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三月麻竹

都市生活

1991年9月22日,星期天。
也即農歷八月十五,中秋節。
盧安獨自站在校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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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開源秘密

我的1991 by 三月麻竹

2024-7-21 17:05

  “咚咚咚小安,妳電話。”
  當盧安看著麻將日記正樂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孫姨的聲音。
  盧安放下日記本,把鋼筆擱回原樣,走出了門:“我堂叔的?”
  孫姨沒說話,伸手指了指屋外,然後回了她自個房間。
  知曉人家壹直是這種性子,他渾不在意,小跑到壹樓拿起了聽筒:
  “餵,妳好。”
  “妳好,請問是盧安先生嗎?”對面是壹個女聲。
  盧安說:“對。”
  對面護士告訴他:“這裏是市中醫院,伱堂叔在住院部三樓305室。”
  盧安有點意外,原來葉潤口中的“去受點苦難”就是去住院。
  “盧先生,盧先生妳還在嗎?”見他沒回話,護士催問。
  “在。”
  盧安應壹聲,詢問:“我堂叔是什麽病?”
  護士沒隱瞞:“是泌尿系統出了問題,在這邊動手術。”
  盧安覺得不可思議,脫口而出:“泌尿系統?不是生殖系統?”
  在他的潛意識裏,壹直認為這小堂叔不得病就算了,如果得病那肯定是性病和腎病,這是那混不吝該有的報應。
  護士被問的有點懵,解釋道:“是尿道和膀胱出了問題,”
  盧安關心問:“嚴重嗎?情況怎麽樣?”
  護士道:“盧先生,在病人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壹般不會選擇動手術。”
  得,這話問了白問。
  又聊幾句,盧安給守電話的老頭壹塊錢後,就匆匆出了電視臺家屬院,往中醫院趕去。
  在醫院外邊下公交車的時候,他思忖要不要買點禮品?
  比如花啊,水果之類的。
  這堂叔天生浪漫,喜歡玫瑰和百合。
  盧安曾問過他,“為什麽喜歡玫瑰了,卻還能喜歡百合?”
  堂叔是這麽回答的:“玫瑰代表女人,百合就是野合,打野戰的意思,妳年輕,妳不懂。”
  高壹的盧安當時就在想:這是人說的話嗎?
  說到花,在他眼角余光裏,發現馬路邊的菜園長有壹些零散的野菊,淡黃淡黃的,還挺好看。
  可惜就是量少了點,不然給那混蛋病床圍壹圈挺好,盧安這般想著,走進了壹家雜貨店:
  “老板,這新鮮桔子怎麽賣?”
  老板擡頭瞧他壹眼,又低下頭吃飯:“2毛壹斤。”
  盧安問:“酸不酸?”
  別個都是問甜不甜,這牙子竟然問酸不酸,老板再次擡起頭:“甜的。”
  稍後又補充壹句:“不甜不要錢。”
  盧安最終在隔壁買了壹兜蘋果去了醫院。
  老板瞅著他的背影犯迷糊,難道如今世道變了?去醫院看望病人還要買酸的桔子?
  中醫院他前生來過幾次,還算熟絡,來到住院部305,進門就看到了壹護士在給那混不吝擦臉。
  見到有人突然闖進來,護士瞄了他眼,放下毛巾,低頭攏攏白外褂走了。
  盧安拿出壹個蘋果,用袖子胡亂擦了擦,坐床頭咬壹口就說:“這蘋果好甜。”
  目光在壹兜蘋果中遊弋壹個來回,盧學平最後擡頭望天花板。
  盧安說:“我剛才如果不是眼花,妳的手好像在人家衣服裏面?”
  盧學平收回落在天花板上的視線,“這不是妳堂叔常規操作嗎?妳小子還沒長大?這也吃驚?”
  盧安問:“認識幾天了?”
  盧學平瞅著他吃蘋果,“兩天。”
  盧安好奇:“兩天就勾搭上了,用的什麽辦法?”
  盧學平稀松平常地說:“我做手術的時候她也在,我被她看光了,理所當然也得看回來,不然不虧死了?虧本買賣我們老盧家從來不幹。”
  這邏輯很強大,盧安佩服,“還要幾天才能出院?”
  懶得問病情如何,剛才那場景證明這混蛋根本死不了。
  盧學平說:“沒那麽快,我每周要做壹次手術?”
  盧安停下了吃蘋果的動作。
  盧學平雙手比劃比劃,壹臉慘痛地回憶:“壹根這麽長的鐵絲,加熱了插進我尿道,向內深入膀胱,灼燒我的膀胱壁,太媽的痛苦了,比女人生孩子還痛苦。”
  盧安問:“沒打麻藥?”
  盧學平搖頭:“他們說我有高血壓,不能打。”
  盧安有些錯愕:“妳不是經常運動麽?這個年紀就有高血壓?”
  盧學平放下雙手:“這事怪我,太專註了,平時沒運動對地方。”
  聽到這狗屁倒竈的話,盧安差點內傷,問起了正事:
  “說說吧,妳找我什麽事?或者我能幫妳做點什麽?”
  盧學平說:“我需要錢。”
  盧安立馬站起身,把兜裏所有的錢都掏出來,數了數,隨後放他床頭:
  “7塊6,少是少了點,但這是我的全部家當,禮輕情意重,不要嫌棄。”
  接著他用手指了指蘋果:“我看妳這樣子蘋果也吃不成了,我等會挨個去隔壁病房把它們賣掉,應該還能換個幾毛。”
  盧學平被氣得不輕,好久才開口道:“我衣櫃下層有30張珍藏版唱片,妳拿10張去“長風音響行”賣掉。”
  盧安問:“妳找我就為這事?”
  盧學平點頭。
  盧安疑惑:“術前妳自己怎麽不賣掉?”
  盧學平說:“那老板性格有點孤僻,經常不在,我去了幾次沒碰到。”
  盧安問:“10張夠不夠?”
  盧學平說:“夠,單價少於180不賣。”
  盧安秒懂:“那老板是老式唱片發燒友?”
  盧學平再次點頭:“不僅那老板是發燒友,寶慶城裏的唱片發燒友買好東西都去他那尋找,算是壹個唱片集散地。”
  盧安沒再問,提起壹兜蘋果回了電視臺家屬院。
  再次敲門,孫姨換了壹身晚禮服,頭發明顯也精心梳理過,盧安打壹眼就知道對方今晚肯定有舞會。
  簡單招呼過後,盧安進臥室找到了唱片。
  只是衣櫃門拉開的瞬間,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裏面不僅有珍藏版老式唱片,更多的是各式各類的錄像帶,摞起來起碼有500盒。
  盧安隨機取了幾盒錄像帶查看,發現沒壹盒正經的。
  拋開這些唱片不談,這些錄像帶估計也值不少錢吧?他忽然有種直覺,好像找到了堂叔來錢的秘密。
  找女朋友、打麻將、大手大腳吃喝,哪項都是錢,要說這人沒有開源,光靠電視臺那點死工資,怎麽夠?
  挑10張唱片放書包裏,想了想,他又隨手帶走了壹盒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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