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8章 血之地獄(二)
校花之貼身高手 by 寂無
2024-8-16 21:00
手足被困,耶石獸便無法再施展進攻和防禦。趁此時機,那些金色巨龍瘋狂湧上,狠狠的撞擊在它的身上。經過淩雪鷲和天佑的輪流攻擊,那頭耶石獸的身體表面終於出現了壹道裂痕。見狀,天佑沒有任何猶豫,將身上的所有靈器全部施展而出。霎時間,只見天空中光芒四射,璀璨而絢爛,仿如星辰墜落凡間。壹直在遠處觀戰的淩雪鷲,此時也被那些炫目的靈器弄得眼花繚亂。即使在她傳承的記憶中,這樣的場面也不多見。在天佑的連續攻勢下,耶石獸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多,很快就遍布了全身。看到這裏,淩雪鷲的心中不由湧現出了壹絲希望,借助那些強大的靈器,說不定他們有機會將那頭耶石獸解決。
不過,她的這個念頭剛壹起,就被耶石獸的變化給打壓了下去。只見那頭耶石獸仰頭壹聲怒吼,那如同石頭壹樣堅硬的身體“砰”的壹聲炸裂開來。它這樣的舉動並不是自殺,當那些碎石從半空中落下後,壹具銀光閃閃的身體也隨之出現在淩雪鷲和天佑的視線中。看著耶石獸的變化,天佑的臉色立刻變了。旋即,只見他身形壹轉,迅速返回到淩雪鷲的身邊,道:“快走。”當下,二人壹同展開身形,向遠處的林子疾馳而去。
再次回到那件石屋,淩雪鷲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問道:“剛才那頭耶石獸怎麽會……”不待她說完,只聽天佑沈聲道:“沒想到傳聞是真的。”聞言,淩雪鷲不解道:“什麽傳說?”天佑道:“耶石獸之所以難對付,就是因為它的強悍身體可以抵擋足夠強大的攻擊。但是有傳聞說,耶石獸擁有第二肉身,那才是它的真身,只是我從未見過,所以壹直不相信。現在看來,這個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淩雪鷲苦笑道:“那怎麽辦?”僅僅是那石頭形成的身體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今對方施展出了真身,那他們還能有什麽辦法。天佑沈思了片刻,道:“現在只希望妳那兩位朋友趕緊從血之地獄逃出來。”
淩雪鷲道:“即使他們出來了,僅憑我們四個只怕也無能為力。”天佑回道:“我沒想對付它,我要將這片空間毀去。當年開辟這片空間的時候,為了防止後人奪走那件東西,那些開辟者留下了壹條後路,以防不測。”淩雪鷲問道:“什麽後路?”天佑道:“說是後路,其實也是絕路,那就是將這片空間中的壹切全部摧毀。妳應該清楚,空間被破壞和被毀滅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壹旦空間毀滅,即便那頭耶石獸再強也沒辦法逃走。”淩雪鷲臉色壹變道:“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天佑沈聲道:“如果有的話,我又何必用這極端的手段?妳以為我想嗎。丫頭,我給妳朋友壹天的時間,如果他們在壹天之內沒有逃出來,那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這片空間在那頭耶石獸的破壞下,頂多堅持壹天的時間。”
聽到這話,淩雪鷲立馬道:“我要去找他們。”話落,她轉身就要走出石屋。不過,天佑卻先壹步攔住了她,只見他冷著臉道:“我跟妳說過了,妳去了也沒用,不但幫不到他們,反而會賠上自己的性命。”淩雪鷲正色道:“我知道妳是為了我好,但這是我的選擇。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後悔。”說著,她便快步向外走去。可是,她剛走出沒幾步,就感覺後頸壹陣劇痛傳來。隨後,她壹頭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看著昏迷中的淩雪鷲,天佑輕嘆了壹口氣,道:“別怪我,妳年紀輕輕的,何苦送命。”
此時此刻,在那片血之地域中,冷軒和墨雲正呆在風火鼎中,靜待著那片血雲消失。大約過了壹兩個小時的樣子,盤腿而坐,正神識外遊的墨雲終於睜開雙眼,吐了口氣道:“可以出去了。”收起風火鼎,冷軒和墨雲再次出現在了那片無邊無際的荒野中。看著頭頂那潔凈的天空,冷軒道:“咱們現在該怎麽走?”墨雲伸手指著東面道:“那片血雲是從東邊來的,反正咱們也是兩眼摸黑,不如去那邊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冷軒點頭應道:“行,聽妳的。”當下,二人催動身形,向著東面馳去。行進了幾百公裏的路程,那壹望無際的荒野終於有了壹絲變化。只見不遠處的荒野中,開始出現壹些低矮的房屋。
只是,那些房屋都已經變成了壹片殘垣斷壁,到處都透著歲月的痕跡。走在那片破損的房屋群中,冷軒有些奇怪道:“這種地方怎麽會有人居住呢?”墨雲隨口道:“誰知道呢,如果妳想知道的話,應該去問那些開辟這片空間的人。”話落,他看著百米外的壹間屋子,道:“那間屋子好像破壞的不是很嚴重,咱們去看看,或許能找到點什麽東西。”來到那間屋子外,冷軒伸手輕輕壹推,只聽“砰”的壹聲,那張木門立刻倒在了地上,變成幾塊碎木板。
壹進屋子,冷軒立刻聞到壹股難聞的異味。他皺了皺眉頭,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屋內的四角。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只有壹張石床和幾張座椅,在那石床上面,還有壹個蒲團。很明顯,這是壹間修真者住過的屋子。冷軒四處看了壹會,突然註意到,在那蒲團下面,似乎壓著什麽東西。不單單是他,連墨雲也註意到了這壹點。二人快步走到石床邊,將那破舊的蒲團移開。很快,壹張古舊的羊皮紙就出現在了二人的眼中。那張羊皮紙上面有幾行血紅色的字,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上面的自己都變得不太清楚了。冷軒拾起那張羊皮紙,和墨雲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過了片刻,只聽墨雲驚嘆道:“原來是這樣。”冷軒點頭道:“沒想到還有人專門留在這裏看守那件東西。以這上面的稱呼,這片荒野叫做血之地獄。”
墨雲道:“說實話,看完這上面的記載,我覺得那些人挺慘的。”聞言,冷軒也是點頭附和。
當年,留在血之地獄看守那件東西的修真者足有三十多人。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修真者都嚴格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但是,時間壹久,呆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難免讓人覺得厭煩。於是,便有人產生了對外界的向往,想要從血之地獄出去。但是,血之地獄只可進,不可出,除非找到那件東西,才能夠逃出這裏。因此,壹部分人便動了心思,想要背棄自己的使命,找到那件東西並逃出這片空間。可是,並非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在那三十多人中,還有壹部分人堅定著自己的使命,不肯妥協。所以,壹場內部戰爭也隨之展開。
這壹場禍亂,導致那些生活在血之地獄的守護者們死傷慘重,從而導致了滅亡。冷軒不由暗嘆,這些守護者原本是為了阻止外人奪取那件東西,卻沒有想到,他們會慘死在自己人的手裏。這樣的結果,即是壹種悲哀,也是壹種悲劇。從屋子裏出來,冷軒看著到處破損的房屋,道:“墨老,如果他們自相殘殺的話,為什麽連壹具屍體也沒有?”墨雲道:“這個待會再說,這些守護者住在這裏,說明咱們找的方向並沒有錯。那件東西說不定就這附近,咱們在仔細找找。”冷軒點了點頭道:“好。”原本以他們二人的想法,是不想去觸碰那件東西的。但是,這片血之地獄只能進不能出,除非找到那件東西。
所以,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他們不得不妥協。沿著東面,冷軒和墨雲繼續出發。二人行進了大約百多公裏的樣子,壹座氣勢恢弘的宮殿便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中。遠遠看去,只見那座宮殿的殿門上方,隱約刻著兩個字,延宮。而在那座延宮的四周,寸草不生,壹片荒蕪,不僅如此,那附近的土地還呈現出壹片血紅色,顯得極為詭異。冷軒開口道:“莫非那件東西就在這座宮殿中?”墨雲頷首道:“應該是的,待會進去後小心點,要是碰到什麽古怪的事壹定要註意。”叮囑了幾句後,二人才繼續向那座延宮馳去。來到那座恢弘的宮殿外,冷軒驚訝的發現,這座宮殿的大門居然半掩著,似乎有人進去過。
冷軒步伐壹動,便要往宮殿內走去。不過,他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墨雲給叫住了。只聽他大聲道:“先別進去。”聞言,冷軒回過頭,壹臉不解地問道:“墨老,怎麽了?”墨雲指著宮殿的那張大門道:“妳看看這上面的文字。”冷軒這才註意到,在那張大門的表面,刻印著兩個龍飛鳳舞,筆鋒極勁且透著壹股森冷氣勢的大字——進可生,退必死。冷軒暗自念誦了壹遍,道:“看這字面上的意思,我們只有進入這座宮殿才有機會活著回去。”
墨雲道:“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難道妳不覺得太簡單了壹點?而且,如果僅是這層意思的話,它完全沒必要告訴後來者。”冷軒皺眉道:“那應該怎麽理解?”墨雲道:“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這麽擔心了,總之還是那句話,壹切小心為重。”
沿著那開啟的大門,冷軒和墨雲終於走了進去。壹進入宮殿內部,只見裏面陰森壹片,沒有壹點光亮。聽著那“嗚嗚”作響宛如孩童啼哭的風聲,冷軒的心裏不由暗忖,這鬼地方怎麽弄得跟陵寢壹樣。宮殿內的面積很是寬敞,即使容納上千人也不會覺得擁擠。墨雲環視了幾眼,伸手壹揚,壹道光芒立刻飛射而出。當那道光芒落下,只見壹簇火光猛地亮起。緊接著,那股火光順著宮殿的墻壁壹路延伸,很快就將宮殿照耀的如同白晝。而這個時候,冷軒也終於看清楚這座宮殿的內部。只見宮殿的周圍,聳立著幾根大柱,大柱上面刻著各種奇珍異獸,極為壯觀。而在宮殿的中央,有壹張石臺,石臺很大,差不多要十多個人才能夠將其圍住。而在那張石臺上面,似乎擺放著幾樣東西。
走到石臺邊,冷軒這才看清楚,原來那張石臺上面擺放的是壹盞破舊的油燈,油燈裏面的油已經燃盡,外面也布滿了壹層厚厚的灰塵。冷軒隨意的掃了壹眼,便將目光轉移刀了其他地方。正在這時,只聽墨雲在宮殿的另壹端叫道:“冷殿主,這裏有東西。”聞聲,冷軒立刻趕了過去。當他來到墨雲身邊後,只見宮殿的角落裏,躺著壹具屍體。也許是時間太久的緣故,那具屍體已經變成了壹具幹屍,而在他的身體上面,還殘留著壹柄寶劍。很明顯,這人在活著的時候是被人用寶劍給斬殺的。雖說過去了這麽多年,但那柄寶劍的鋒利依舊如初,表面還有淡淡的光芒流轉。墨雲俯下身,目光在那柄寶劍上面仔細的端詳了幾眼。須臾過後,只聽他開口道:“這是幹靈劍。”聞言,冷軒不由滿臉驚訝地打量了墨老壹眼,並問道:“墨老,妳認得這柄劍?”
墨雲點了點頭道:“當年在我們那個時代,有壹名實力很強的修真者,而幹靈劍正是他所擁有,我和他有過幾面之緣,所以對認識這柄劍。妳看,這柄幹靈劍的劍柄頂部刻了壹個‘何’字,當年這柄幹靈劍的主人就叫做何書遠。只是沒想到,原來他也成了守護者中的壹員。”冷軒道:“難怪我們在那邊沒有發現屍體,原來他們都到這裏來了。”墨雲站起身,掃視了周圍壹眼,道:“我剛才四處找過了,沒有任何通道。”冷軒道:“剛才在外面看的時候,這座宮殿這麽大,肯定不止這麽壹個地方,咱們沒發現不代表沒有。”墨雲點頭應道:“妳說的對,這裏應該有暗道。走吧,咱們再仔細找找。”
當下,冷軒二人分頭行動,沿著宮殿的墻壁找尋了起來。可是,壹個小時過去,二人將每壹個角落和每壹塊石磚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暗道的存在。見狀,冷軒皺著眉頭道:“怎麽會什麽也沒有?”墨雲沒有回話,只是低頭沈思著。片刻後,他說道:“那個人死在這裏,說明這裏壹定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只是咱們找不到而已。也許,單純的‘找’是沒用的,必須找到對應的方法才行。”冷軒看了幾眼空蕩蕩的宮殿,道:“這裏壹點提示也沒有,鬼知道要用什麽方法。如果要壹個個試的話,天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成功。”墨雲道:“這也總比傻站在這裏要好。”
說著,他憑借著自己的見識,開始嘗試各種方法。但是,大半天過去,也不見他有任何的收獲。而這個時候,冷軒則把註意力放在了那張石桌上面。在他看來,那張石臺擺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總不會壹點作用都沒有。念及此,他再次來到那張石臺邊,仔細的觀察起來。可是,除了石臺上的那盞破舊油燈,什麽線索都沒有。思忖間,冷軒不由把目光落在了那盞油燈上面。“油燈?”冷軒心頭壹動,暗道:“這種地方怎麽會有油燈?”如果是在世俗中出現油燈的話,那還情有可原,但是,在這修真世界裏,根本就沒有人用到油燈,也不需要。壹想到這裏,冷軒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墨老。”
聽到他的叫喚,墨雲立刻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冷軒指了指那盞破舊的油燈,隨即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墨雲點了點頭道:“妳的猜測的確有道理,不過,這盞油燈看起來似乎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聞言,冷軒將那盞破舊的油燈從石臺上拾起,並將表面的灰塵抹去。只見油燈裏面的燈油已經用盡,只有壹根燈芯。不過,讓冷軒奇怪的是,在油燈的底部有壹片暗紅色的汙漬,似乎是燈油燒盡後留下來的殘留物。但問題是,燈油燒盡後怎麽會呈紅色。想到這裏,他將油燈的燈罩給取了下來,並伸手摸了摸油燈的底部。當指尖沾到那暗紅色的汙漬後,冷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隨即,只見他眉頭壹皺,道:“這不是燈油,這是鮮血。”聽到這話,墨雲不由眉頭壹皺,說道:“難道這盞油燈燒的不是燈油而是血液?”冷軒回了壹句道:“試試就知道了。”當下,他咬破自己的指尖,將鮮血擠入到那盞油燈裏面。不壹會兒的功夫,油燈的底部便被鮮血註滿。緊接著,在冷軒的示意下,墨雲手指壹彈,壹簇細小的火苗立刻落在了那根燈芯上。霎時間,只見壹簇小小的火苗逐漸燃了起來,而且奇異的是,那火苗居然是呈現的腥紅色。當那盞油燈亮起的剎那,冷軒和墨雲立刻發現了宮殿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