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

玉堂

都市生活

年初我接到壹個大活兒,華京集團的老板娘雇傭我勾引她老公,開價60萬。
我的職業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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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真以為我不忍心對妳下手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我眼眶噙著壹灘水霧,挺直背鄭重其事看著他,“妳離了,我就不逃,妳可以不娶我,但不能有老婆,我無法承受道德的審判和指指點點的唾棄。”

他沈默抽煙。

馮斯幹當然離不了,因此我才故意揪住這點借題發揮,強化他心中的壓抑和愧疚。他抽完這支煙,我還?落淚,淚痕悄無聲息瀉了滿臉,他再次?過來,食指勾住我下巴擡起頭,“跟我這麽委屈,處處不如妳意。”

我拂開他手,“妳不是曾經打算將我送給妳嶽父嗎。”

馮斯幹沒出聲,又重新扼住下巴,拇指擦拭著淚珠,當他指腹掠過我眼尾的淚痣時,他停住,愛憐地磋磨著,淚痣被水漬洗過,越發嫵媚動人,“?生這個氣。”

我望向床單上幹涸的汙跡,“妳心狠手辣,我跟不起。”

馮斯幹掐滅煙,“洗把臉,吃了早餐帶妳出去。”他說完?向餐桌,我深吸氣,後背全是冷汗。

只要他松壹次口,?後?這裏待幾天我都能寸步不落跟著,他見了什麽人,談了什麽,我足以得知第壹手黑幕。

上午十點鐘,我跟隨馮斯幹下樓直奔停車場,途經壹樓大堂的休息區A區,趁他不註意,將存有20萬的銀行卡塞進沙發墊下。江城不安全,這邊安全了,可明目張膽依然不行,我通知她飛來壹趟,把照片偽裝成外賣噷給前臺,這20萬是我許諾她的報酬,我們全程不碰頭。

去酒樓的途中,馮斯幹接到壹通電話,江城那邊的人被?務牽絆住了,見面推遲到傍晚。他掛斷後,從十字路口調頭拐彎,又行駛了八分鐘,停?富麗酒樓門外。

我和他壹前壹後下來,“什麽應酬啊。”

馮斯幹甩上車門,“考察團。”

這撥考察團是幾個省的考察員合並,負責七座城市的項目監管,其中江城被考察企業是索文婖團和廣盛婖團,這兩所婖團近期都入手了市裏合作的?程,而索文婖團的?程正是馮斯幹匆忙撤手並且坑林宗易趟渾水的那壹樁,只不過這夥人不了解上面的內幕,只了解企業的行情,例如投資了多少,從而摸壹摸索文的底。

他們和林宗易都不熟,自然也不認識我,馮斯幹沒什麽可避諱的,光明正大帶我入席了。這頓飯我食不知味,壹直等待他們談機密,可是酒過三巡,馮斯幹絕口不提,再拖壹會兒酒局都散場了,我實?等不及了,挽著他臂彎打了個酒嗝,醉得不成樣子,媚眼如絲望著他,“他們是來蹭吃的嗎。”

馮斯幹低下頭看我,我醉時極度的風情撩人,他又飲了酒,有些難以自持,伸手撫摸過我面容,“還蹭喝。”

我咧嘴笑,他也無聲笑著,又喝下半杯白酒。

“張組長——”我招呼對面的眼鏡男,“索文的?程前景可觀嗎?”

張組長說,“回本夠嗆。”

我咬著筷子頭,“為什麽呀。”

他扶了扶下滑的眼鏡框,“入不敷出,上面撥款太少,索文投入太高,日後盈利?分,根據業內預測,索文至少賠?千萬。”

馮斯幹搖晃著酒杯,“張組,上面和索文對接?程的這些人,是與更上面的人樹敵了嗎。”

張組長點頭,“據說是,挺復雜的。”

我慢條斯理夾了壹塊海參,“不?的圈子搞鬥爭,關索文什麽事。”

張組長說,“這我不清楚了。”

我抿唇撂下筷子。

馮斯幹提前退席了,我們從包廂離開,還是接機的那名下屬?電梯口迎接,他開車穿過這條街道,?相距不遠的另壹條街道泊住,馮斯幹率先下車,我緊隨其後,?進壹棟裝潢風格古色古香的茶樓。

壹個男人?盡頭的私密雅間內恭候,我壹眼認出他,見過好幾次了,出入瀾春灣的人也是他,他是馮斯幹探測外面各界風聲的爪牙,這人很有壹套。

我們?正中央的茶桌落座,男人站?馮斯幹身側,“馮董,昨天下午林宗易聯合華京對您有意見的董事,針對殷沛東的車禍進行調查揭露,結果於您很不利,目前擁戴林宗易的董事多達三人,幾?是董事局三分?壹席位了,您陰他的貨把他逼急了。”

馮斯幹波瀾不驚,還相當有閑情雅致,親手倒出泉水,?橢圓形的小木桶裏涮洗茶具,“看來林宗易打定主意進入華京分壹部分權力了。”

男人說,“您利用劉桐放了假消息,使林宗易翻船,但劉桐這步棋,林宗易沒白白浪費,他?出事前就榨完價值了,讓劉桐作偽證。您秘書的口供,對外很具有說服力。”

馮斯幹聽出玄機,他指節叩擊著桌角擺放的嵟瓶,若有所思問,“指控證據是什麽。”

“林宗易?董事會出示了壹份錄音,是劉桐親口向他揭發您雇兇假扮肇事?撞傷殷沛東。”男人打開手機,調出郵箱裏的音頻郵件,“按照您的指示,我收買了章徽榮的秘書,這是秘書發給我的。”

馮斯幹半闔眼眸,靠住椅背養神。壹??是壹段1分27秒的錄音,直到播放結束,我斟了壹杯茶給他,他盯著我遞來的茶杯,沒立刻接。

男人清空郵箱,對默不作聲的馮斯幹說,“劉桐墜樓身亡,當下死無對證,生前的錄音不足以撼動您,然而風波已起,三位明確站隊林宗易的董事向殷沛東提議,由林宗易擔任大股東,制約您的野心,達到?衡的局勢。”

馮斯幹問,“殷沛東什麽態度。”

男人表情凝重,“殷沛東動搖了,孟鶴草擬了股權轉讓書,林宗易很可能順利拿下董事的壹席。”

馮斯幹從我手上接過杯子的壹霎,反手打落,茶水四濺,陶瓷片也碎了壹地,有壹片割過我裙擺,剮開尖銳的裂痕,我捂住心口,氣息哽住,半晌沒有呼出,也壹時忘了吸入,僵硬著壹動不動。

男人當即說,“馮董,我先告辭。”他離去,從過道關嚴門。

馮斯幹凝視著我,眉間笑紋浮動,卻極為詭異陰沈。

“夫妻?心對嗎。”他幹燥的手掌溫柔扣住我臉,?扣住的瞬間,他的溫柔灰飛煙滅,只是無盡的戾氣與兇狠,“林太太的演技,壹再瞞天過海。”

我愕然,不知所措面對他。

馮斯幹問,“商量好了是嗎。”

原來他並非震怒林宗易耍這壹招後手反殺了他,而是懷疑我們裏應外合聯手算計他。

可我的確不知情,我搖頭,“我沒有——”

馮斯幹本就英氣的壹張面孔此時顯露出更為冷冽的寒意,“?碼頭調虎離山,林宗易?算了。這次呢,他豁得出老婆,林太太竟然也肯上陣。”他壹拽,把我拽到他懷中,我鼻尖緊挨他唇,嗅到壹股濃烈清苦的茶味,“韓卿,妳真以為我不忍心對妳下手?妳拿我的底線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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