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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点之间 by 流泪的阿难陀

2018-7-19 06:01

第十七章 五行多水
  我赶紧折返回来,推开洗手间的门反手关上,她正坐在盥洗台上咯咯地笑,两条洁白修长的玉腿兀自来回晃荡,她不知什么时候把丝袜脱了,高跟鞋甩在墙角,一只立着,一只倒伏在地上。
  “走不了啦,只有等到我同事睡觉了。”我无奈地压低嗓音说。
  “那怎么办?我肚子好饿哟。”她嘟着嘴。
  “都怪你,饿死活该,要不是你不闯进来,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今天也不会有这么一处。”我一股脑儿把火发在她身上,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愤怒。
  她吓了一跳,怔住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觉得好玩,她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从盥洗台上蹦下来,抓起白色手提皮包,赤着脚气嘟嘟地就往外走,我赶紧拦腰抱住。
  “我的小姑奶奶,别冲动啊。”我几乎在求她,她的腰好柔软,小腹上没有一点赘肉。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她再次强调她很饿。
  “你说,吃什么,我分分钟给你买回来。”我说。
  “真的?”她问。
  “真的,我怕你了。”我说。
  “那好吧,让我想想。”她昂着头,骄傲地走回盥洗台上坐上去,用手支起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好了吗?”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让我想想嘛!”她生气了,我像被人捏在手里的柿子软了下来。
  “红烧肥肠!”她终于下定决心了。
  我赶紧闪身出来,低着头就往外跑,经过客厅的时候,舒姐正和那女孩聊得热火朝天,舒姐叫住了我:“你去干嘛?这么急火火的。”
  我心神不定地说:“我去带个饭,肚子饿了。”
  “给我也带一个吧,我们也饿了。”她问旁边的那个女孩吃什么,那个女孩抬起一直低着的清秀的脸庞说:“红烧肥肠。”我感觉她怎么有点面熟。
  “那我也来个红烧肥肠吧。”舒姐说,我的天,今天是怎么了,都是红烧肥肠,仿佛约好的一样。不过也难怪,街边有家“老太婆肥肠”很有名,每天到吃饭的时分那简直是座无虚席。
  走到街上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很久了,街道上灯火通明,车辆张着亮亮的眼来往穿行不息。
  我买了三个红烧肥肠和一个青椒肉丝,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到了公司门口,我突然又想起提饭的塑料袋是白色,反身到巷子口的小卖部跟老板讨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把一个红烧肥肠和青椒肉丝搁一起放塑料袋里,才上楼进公司去。
  舒姐和那个女孩正在他们的偶像张国荣感伤不已,我把饭放下,那个清秀的女孩冲着我笑了笑:“谢谢!”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就是我在拉拉网站相册里见到的和舒姐合影的女孩。
  我提着黑色的塑料袋往外面的卫生间走去,因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不见那里,我在里面把盥洗盆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好让她们觉得我在洗手,然后我从卫生间转出来,急急地穿过储物间到里面的卫生间去,推开门,她正在镜子前孤芳自赏,披散的头发扎成一束放在面前用纤纤细细的手指梳理着,裙摆遮不住浑圆挺翘的臀部,下面是没有一丝瑕疵的秀腿,腿圆润修长,洁白如雪,看起来是那么的匀称。她的脚踝光滑纤巧,精致完美得浑如天成。
  我轻轻地走进去,她从镜子里面看见了我,回头嫣然一笑:“你叫什么?”声音沙哑中带点柔美,像微微拂过的柳叶的春风的声音。我把红烧肥肠拿出来放在盥洗台上,出来要关门的时候扭头对她说:“我叫彭宇,你呢?”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咬着,若有所思重重地说:“彭--宇--我叫胡纤纤,叫我纤纤就好了。”我心里想,你要是“狐仙”就好了,来无影去无踪,就不会像一颗定时炸弹那样随时有爆炸的可能了。我一声不响地提着袋子出来走到接待厅里,把饭放在沙发前的低矮的红漆矮木桌上低着头吃起来。
  “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舒姐瞅着我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试探着问。
  “没……没,我想吃完饭在打扫卫生间呢。”我抬起头答非所问地说。
  “没关系的,又不使用,本来也可以不打扫的!”舒姐无所谓地说。
  清秀女孩对着我一笑,我只好咧开嘴微微地笑了一下,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快九点过了,再过两个小时舒姐就要睡觉了,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我吃饭很快,吃完了就去前台上网,那个清秀的女孩也吃好了,她拿着根烟向我走过来说:“借个火。”我掏出打火机,打燃递过去,她把烟放在薄薄的没有上唇彩的两片嘴唇之间,伸出纤长的手臂,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我的手上,使劲地连着用力吸上两大口,用两根嫩如剥葱的手指把烟取出来夹在指间,并不急着吐出来,深深地吸到肺里去,脸上就泛出淡淡的红晕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来,那弯弯曲曲腾绕起来的青黛色的烟雾,迷迷蒙蒙从她的啄成小孔的嘴唇向上空弥漫,表情沉醉,眼帘微闭,我只觉得看她吸烟是一种享受,清馨儿而优雅。
  她斜倚着门框看着我说:“我叫余淼,多余的余,烟波浩淼的淼,三个水,你呢?”
  “彭宇,你五行缺水?”我心里想着事儿,打不起什么精神来,低低地说。这个问题我在洗手间里已经回答过一次了。我想起鲁迅先生在《少年闰土》里说的那句话:“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
  “我又不叫余闰水,恰好相反,水太多了,都嫌多余了。”她咯咯地笑了。
  “你这个骚货,你不要把我们的小宇同学带坏了,我们小宇单纯得很。”舒姐刚吃完饭,就听到了她说的水多这句话,打趣地说道。
  “就你知道,本来就多嘛,三个水哩。”她似乎并没有多想而是舒姐多想了。
  我觉得下面隐隐地有点不安分,脸微微地烫了,把头低着听她们互相打趣对方。
  “我的水都干了,你不分点来滋润我。”舒姐越说越离谱了。
  “还水干了呢,就差没有稀里哗啦地流成一条河了。”她淡淡地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就是个骚麻批,我洗脚睡觉去了。”舒姐脸红了,乜斜着眼看了我一眼,说完急匆匆到洗手间去了。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还害羞哩,处男?”她轻描淡写地说,余淼靠着门框吐出圆圈,一只脚交叉搭过另一只脚,脚尖触地。
  “不是。”我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面对老师的质问找不到多余的话可说,我不喜欢这种挑衅似的问话。
  “哈哈哈,那就是没干过多少妹妹了。”她得意地猜测,笑得眼睛迷成一天很好看的缝。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嘲笑还是挑逗,为了不让我显得那么害羞,我仰靠在椅子后背上,双手放在后脑勺枕着,尽量显出无所谓的样子。她说得对,我除了初三和初恋女朋友上过很多次外,在高中时多数时间都是无休无止的想念和自渎。短暂的大学生活结束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找个女朋友,只能零零星星地吃点零食,我不知道这样的经验算是丰富还是贫乏:我对女人的身体很了解,我清楚地知道怎样调动女人的欲火让她燃烧起来,至少对初恋女友是那样的吧。
  见我不说话,她也没有话说了,我们之间隔着的空气如同一群跳跃的隐形火苗,上下突突蹿跳。她显得优雅而淡定,兀自仰着头吐着烟圈,一个接着一个像水底的鱼吐着水泡,那完美的圆圈缓缓悠悠地向着天花板上升,歪裂开来,最后散开。我看着她伸长的陶瓷般的光润脖颈微微颤动,觉得喉咙里干燥莫名,发出轻微的咕咕的声响,下面是丰满鼓起的胸脯,松松垮垮的T恤遮掩不住它那完美诱人的形状。
  “睡觉了,骚货,还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情话?!”舒姐已经洗完脚了,站在上阁楼去楼梯口叫她,声音里显得有点不高兴。
  “好了,我不知道睡这么早干什么,真是的。”她把烟从樱桃小口里抽离,不耐其烦的说,低头看见我盯着她的胸部,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我赶紧转移了目光看着公司入口的玻璃门。
  她扭头像只归巢的小鸟向舒姐跑去,舒姐伸手在她的运动裤裹着的肥圆的的臀上掐了一下,她尖叫着轻摆细腰躲开了,回头瞟了我一眼,正好和我的目光对接,我又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别处去了,楼梯口传来们打情骂俏的欢笑声,她们一前一后的“噔噔”地上楼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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