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众打脸！

　　那个专员长的膀大腰圆，上半身呈倒三角，浑身全是鼓鼓的肌肉，把他的衣服撑的都快要爆开了。
　　而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嗓门极大。
　　所以，他嘲讽的话一开口，顿时走廊很多房间的专员就都听到了。
　　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歪头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了身处在冲突中的三人。
　　当看到有方泽以后，原本不在意的他们顿时一个个都兴奋了，连忙小声的提醒着身边的人。
　　于是，没过十几秒，几乎整层楼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很多人或偷偷的在门口观看，或站到走廊上围观，或……用觉醒能力偷偷的看着。
　　而当看到，找方泽麻烦的人是那个壮汉专员以后，他们又都觉得……好像可以理解。
　　因为眼前的壮汉其实在安保局挺出名的，名叫凯石，是一名高阶觉醒者。性格是出了名的暴躁。
　　在方泽来之前，他就算是安保局的第一刺头。
　　觉醒能力是石化。但不是把敌人石化的石化，而是让身体变成岩石状态。
　　让自己的身体不惧疼痛，防御倍增，且可以吸取周围的岩石，继续增加防御力和加快自身恢复力。
　　除非一击打破他的防御，要不然几乎伤不到他。
　　而更重要的是，他其实也是安保局里的武斗派。早早的就把武道修为提高到了锻皮的境界，这更增加了他的防御力和攻击力。
　　所以，安保局普通专员里，其实没几个人愿意和他碰上。
　　不仅难打，还难缠。
　　偏偏他性格还比较暴躁，遇到不爽的事，或者没缘由的，就喜欢找事。
　　所以，局里的人虽然对他的实力很认可，但是并不喜欢他。
　　现在见到这个脑袋不灵光的看方泽不爽了，主动来招惹方泽，两个讨厌的人碰到一起，顿时让大家看起了热闹。
　　而此时的方泽，看着眼前的壮汉，却并没有像别人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心思单纯，易怒的人，会在散会以后，专门在走廊里堵自己，然后挑衅？
　　如果没遇到今天的刁难，和小百灵告知他的情报，那么他多半觉得有可能。
　　但是，有了之前那么多的蛛丝马迹。
　　方泽现在无比怀疑，眼前的人就是来挑事，故意试探自己的。
　　如果是个“路见不平”的单纯的“傻子”，那么方泽多半也就大度的过去了。
　　但是……一个挑事的人，方泽可不会放过。
　　正好，他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要不然，整个安保局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阿猫阿狗呢。
　　而就在方泽这么想着的时候，小百灵已经忍不住了。
　　她看到方泽被撞，被欺负，顿时气的张牙舞爪想要去和凯石拼命。
　　刚才一撞之下，方泽已经大致可以估计出凯石的实力，应该不是小百灵这个小弱鸡可以抗衡的。
　　所以方泽连忙回过神，拉住了她，然后温声劝说道，“百灵长官。你别生气啊。”
　　“我没事的。”
　　“大家都是同事，相处起来难免有点摩擦。”
　　听到方泽的话，看着他那明明被欺负，但是却息事宁人的态度，围观的人群，还有撞了人以后，趾高气扬的站在那，找事的凯石，都有点鄙夷。
　　虽说安保局的专员们不是军人，但是因为经常出外勤，捉拿超凡者罪犯，所以也都有一股血性。
　　要不然也不会在有上级领导前来的情况下，还敢公然以沉默抵制长官的情况了。
　　所以，遇到那种性格懦弱，不敢接事的人，他们只会更觉得看不起。
　　众人这么想，小百灵当然不会这么想。
　　她可是知道方泽一向是谁敢惹他，必加倍奉还的！
　　所以，她一脸奇怪的看向方泽，想要开口问问方泽到底怎么了。
　　结果，这时候，方泽又说话了。
　　他道，“不过，遇到摩擦，咱们也不要吵架，不要去争辩。”
　　“没什么意义。”
　　“遇到摩擦，直接打就好了！”
　　说话间，方泽连看都没看，就突然一抬手，手上多了一并匕首，匕首之上凝聚起了恐怖的法则之力，然后他猛地朝凯石一扔！
　　那一瞬间，凯石好像感受了巨大的危险袭来，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觉醒能力的自我防御机制就被触发，让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块块岩石！
　　然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那匕首擦着凯石的耳边过去，穿过走廊，直接把半面墙壁给炸碎！
　　整个走廊，所有围观的人群雅雀无声。
　　他们惊恐的看了看方泽，又看了看那面破碎的墙壁，浑身冷汗都下来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墙壁，是安保局的墙壁啊！
　　因为要关押觉醒者罪犯，也因为安保局里都是觉醒者，所以安保局的墙壁，楼层全都是用特殊的超凡废料混合着法禁碎片、石块等制成的。
　　有着吸收大部分冲击力，法则之力的能力！
　　只有融合者以上的攻击才可以攻破！
　　这些年，安保局的墙壁一共就破过那么三四次，还都是……白芷打的。
　　其他人，最多能留下道痕迹就不错了。
　　结果，方泽只是那么随手扔了把匕首，居然把墙壁给炸碎了半面？！
　　那到底是匕首，还是炸弹啊？
　　而且，他居然……真的有融合者以上的攻击能力？
　　想到这，所有之前抵触方泽，或者背后议论方泽实力不行，是靠舔白芷才上位的人，全都感觉后背发凉。
　　而凯石就更不用了。
　　他已经完全吓傻在那了。
　　完全不敢动弹。
　　片刻，他的觉醒能力自动解除，他突然感觉左侧脑袋传来一阵剧痛。
　　他回过神，然后不由的摸了一下左边脑袋。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半边耳朵居然完全被打碎，此时正在鲜血直流！
　　“啪嗒！”“啪嗒！”鲜红的血液滴到了走廊的地面上，在寂静的走廊特别的清晰。
　　而就在这时，方泽“咦？”了一声，然后一脸抱歉的看着凯石，说道，“不好意思。打偏了。”
　　听到方泽的道歉，所有人顿感压力一松。
　　感觉方泽这人虽然说出手就出手，但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嘛。
　　然后，他们就见方泽嘴角上扬，笑得既灿烂又恐怖，“原本应该把你的脑袋打爆的！”
　　“嘶……”
　　现场的众人感觉汗更多了。
　　而凯石懵懵的看着方泽，看着方泽那丝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神，再想到方泽之前做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真的敢杀了自己！他真的敢杀了自己！
　　想到这，他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跑！
　　看那样子，哪里有之前安保局一霸的样子。完全像个落荒而逃的小丑。
　　而看着他的背影，方泽“咂”了下舌，然后低头对小百灵说教道，“看到了吗？百灵长官，以后遇到欺负咱们的人，就直接打上去好了。”
　　“不过不要学我，要瞄准了脑袋打。”
　　“不要怕打死人。”
　　“打死了，大不了咱们就跑呗。”
　　“我又不是没有当过逃犯。”
　　“这个我熟！”
　　说到这，他咧嘴朝着所有围观的专员们一笑。
　　再配合上那一地的鲜血，走廊里的碎石，断砖，所有专员顿时心脏狂跳，一哄而散，不敢再围观了。
　　“一群怂蛋……”，默默的骂了一句，方泽牵起小百灵的手，拉着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了安保局……
　　而在他走后，不一会，白芷和几个安保局的长官来到了这条走廊。
　　见到破碎的墙壁，还有一地的鲜血，他们把附近的专员全都叫了出来，询问了一下情况。
　　而当听到凯石挑衅，方泽一匕首打碎了墙壁以后，白芷还没什么感觉，那几个长官却是全都一脸的错愕。
　　他们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追问道，“你们说什么？方泽一匕首打碎了墙壁？”
　　“那可是只有融合者的攻击强度，才可以打碎的墙壁啊。”
　　而在得到了围观人员的再次确认以后，他们也不得不接受，也许……事情真的如此。
　　这也让他们都不由的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白芷。
　　而此时的白芷，却是根本没看他们，在面无表情的询问清楚了事情经过以后，就为这件事定了性，“行。知道了。这件事凯石专员挑衅在先。”
　　“方泽专员只是自卫反击罢了。”
　　“修复墙壁的费用就从凯石的薪资里扣吧。”
　　说完，她也没理众人的态度，直接扭头就走了。
　　而在她背后，几个高级长官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都咽了回去。
　　这件事虽然方泽的处理方式过激了，但确实是凯石先动的手。所以非要把过错归咎于凯石身上也没什么问题。
　　更重要的是……上面刚把白芷最后一根稻草给斩断。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普通的专员，去触白芷的眉头吗？
　　所以，他们最终还是默契的闭了嘴。
　　而其他全程见证了这件事的专员们，看着白芷的背影，则就想了更多了……
　　看来，这次白芷长官，真的好像找来了个不得了的帮手啊。
　　实力现在已经验证过了。不是作假的。
　　初阶觉醒者，居然真的拥有融合者阶段的战斗力。
　　如果计谋方面，再是真的，那可就真的是个妖孽了……
　　……
　　而此时，方泽还不知道白芷再一次为自己擦了屁股。
　　他在和小百灵参观了一下预备专员的培训基地，提前考察了一下地形以后，就回了公寓，用空眼继续开始了调查。
　　不过这次的调查，方泽显然有备而来，一张硕大的翡翠城地图摆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地图，方泽先拿出笔，标注了一下自己公寓所在的位置，然后又用尺子按照比例尺量出了半径10公里的范围，用圆规画了个圈。
　　翡翠城不小，一个圈画出来，差不多只涵盖了十分之一的范围。
　　但却也是最精华的一块区域。
　　方泽辨认着方位，手指比划着往前滑，然后一路滑到了红灯区。
　　10公里的尾巴正好到了红灯区的半个区域，接触到了天堂区的边缘。
　　也就是说，如果方泽愿意，他完全可以在家里就用空眼观察到红灯区的情况。
　　接着，方泽又在安保局，按照刚才的方法再次化了个圆圈。
　　因为公寓离着安保局并不远，所以安保局的圆圈也可以涵盖红灯区。
　　方泽放心了。
　　看来，自己不用去红灯区，这几天不管是上课，还是在家，都可以用空眼继续调查。
　　这么想着，方泽把地图记在了脑海里，然后躺在沙发上，开始调整空眼的距离和方位。
　　这是第一次方泽这么远距离的控制空眼。
　　他尝试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艰难的把空眼拖到红灯区附近。
　　原本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观察了。
　　但是，让他惊讶的是……红灯区居然只有一小部分可以观测，其他地方，尤其是天堂区的区域，居然全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空眼完全无法穿透。
　　方泽尝试着调动视角，想要看看是不是视角的问题。
　　但发现并不是。
　　整个天堂区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蒙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难道是用特殊的超凡宝具，或者法阵屏蔽了？”
　　方泽有点奇怪。
　　不过……一个红灯区有什么好屏蔽的？
　　怕客人的姿势、X癖被外人看到？
　　现在开个这种场所，都需要这么谨慎和服务这么到位了吗？
　　一边想着，方泽一边移动视角，把空眼的视角停到了红灯区门口。
　　然后，他就在门口，看到了王浩。
　　王浩正在那拉着一个帮派混混，像是在聊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成了觉醒者，有了觉醒能力以后，心里有了底气，他一反以前那种沉默寡言的样子，变得特别健谈。
　　而受到【社交达人】觉醒能力的影响，那个帮派成员好像也和他非常的投缘，两个人相谈甚欢。
　　看着这个场景，方泽默默的点了点头，看样子王浩应该是在帮自己搜集情报。
　　而观察着王浩那边的情况，方泽目光无意间一瞟，突然看到了红灯区门口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顾清……
　　他依然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睁着惺忪的睡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的来到了红灯区。
　　看到他，方泽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今天见到顾清时，对他的怀疑。
　　这家伙来红灯区真的那么单纯？只为了找小姐姐？
　　这么想着，方泽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
　　没有王浩的阻拦，顾清很顺畅的进了红灯区。
　　他果然有点不太对劲，并没有直接去天堂区，而像是漫无目的的在整个红灯区溜了一圈。
　　之后，他才来到了天堂区的门口。
　　门外的守卫果然认识他，并没有拦他，而是直接把他放了进去。
　　但是，在走进去的那一刻，他却好像是心有所感一样，朝外面的天上望了望。
　　那一瞬间，方泽真的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幸好顾清只是看了看，但是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然后又挠了挠自己鸡窝一般的脑袋，踏进了迷雾中。
　　看着顾清消失的背影，方泽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从小百灵那里得到的顾清的情报。
　　顾清这人风评很好，几乎没什么缺点，唯一有点瑕疵的就是喜欢和失足少女聊天喝酒。
　　从他来到翡翠城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沉迷进了红灯区。
　　即使他百般隐藏，遮掩，但却还是被大家发现了这个事情。
　　一开始大家都还有点惊讶，但是后来，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之后，再从顾清前同事那，得知了顾清在以前的城市也是如此以后，大家也就没多想。
　　所以，根本没人怀疑他去红灯区是为了破案。
　　毕竟，红灯区和案子能有什么关系……
　　当时，听到小百灵的解释，方泽都要打消了对红灯区的怀疑。
　　但是今天，看到顾清那古怪的行动，方泽还是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他不由的大胆猜测到：有没有可能，顾清很早就接到了调查花朝节秘密的任务，所以才在原来的城市就开始布局自己的这个爱好，来遮掩目的。
　　又或者……他确实天性喜欢红灯区，但是却在玩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异常，发现了一些线索？
　　方泽觉得这两者都有可能。
　　反正，在接触了顾清，知道他这人有多狡猾以后，方泽才不信这家伙来红灯区，真的只是去寻欢作乐呢……
　　又观察了一会红灯区，方泽收回了目光。
　　他觉得自己现在漫无目的的瞎猜并没有什么意义。
　　顾清不可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而方泽因为惩罚，也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去调查。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如耐心一点，等等王浩。
　　指不定有了觉醒能力的王浩，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想到这，方泽就撤掉了空眼，准备完成今晚另一件重要的事。
　　他可还没有忘记除了花朝节之外，现在的他，在安保局也处处树敌。尤其是今天还有一个傻子主动送上门招惹自己。
　　方泽这人度量可比较小，属于报仇不隔夜的那种。
　　所以，今晚正好可以调查一下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或者找出幕后黑手。
　　想到这，方泽也就不再犹豫，他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躺到床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