宗易的動向對嗎?”
“我沒有?用妳!”始終冷靜的程澤情緒突然激動,“我對妳好都是真的。我的承諾更沒有撒謊,只要妳回來,我壹定娶妳,我不在乎妳跟過他們,妳回心轉意就好。”
我杵在?地壹動不動。
程澤問我,“妳要告訴他嗎。”
我說,“對,正常不正常,我分得清。”
“韓卿。”他追上我,再次?我名字,“妳真這樣絕情嗎?”
我捂住嗡嗡作響的腦袋,背對他許久,“程澤,我從未像害怕妳壹樣,害怕過壹個人。”
程澤壹霎沒有了聲響。
我渾渾噩噩返回包廂,馮斯幹在門口,周浦正壹遍又壹遍打電話,我感覺到口袋裏手機震顫,可無心接聽,我走向他,“斯幹。”
他轉過身,壹把拽住我,“妳去哪了。”
我大口呼吸著,沒出聲。
他發現我面色有些蒼白,“怎麽了。”
我眼睛呆滯,馮斯幹意識到不對勁,他捏住我臉,把我整張面孔高高仰起,“誰碰妳了。”
我不由打個寒戰。
他手指解開我衣扣,檢查脖頸和胸口,我握緊他,“不是。”
馮斯幹停下,他凝視我,“到底怎麽回?。”
我渾身發冷,話到嘴邊,猶豫了幾秒,“幕後對華京下手的人——”
“馮董。”周浦在這時忽然打斷,他示意電梯那邊,“沈正培要離開,估計第?場酒局結束了。”
馮斯幹望向那群西裝革履的男士,為首的沈正培喝得醉醺醺,領帶也歪歪扭扭,乀露的皮膚全是口紅印,此時臂彎?還擁著壹個妙齡女郎。
馮斯幹說,“跟上。”
周浦走在最前面打掩護,沈正培見過馮斯幹,礙於程澤的緣故,我不確定他見沒見過我,我低下頭,發絲半遮,沈正培和女人調著情,沒發覺有陌生人上來,我們站在最角落,壹路尾隨下降到負?層。
“華錦湖是華京最看重的項目,馮斯幹押了幾個億,壹旦?手,資金鏈要斷壹道缺口了。”
沈正培昏昏沈沈,靠在女人身上,“妳認為我願意攔截馮斯幹嗎。”他不耐煩揮手,“我也貪財,華京手裏的肉哪塊不肥?在壹個圈子裏混,我眼紅不假,可?接奪華錦湖,我可沒這麽大的胃口,玩翻船了,大家的公司都活不成。”
隨行的男人說,“不能不答應嗎?”
沈正培沒好氣,“有人要拔華京的根,我無非是被當了槍使,?凡能躲,我會招惹這灘渾水嗎?”
怪不得胡嬌透露沈正培要撤手,他說得罪不起,?來華錦湖的生意如此關鍵。
走出電梯的壹刻,我們仍舊同路,兩輛車都泊在西南角,馮斯幹帶著我迅速上車,行駛到沈正培的前方。
他問了壹?,“幕後黑手是程澤嗎。”
我嘶啞嗯,“是他。”
馮斯幹擡起頭,“妳攔什麽。”
周浦壹怔,“馮董——”
“韓卿要揭穿他,妳好像?著急。”馮斯幹看窗外,“我讓妳查,妳全部查明了嗎。”
周浦說,“查明了。”
馮斯幹又問,“沒有明知故犯的遺漏嗎?”
他們對視,漫長的沈默後,馮斯幹先移開,吩咐周浦,“逼停他。”
周浦回過神,當即剎車,停在道旁的路燈下。
沈正培的司機開得非常猛,猝不及防撞上這輛賓?的後車燈,隱約聽見炸裂的破碎聲。
責任在我們,周浦沒打指示燈。
司機探頭,剛要破口大罵,他認出賓?的型號,這種車型的車主非富即貴,而且十有八九是低調的頂級富商,或壹把手的私車,他又咽回了,“妳會開車嗎!”
沈正培摟著女人,在後座本來玩得盡興,被顛簸得興致全無,他催促司機,“真晦氣,給錢了?!不追究了。”
司機甩出壹沓錢,不偏不倚砸在後輪胎的位置。
馮斯幹降下車窗,神色高深莫測,他沒有說話,只焚上壹支煙,透過朦朧的霧靄,他面容倒映在後視鏡中。
深沈,陰狠,詭譎。
壹股神秘簡單卻又逼懾人心的氣場。
司機不認識馮斯幹,倒是這副少見的風度,他察覺不壹般,隨即扭頭,小聲提醒沈正培,“沈董,是壹位人物。”
沈正培從女人的衣服?鉆出,緊接著後座降落半截玻璃,視線隔空交匯,他大驚?色,“馮董?”
馮斯幹銜著煙,手擱在窗框,有壹搭無壹搭搖晃著,漫不經心笑,“沈董,我在湖城兜了大半圈,見妳壹面相當不容易。”
沈正培額頭冒汗,司機見狀也熄了火,“馮董來湖城,我實在沒收到消息啊。”
他推門下來,?奔馮斯幹這扇車門,“我有?遠迎。”
馮斯幹看向沈正培,“我好奇壹件?,沈董最好坦誠壹些。”
他賠笑,“我盡量。”
馮斯幹盯著他,“華京是得罪了瑞和的盟友,還是沈董自己將我看作了對手,決定打響這場商戰呢。”
【作?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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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私?請了壹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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