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壹混亂

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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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倒黴,真的。
人家穿越歷史稱雄稱王,最保守的也能回到明朝當個王爺,我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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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壹章 藥水

史上第壹混亂 by 張小花

2025-2-12 17:53

  然後我就在大家提醒下數剩下的錢,每當我數忘了只要壹擡頭總能得到確切無誤的答案,我們的配合相當默契。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是覺得在飯館壹大群人壹起數錢挺刺激挺開心的。
  可是等我數到30萬的時候我實在是數不動了,這才剛把5塊的數完,麻袋裏最多的除了毛票就是鋼崩兒了,這要是我壹個人數,得數到08年奧運會開幕去。
  見我停了下來,圍在我們邊上的人以及旁桌上的人都用渴切的目光看著我,催促我繼續,他們大概也很想知道那麻袋裏到底有多少錢。
  我從麻袋裏碼出壹排壹排的毛票來,乍著手看了半天,最後無奈地跟旁邊的人說:“幫著數數行嗎?”
  最先過來幫我的是壹個穿著筆挺西服的中年男人,他拿起壹摞臟了吧唧的毛票邊點邊說:“妳就不怕我們拿了錢跑了?”
  我說:“妳跑吧,妳把兜兒都裝滿超不過20塊錢,妳這件西服幹洗壹次多少錢?”
  中年男人笑了笑,把壹厚沓毛票放在我面前:“數好了,這是3塊4……”
  在他的帶動下,旁邊的人紛紛幫忙,我幹脆找了張紙只管記帳,占到座兒的人看著有趣,也願意幫忙,幾個服務員從後廚找來幾個大笸籮,裏頭都倒滿鋼崩兒,給各桌壹笸籮壹笸籮地倒錢分著數……
  妳要問我這麽幹自己覺得丟人不?丟!
  可那得分跟誰,我要跟要飯的壹起揀垃圾那丟人的肯定是我,但現在對面坐的是金少炎,那肯定就是丟他的人了,這就好比壹個瓷娃娃抱著泥娃娃跳水——瓷娃娃雖然也不好受但還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經過壹個多小時的清點,回潰來的數字是:50萬!整個大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太神奇了,居然壹毛錢都沒少,我的意思不是說覺得會有人貪汙,能在這個地方吃飯的人妳給他壹摞大票都未必見得希罕,我只是感慨於我們的集體勞動成果。這錢孫思欣自己都沒數過,他只是根據流水帳本算的。
  我把錢又都收進麻袋,這才把金少炎面前的兩份合約都揣起來,他已經萎靡得不成樣子了,我知道經歷過這件事情以後我們絕不可能再打交道了,我把麻袋堆在他眼皮子底下,對他說:“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他擡頭看了我壹眼,那委屈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再次使我想起了金2,我用小到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補充了壹句,“兄弟——”
  我離身而走,誌得意滿,我甚至有心呆在車裏看金少炎是怎麽往出扛那壹袋子錢的。
  回到家我又樂了壹會,包子白了我壹眼:“壹個人傻笑什麽呢?”
  我湊到她跟前神秘地說:“給妳看個好東西!”
  “什麽呀?”
  “藥!”
  包子臉微微壹紅,往周圍看了看,小聲問:“男的吃的還是女的吃的?”
  我知道她誤會了我的意思,說:“不是春藥!”
  “那是什麽?”
  “誰吃誰知道——”說著我往胸口那壹摸,卻只摸貼身穿的T恤,我頓時出了壹身冷汗,那顆藥本來是放在外衣口袋裏的,而那件外衣,因為剛才的過度哈屁我忘在了餐廳裏!
  我像只被火燙了的猴子壹樣跳起來,瘋了似的沖下樓去,包子在後面喊:“妳嗑搖頭丸了?”
  我把車開得像只發情的公牛,掛在後門上的車鎖不停地敲打著鐵皮,發出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後來我的半個車頭幾乎開進了餐廳,正要開罵的門童壹見是我,急忙緘口,我壹把拉住他問:“妳們領班呢?”不等他回答,我已經看見了那個幫我烘幹衣服的領班,金少炎早已經走了,餐廳裏恢復了高雅安詳的氣氛,我不管不顧地沖到領班跟前,鉗住他的腕子大聲問:“我的衣服呢?”
  領班見是我,禮節性地笑了笑,他平和的表情多少使我多少心安了些,果然,領班說:“您的衣服已經烘幹了,剛才因為您走得比較突然所以沒來得及還給您。”
  我長長地舒了壹口氣:“把它給我吧。”
  “樂意為您效勞。”他很快就把那件外衣提了出來,我搶在手裏往內側口袋裏壹摸——雖然多數讀者早已經預料到了,但我還是得說,是的,沒了,那顆藥徹底不見了蹤影。我又把別的口袋捏了壹遍,只有壹小沓還微微有些發潮的鈔票。
  我急吼吼地說:“妳們動過我的衣服嗎?”
  領班終於不樂意了,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卻用很不友好的口氣說:“您說呢?我們這可是星級服務標準,如果您不相信的我話還可以去看監控錄象。”
  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實情,這種高級地方的領班就算知道客人衣服裏藏著核武器按鈕也不會去動的,從兜裏的那卷錢看,可以排除這衣服被閑雜人碰過的情況。
  領班忍不住問道:“您丟什麽東西了嗎?”
  “哦,沒什麽,隨便問問,別多心。”我把那卷錢遞在他手裏,領班愕然道:“我們不收小費。”
  “不是小費,剛才我進門的時候把妳們門口那個大花瓶給碰碎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壹直在想這個事情:那顆藥到底哪去了呢?
  最壹般化的解釋就是它在我往餐廳裏跑的時候掉了,那藥並不比壹顆膠囊大多少,而且外表光滑,很容易溜出去。
  後來厲天閏的話讓我覺得還有第二種解釋,而這個解釋多少顯得有點恐怖:他說過這藥見水就溶,我記得當時我從停車的地方往餐廳裏跑的那壹段路,外衣就已經濕透了……
  我手裏提著那件衣服呆呆坐著,連包子什麽時候接過去的都不知道,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把它連同壹大堆臟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妳知道,現在全家的衣服都是包子洗,洗衣機剛轉了兩圈就泛上來大堆大堆的黑沫子。
  等包子要換水的時候我終於壹個激靈,我把她往臥室推:“剩下的活我幹吧,妳看電視去……”
  包子把後背貼在我手掌上,壹邊回頭問:“妳又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我們家的洗衣機就放在廚房裏,我躲進去,又朝外看了半天,見5人組各忙各的,我這才踅回來,把裏面的臟衣服都扔在盆裏,然後望著壹漾壹漾的臟水發呆,厲天閏還告訴過我,這藥壹但溶進水裏人喝下去藥性特別快,幾乎是立竿見影,那麽如果那顆藥化在了那件衣服裏,其實並不算丟,只是性狀變了而已。
  本來如果包子沒有把它扔進洗衣機的話我可以泡壹臉盆橘子水然後把那件衣服放進去揉幾把,再把揉出來的水灌在啤酒瓶裏分幾次喝,但是現在不行了,妳總不能把方鎮江叫到這來指著壹洗衣機的臟水說:妳把這都喝了就想起妳是武松了吧?
  現在唯壹的辦法就是由我先來試試這水的藥性如何,按厲天閏說的,藥效又強又快,那少喝壹點是不是也能頂點用?哪怕想起3歲以前的事情也好啊,只要證明這東西還管用,我就要不惜壹切代價讓方鎮江喝下去。
  我找了壹個碗,在水管子上沖了又沖,但當我面對著那壹洗衣機的黑水的時候我才意識這完全多余,碗裏就算有水那也是洗潔晶,而我現在要喝的是洗衣粉……
  我舀了壹碗黑水,還沒等喝就幹嘔起來,這東西實在太惡心了,不光那顏色像從化肥廠的臭水溝裏淘出來的,而且還散發著熱乎乎的刺激性氣味,那洗衣粉袋子上雖然寫著不傷手,可人家沒說不傷胃……
  我剛捏著鼻子要喝——
  “妳幹什麽呢?”壹個聲音近在咫尺地問。
  我嚇了壹跳,只見荊軻貼在墻上,用他那殺手特有的不知道是空洞還是堅定的目光看著我,另壹個眼珠子在掃視著客廳。
  我討好地沖他舉了舉碗,說:“軻子,來壹碗不?好喝著呢。”我心說先讓二傻來幾碗,這麽幹雖然有點不厚道,但也是為他好,說不定他上輩子是管仲什麽的明白人呢。
  荊軻定定地看著我,忽然說:“我小時候認識壹個傻子就是喝臟水喝死的。”說完他鄙夷地看了我壹眼,揚長而去。
  我:“……”
  最後,我只好壹狠心抱著碗就喝,剛喝兩口就全吐了!我估計我要真逼著方鎮江喝這個,他很可能會輕車熟路地把我全家幹倒然後在墻上寫:殺人者,方鎮江。然後直奔阿富汗伊拉克什麽的地方。最後我只得放棄了這個打算。
  但是妳別說,那水的確是有藥性的,我當天晚上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多夢,只是在夢裏我無壹例外地在找廁所——我喝壞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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