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兄弟對我窮追不舍 by 滿目星河,皆是空白
2024-8-13 19:57
兄弟對我窮追不舍 滿目星河,皆是空白 2021-04-10
壹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攪到正在廝混的男女,女人不情願的翻開手機,接電話立馬就變了臉色稍稍平復壹下心情:“餵,親愛的,怎麽這麽晚打電話來。”
“沒事就是想妳了,想聽聽妳的聲音,妳那邊怎麽了?”
“啊,沒事,我在吃火鍋呢,太辣了。寶貝,明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這麽晚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很想妳,很晚了,早點休息。”
女人掛斷了手機繼續“吃火鍋”,站在對面賓館的男人用望遠鏡看的壹清二楚,笑了笑撥通了警察的服務平臺:“餵,您好警官,我舉報富邦大酒店3027號房有不正當交易……”
陸雲霄掛斷了手機,看到警車疾馳而至,給女人發了條信息:婚禮,不用妳擔心,火鍋好吃的話就多吃壹些。看見狗男女被帶走,他伸了個懶腰,放下了望遠鏡,給自己哥們打了去壹通電話:“江閆,有空沒有,出來喝酒。”
“大哥,妳明天結婚吶,這麽晚了還跑外面喝酒,是不是要結婚激動壞了。”
“激動個屁,我在大學小吃街這邊,沒事就趕緊過來陪我喝酒。”
二十分鐘,江閆從床上去爬起來開著小電驢就跑了過來,到了小飯館壹屁股坐到陸驍對面:“哥哥,妳明天都要結婚了,大夜晚的,幹嘛要壹個人喝悶酒。”
“結婚?結毛線”
“咋,嫂子惹妳生氣了。”
“生氣倒是小事,mad綠帽子都TM扣老子頭上了,妳讓我和那婊子結婚?”
“哥,先別生氣,消消火,這事肯定有什麽誤會。”
“呵呵,誤會?老子眼睛看的真真的,大半夜TM爬人家床上滾床單,那個蕩婦現在被老子舉報派出所裏面蹲著的。”
“這幹的啥事啊,這女人,真不要臉。”
“女人,老子大學碰都沒碰她,我沒有想到她饑不可耐,結婚前壹天晚上,給我弄了頂大綠帽子。我特麽又沒有綠過她,她倒好給我綠了。”
“來,哥,咱幹壹個,不想這麽多了。”
“來,喝,今天喝不完這箱不準走。”
“行,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酒瓶七零八碎。
陸驍看著細皮嫩肉的江閆醉醺醺的說道:“妳說女人為什麽那麽饑渴,那麽不要臉。”
“嗨,這些事我怎麽知道,妳又不是不知道我老處男壹個,從小到大連女的手都沒有碰過。”
“妳說妳要是女人就好了,妳來告訴我為什麽那女人要這樣惡心老子。”
“我啊,我要是個女的我嫁給妳當媳婦。”
“妳要是給我當媳婦,我天天和妳睡覺。”
“行了,哥,喝醉了,我給妳打個車送回去。”
“沒……沒事,接著來。”
“喝個雞毛,看妳醉的跟狗壹樣。”
江閆推了他兩下沒動靜了,叫了個車把他送回家,囑咐好司機要把他送到之後跑去結了賬,自己接了冷水沖了把臉,壹個人騎著小電驢晃晃蕩蕩的往家裏開著。
騎車騎的頭暈,江閆把車停在護城河旁邊,吹著晚風,站在欄桿旁邊靠著。
點起壹根,回想自己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由於性格內向,不喜歡多說話,從小就是那種被欺負的角色,天生壹張難辨雌雄的臉,讓人嫉妒他的容貌。別人壹貫給自己還起了壹個外號——“娘娘腔”,想想自己這麽多年除了院長黃慕蘭,黃媽媽待自己和親生的壹樣,自己對那所孤兒院根本都沒有什麽掛念的,那時候自己看著孤兒院裏壹個個被人領養的夥伴,自己每次感覺該自己的時候,卻都是別人被領走。自己從小就是孤獨的,根本就是和孤獨相伴長大的。直到自己大學遇到了這個家夥,陸驍這個市委書記家的公子,有那種打抱不平的態度,待人隨和,沒有壹點架子,這個家夥和自己做了室友,來的第壹天就跑來和自己打招呼,讓人感覺格外親近。後來就把自己從那種孤獨感裏面帶了出來,兩個人如影隨形,親如兄弟,壹個壹米八的高個搭著壹米六的,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壹晃大學四年過去了,現在他結婚搞了這麽個事。
江閆內心OS:可惜我是個老爺們,我又不是女人,嫁給他,我要是女人,算了想都別想,這種事情這麽惡心。
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最近壹段時間,有點發腫的刺痛感,難受的要命,煙到了末端,他把煙頭優雅的彈到河裏,晃了晃腦袋,起身騎電動車。騎行了壹小段壹道強光刺眼,剛開口:“我特麽服了,這sb開遠光燈,日了……”
話還沒說完,他連人帶車被車撞進河裏,自己被撞到河裏就失去了意識。那車上下來的人醉著酒,看著掉進河裏的人不知所措。巡邏的聯防隊看到了這壹幕下河把江閆撈起來,接著就送到了醫院。
醫生緊急處理了,江閆被送上了手術臺,看了看斷了幾根肋骨的手術。年近六旬的老醫生主刀,只用了壹個小時就完成了手術,保障了病人的生命安全。發現了病人生殖器破裂出血的許攸之看著手術臺上的人,讓護理對他進行了止血,接著讓巡回護士去找了副院長。
“老趙,那個病人我處理了傷口,就是生殖器那壹塊好像壞了,妳要來接手處理壹下。”
“辛苦了,老許,妳先去休息吧我安排給他做個檢查。”
兩個醫生簡短的說完後,趙醫生安排檢查,拿到報告,發現了病人是雙生假體,這是這麽多年來,他從醫遇到的首例,但目前病人的生殖器受損,無法修復,在女性生殖器官正常的情況下,他決定進行手術摘除病人本來的器官。趙醫生看著病人的情況特殊,(通訊設備進水,醫院沒法聯系上他的親朋好友),現在感染的風險還存在他決定選給病人手術,就這樣,手術進行了。
兩個小時後,趙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江閆被推進了病房裏,他躺在病床上均勻的呼吸著,此刻的他不再是壹個男孩。
江閆躺在病床上,趙剛看著基因檢測報告不敢相信,原來現實中真的有這種病,雙生假體,46xx,伴有男性特征,女X器官與男X器官同存。
趙亮感覺自己的醫學觀被刷新了壹遍,自己平生第壹次看到這樣的病例,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心裏壹陣感嘆。
由於病人情況已經好轉但沒有親人可以聯系的上,所以他還在特護病房裏,考慮到病人所需趙剛在辦公室裏已經提前給江閆開好了病例單,性別變更證明等材料。
江閆此刻還在夢中,那個夢很長很長,像是回味了自己的人生,他好像又回到孤兒院裏的場景,夢裏的孩子還是那麽惡毒,指著他的鼻尖罵他娘娘腔。場景轉到黃媽媽那裏,他看見曾經對他視如己出的黃媽媽,心裏又很開心,黃媽媽陪伴他長大,長大後又到自己上學期間,從小學到大學自己都是被排擠的那個,夢裏又看到好兄弟陸驍陪著自己度過的大學四年時光。然後就回到自己被撞的那個場景,在醫院裏搶救。
他放佛看到壹切,自己恍惚間又感覺是靈魂出竅,看到了黑白無常,他上前打招呼:“大哥,妳們是來帶我走的嗎?”
“我們來帶妳隔壁房的老王頭走的,妳陽壽還沒盡,走個毛線,滾回去躺好。”說完給他來了壹鞭子,他被踢翻倒,然後猛的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在消毒水的味道,這是哪裏我是死了嗎?
檢查的護士發現他醒了馬上去叫醫生:“醫生,六號病房的病人醒了。”
江閆回過神來,趙剛已經到他面前,要給他做了
檢查,護士給他抽血檢查做了血常規,隨後護士又遞給他兩個瓶子囑咐道:“做壹下尿檢和大便檢查。”
趙剛看著她的表情,估摸著這個娃娃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沒有清醒過來。思考良久還是決定開口:“孩子啊,這有壹份報告,妳看看吧,看好了之後叫我壹聲,我在門口等著妳。”
江閆詫異的看著老頭,搖了搖頭,翻動著那份檢測報告,上面赫然寫著:江閆46xx,原始性別為女性,雙生假體,先天性基因問題造成X器官畸形,女X器官保存完好,雌激素分泌正常。另壹張報告書上寫的是:患者由於病重,在原有的男X器官損壞的情況下,為了患者生命安全對其進行手術。再下面的是壹張性別鑒定報告,上面記載的都是他的信息,江閆很詫異。
把手伸進褲襠,裏面不在是可以撐起小帳篷的棍子,變成了馬裏納亞海溝。
坐在床上,背靠著枕頭,他自己被這樣的情況驚呆了,他以壹個男人的身份活了22年,沒想到有朝壹日自己竟然是個女人,這種情況還不如讓自己去死。
坐在那許久內心不斷的想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呵呵,自己從小就被人嘲笑是娘娘腔,假男人,現在真的是假男人,所以從小就活該被父母拋棄。
“醫生,妳進來吧。”
“醫生,我這樣的身體是不是變態,往後的日子,我就只能以女人的身份活下去了嗎?”
趙老扶了扶眼鏡框說道:“妳以後只能是女人了,我知道這樣的打擊對妳來說是比較大的,但妳可以看看妳本身的情況,妳的確就是壹個女人,46xx的排列,基因序列證明了壹切,妳的女性生殖器官完好的發育,妳也不是變態,妳只是變回來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換句話來說就是妳不是變性人,妳具有女性的生育能力,做的手術僅僅是性別矯正,妳是壹個真正的女人。”
江閆頓了頓,摸了摸自己的頭,自己搖頭惋惜,壹陣捶足頓胸,自己無能為力了。
趙老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說到:“至於妳以後的路,我相信也是可以很好的走下去,不至於說無路可走,醫院會對妳性別矯正的檔案進行封檔處理,同時會給妳開性別變更證明,從此這就是壹個秘密,只要妳不說就沒有人會往外傳。”
江閆沈寂良久,掛在墻壁上的時鐘滴滴滴滴的轉動著秒針,她選擇相信了趙老的醫生道德操守,深呼吸幾口氣,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活下去,但嫁人,呵呵,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她不想像看的AV裏面女優匍匐在壹個男人的身下,這種東西她做不到,更不要說什麽生孩子。
“趙老,那醫院的手術費用怎麽辦?是不是很貴?我身上積蓄怕是不夠交費用的。”
“前幾天我聽別人講撞妳的人是咱們市裏面的金融大鱷,上面有後臺,所以這個事情只能私了,賠妳多少錢妳隨意開口,三四十萬左右就可以了,手術不到六萬塊錢,加上住院費不到十萬。警察那邊我在幫妳問問,順便看看身份證明到時候看看可以幫妳壹塊辦理了。。”
“謝謝您,趙老。”江閆不知道該怎麽去感謝他,金融圈的大鱷他得罪不起,能拿到錢交手術費就可以了。但老醫生選擇幫助她,她感覺世間還是有人情味。
“害,沒事,沒事,我有個孫女和妳差不多大年紀,我看到妳就感覺親近,妳要是不嫌我這個糟老頭子,叫我爺爺就行。”
“趙爺爺,謝謝妳。”
“對了,妳家裏有人嗎,這麽多天也沒有看見有人來看看妳。”
“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沒有親戚朋友。”
趙老嘆了口氣: “好了,那就這麽說了,我先去看看其他的病人。妳先好好休息,給妳開的藥裏面有雌激素能幫助妳快速的恢復身體激素分泌過度到正常當量。”
趙剛走出病房後掏出手機按了號碼給那邊打去了電話,露出來諺媚的笑臉 孫總,妳家少爺的事,這邊病人剛醒過來我已經和人家說好了,我給壓到三四十萬了,放心吧這小姑娘住院這麽多天沒有親人來看,剛剛問她說是個孤兒,不會來鬧事的,吃飯啊,那就不用了,太見外了,都是應該的。”
“啪”的壹聲,壹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陸雲霄的臉上 逆子,妳知道妳自己在做什麽?“說罷陸建國擡起腳要揣,盧沐雪急忙攔住 老陸,兒子也是為了陸家的面子。這還沒有結婚女人就在外面亂搞,以後要是結婚了有了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家的崽種。”
“婦人之見,妳知道那天她陪的是誰?”
“管是誰,也不能給兒子戴綠帽子,給我們家扣屎盆子啊。”
“迂腐,妳知道我天天是為了什麽賣命的工作,三年了,妳知道這三年我怎麽過得嗎?周邊的公司那個功績有我好?她爸為什麽空降到我們市,就是靠她去陪,綠帽子戴就戴了,只要這次能拿下工程什麽都值得,妳再看看妳生的逆子,把上面的督察組的領導送到局子裏面,這還不夠,還拍證據發到中央,這次的工程是徹底沒戲了。給我們家樹敵無數,妳讓公司直接陷入絕境。”
在壹旁的陸雲霄開口了:“我也是個男人,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幸福去換取利益,那樣的婚禮我寧可不要。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老婆背著自己在結婚前壹天外面偷人?我特麽是妳兒子,不是妳養的狗。”
說罷摔門而去,盧沐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離開了客廳。陸建國在心裏默念:是啊,兒子不是畜生,自己掙這麽多錢都是給他的,錢財乃身外之物,家庭的感情才是重要的,壹直以來他認為只要有錢就可以幸福,有個殷實的家底,不再像自己壹樣,年輕時玩命奔波。但卻忽略了自己的家庭情感,把壹切都打上為了妳好的標簽,原來家庭不和睦的原因都是自己壹手造成的。
呆坐了好久,他拿起電話,按了壹串數字,電話那邊接通後,他猶豫了壹會兒,又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喃的開口:“餵,您好,我實名舉報…”
陸雲霄走進車庫裏,坐上自己的阿斯頓馬丁,打火之後,轟的壹腳油門就離開了陸家的大別野,車上疾速的在油柏路上飛奔著,向市區開去。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自己的老爸竟然就把自己當做壹個牲口,壹件只有利益價值的商品,任人擺布,綠帽子帶自己頭上了,還TM要坦然接受?他頭壹次感覺原來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自己就是壹個累贅。從小到大呼風喚雨,任由自己主宰,要什麽有什麽的日子,他第壹次感到了惡心。以前的他認為有錢就是尊嚴,上學的時候壹幫狐朋狗友跟屁蟲壹樣圍著自己轉,直到上了大學他第壹次認識江閆,這個不愛說話,人群中不顯眼長得還有些娘炮的男人,後來兩人玩到壹起,覺得他做事認真,雖然刻板但待人真誠,就把他當做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給江閆打電話,電話那頭沒有人接。“媽的,這個叼毛,跑哪裏去了?”心情愈發不好的他狠狠的拍打著方向盤,結果和壹輛執勤的警車相撞。
血留了出來,他趴在方向盤上,警車的燈閃爍著,照著他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累了想好好的睡壹覺,於是眼睛緩緩的合上了。
天朗氣清,醫院的病房裏,女孩在醫生和護士的註視下開始術後訓練,她微微的擡起腿,慢慢的嘗試著去觸碰地面,壹點點的用力,然後站起身,邁開壹小步往前,她可以走路了。
旁邊的護士小姐姐攙扶著她,又多走了幾步,這預示她離出院不遠了。
而在她住院的時間裏,那壹邊的陸雲霄還在病床上修養。私人醫院裏,陸雲霄壹邊打著吊牌,壹邊咒罵著江閆不接電話。
江閆拿到了賠付的30萬私了費,壹半的藥費她要去繳費,剩下的錢她想留著,等以後買房子。壹個孤兒沒有安全感,從小到大都是過著壹個人的生活,她渴望有壹個家。
三個月以來,由於雌性激素藥物的刺激,她的飛機場有了隆起的趨勢,聲音也開始變得柔弱,頭發從男生時期的長發長成了齊肩短發,完全的日系少女的形象,護士多次誘導想讓她穿上女裝,奈何其“寧死不從”,發誓要走中性路線。很顯然嘛,男子主義心理作祟 護士的陪伴下她開始聯系走路,也慢慢的可以正常的走路,接著就是全面的女性化,這壹點她感覺自己確實有些接受不了,但慢慢的她就習慣了。
全面的性別矯正術分為兩次,第壹次手術是江閆出車禍的那次,當時情況危急,為了他的生命安全醫生不得已進行了手術切除了他壞死的生殖器官,第二次是整形手術手術,進行私處整形。經過兩次手術後江閆徹徹底底的從男人矯正成了壹個女人,他不在是她了。
江閆出院的那天,同院的陸雲霄也剛剛恢復,從那天的車禍他就住在高級護理病房裏壹直沒有醒來。他在病床上就壹直想找江閆算賬,“都是這個叼毛不接電話,氣死我了,媽的,見面了壹定好好錘他壹頓。”陸雲霄心裏這樣想的,又狠狠的錘了錘床,現在的他在病床上躺著,江閆這麽多天沒有聯系他,他既生氣又無奈,覺得自己認的兄弟看走眼了。
他老媽盧沐雪進門剛好看見了,心疼的打了他的手說:“妳看看妳在做什麽,出了車禍還不老實的養著,動什麽氣,和誰慪氣呢,是不是還生妳爸的氣?”
“沒有,壹點小事。”
“壹點小事那麽大火氣,和妳爸學的。看看妳都成什麽樣子了。”盧沐雪邊訓兒子邊寵溺的摸著他的頭發。
結婚這麽多年她和陸建國就這壹個兒子,她愛的很,但對兒子她管理的嚴格,不讓兒子染上惡習和其他富二代那樣不務正業,她就決定要從小培養,在家裏實行勞務制度,勞動給工資,所以陸雲霄和媽媽關系很好,但由於陸建國經常性忙於工作,很少回家,所以她壹直想解決父子二人的間隙。本想就著兒子結婚讓父子兩人的關系緩和壹下但奈何看人走眼。
想到這裏,盧沐雪又嘆了口氣,陸雲霄看到了趕忙拉著媽媽的手,笑著說:“我沒事,媽妳放心吧。妳看兒子不是好好的嗎?”
陸雲霄不知道自己的報復舉動讓自己的父親確實擔了很大的風險,他的父親自己打報告檢舉市委書記勾結奸商,壟斷產業,阻礙市場運行大搞權色交易,陸建國深思熟慮直接上報到最高檢。
政府經過研究決定,派遣反貪局副局長趙漢卿,成立聯合調查組,即刻趕赴G市進行徹查。
飛機上飛入雲端,陽光映射的天空格外美好,窗戶旁的男人從錢包裏拿出壹張發黃的照片,照片上有壹男壹女站在壹起,笑意盈盈,男人的眼角噙滿淚水,喃喃的說:“江婷,這麽多年,我終於又回來了。”
江閆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她努力的仰起頭大口的呼吸著,沒錯,她出院了。
住院了四個多月她終於可以出院了,是啊,自己經歷了這麽多,從男人到女人的身份轉變。今天她的身份變更信息通過了,從法律意義上來講她就是壹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她穿著壹身牛仔衣服,戴著帽子進入了警察局,在從警務人員手上接過全新的身份證。。
仔細的摩挲著身份證,江筱婉,那個化著淡妝的女人,就是自己了。壹個新的名字,壹段新的生活,不壹樣的人生到現在就算是正式開始了,她把身份證小心翼翼的塞進錢包,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陽光明媚,天色正好,女孩的頭發剛好齊肩,她用手掌的縫隙去看太陽。心裏默念著數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江筱婉了,江閆已經徹底的死了。
通過中介,她換了間公寓,交了押金後她打車回到原來的出租屋,本來選擇面對自己,正視自己,她把東西從房東大媽那邊拿走帶到了新的公寓。她雖然氣勢很足,但大媽壹句話把她打回了原形。
“姑娘,妳是那小夥子什麽人啊?”
“我……”不錯,她知道大媽的閑言碎語有多大攻擊力,所以猶豫幾秒選擇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我是他的妹妹,我叫江筱婉,來替我哥收拾東西。”
“我就說嘛,那小夥那麽磕磣,怎麽樣會有女朋友。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在做什麽的啊?有沒有男朋友?”
江筱婉心裏感到壹陣惡趣味,之前自己還是男孩子的時候,這個老太婆沒少刁難他,現在她在心裏想著“臥槽,這老妖婆,不會想把我嫁給她家那個醜兒子吧?”
江筱婉心裏壹萬的臥日,但為了押金她忍了,選擇性應付壹下,婉拒了房東的飯局邀請,拿了錢之後選擇了離開。
收拾好了之後她掏出手機給撥出了壹通電話,言簡意賅,辭職。
通過電話,她辭職了,那個原來的社畜男江閆已經死了,既然選擇了辭職,她又開始了新的生活,自然要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
那自己要先做什麽呢?她江筱婉不是那種坐吃山空的人,十五萬,自己不努力那些錢只是會慢慢的花光,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找到自己中意的職業。
壹個學編程的大學生,說的難聽也是程序員,什麽都不是,拼了命的刷手機數據,N多遍之後出來了壹家公司。
她很興奮的點開了鏈接,遞交了申請。幾分鐘後電話鈴聲響起,她剛剛拿起電話 餵?”
“江閆,老子日妳先人,以後咱兩別聯系了吧。”
“……”
電話那頭剛說完就掛斷了,根本沒有給她反應機會,暈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是陸雲霄的聲音。
回撥電話過去已經被拉進了黑名單,自己壹臉懵逼,這些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想了很久嘆了口氣,算了,自己已經不是江閆了,他既然不聽,那也沒有和他聯系的必要了,雖然關系好,但這種事她卻不想讓他知道。畢竟剛剛補辦手機卡的人,手機號被陸雲霄打了四個多月沒有接通,擱誰誰生氣,但那是自己的好兄弟啊,想想心裏又不舍,難過之外無可奈何。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這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江筱婉頂著黑眼圈躺在床上,壹整夜她都沒有睡著,渾身乏力。感覺自己很不舒服,這個對自己最好的兄弟現如今卻要形同陌路。
她很是糾結,自己該不該把這些事情告訴他,正在床上捂著頭的她突然手機鈴聲大作。
幾不情願的在床上把腿繃直,伸了個懶腰,然後快速翻身,攬過電話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江筱婉小姐嗎?您的簡歷我們看了,希望您明天來公司參加面試。”
“好的,我知道了。”
起床了,盯著黑眼圈,眼皮都是粘在壹塊的,為了自己好兄弟自己昨天壹夜未眠,滿腦子都是想的怎麽和他說清楚,畢竟這貨和她曾經可是最好的兄弟,可是要那麽說,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無論怎麽樣,都是自己掉入萬丈深淵,進退維谷的她決定不再聯系陸雲霄,也好,曾經的兄弟情就這麽著吧,挺好的,誰也不會尷尬。
翻了翻衣櫃,看了半圈都沒有自己能穿去面試的衣服,自己這樣還怎麽搞,阿西吧,網上的東西都是虛的,看不到真東西,買不好衣服,發貨還慢,自己把持不住尺碼。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去壹趟商場買壹套女性西裝。
可是今天30多度,她翻了翻從醫院帶回來的衣服,該怎麽穿?以前的自己微胖,現在穿衣服都沒有辦法穿的下,好糾結,就在這時,在包裹的最下面,她翻到了壹件連衣裙,這是當時是她給錢讓護士小姐姐幫忙買的。那個小姑娘執意要看她穿裙子,畢竟江筱婉的大長腿讓她很羨慕,加上長相不俗,輕微的淡妝,她覺得江筱婉就是穿起來很美。所以就偷偷買了回來,但自己壹直不喜歡,因為胯下涼風習習的感覺她可不想試試。本來穿bar就不想穿的,裙子,想都不要想,所以壹直果斷小護士拒絕,無論再怎麽引導都是無功而返。
但今天的溫度穿那些都很熱啊,這樣的天氣穿那些牛仔外套都是要冒汗升天的節奏。阿西吧,江筱婉最終還是向高溫低下頭,笨手笨腳的把裙子套在身上,梳妝打扮壹番,略施粉黛的她竟然美的不可方物。
默默的仰著頭然後側臉斜視鏡子,壹個形體s線的小女人,就這麽出現了,嘻嘻,心裏樂開了花,原來自己可以這麽美,舉手擡足之間,盡態極妍,美若天仙,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那麽壹瞬間,自己也被自己模樣驚住了,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模樣。
這,這就是自己嗎?輕撫著自己臉龐,看了看胸口的兩塊饅頭,因為藥物的調教,逐漸隆起,這個地方礙事壹些。天天要穿著bar遮住,防止和衣物的摩擦受傷,想想自己原來當男人的時候天天光膀子的日子壹去不復返了。
給臉上補補妝,她不喜歡濃妝艷抹的樣子,略微給臉上上壹點點妝就好。
出了門,門口的保安大爺樂呵呵的看著她,眼球快要飛到她身上,無語的搖了搖頭,搭上公交車前往購物中心,坐在座位上,車上的男人都盯著她看,她有點不高興,壹幫男人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沒有絲毫的掩飾,壹個男人甚至躲在角落裏看著自己,然後用手做著上下起伏的動作。江筱婉心裏暗暗作嘔,下了車飛快的逃離了公交車,走進商場的服裝區,她開始壹家家的試裝,貨比三家,不吃虧,不上當。正當她從試衣間裏出來時,突然看見了壹個熟悉的身影。
江筱婉揉了揉眼睛,是他,沒錯,陸雲霄,這個叼毛,從門縫裏看到他,他正站在服裝店的休息區。
她想迫不及待的沖出去給那貨來壹拳,然後拉著他去喝酒,和他解釋清楚這些天的誤會,但很快理智戰勝了這些不恰當的想法。
江筱婉很快就把他的可能性在心裏排列了壹遍:
第壹 : 他壹個男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商場裏,要知道大學同宿舍四年,他都是從來不逛街,買的東西都是奢飾品,那些高檔貨。
第二:這裏是女裝區,他是斷然不可能進入到女裝區,難不成這貨是心理變態?
第三:他不會是跟蹤我吧?
江筱婉不敢想了,難道他知道我做手術要把我暴打壹頓然後賣到非洲去?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什麽原因,壹個女孩子,穿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跑到他陸雲霄身邊挽起他的胳膊,然後奶聲奶氣的說:“雲霄哥哥,妳看我穿的好看不?”
“靠,陸雲霄,妳小子不道德啊,談了女朋友也不告訴老子壹聲。瑪德原來是這樣才不願意和我當兄弟了,這個老色胚,還是談的這樣漂亮的小姐姐。老淫棍,見色忘義。”江筱婉氣的不行,但也無可奈何,想了想也是,人家可是城南富人區陸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和我這種窮屌絲就不是壹個檔次的,還是我特麽格局小了,有錢就不會和沒錢的人往來,怕拉低自己的身價,艹,瑪德,我竟然傻不拉幾天天想和大少爺交朋友,說不定人家就把我當猴看。
江筱婉酸酸的看著陸雲霄被隨行女孩挽著胳膊結賬的背影,嘆了口氣,味道是酸的,咬著牙等那對狗男女走了再出去。
隨便挑了件穿著得體的女款西裝,江筱婉匆匆付賬離開了商場。
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江筱婉在烈陽的照射下,做了個觀望的手勢,“飛雲網絡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十二個字映入眼簾。電梯抵達了面試的樓層,她撫摸著胸口,然後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打氣,“加油!妳能行的。”加入了面試的排隊,在那裏等著自己的名字被點到。
四個多月的時間裏,巡回檢查組在陸建國的配合下處理了市長勾結黑社會的案件,工程投標壟斷,玩弄權色交易等多起案件,上報給政府,市長被革職雙開,和市長勾結的黑商也被送進局子。
陸建國在這中間選擇將自己產業多元化發展,進行金融資本發展。將自己的產業鏈擴大,收購了被查處的公司。
為了補償兒子,他把自己旗下的壹家公司交給兒子打理,這家公司的名字還是當年是陸雲霄取得,飛雲網絡信息技術有限公司,選定的嶄新的寫字樓作為公司的地點。此時的陸少爺搖身壹變陸總,現在正在面試點裏。
“下壹個,江筱婉。”
聽著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是她第壹次以女性的身份去應聘,平時她走在路上也害怕別人對她指指點點,她總是擔心,總害怕別人突然站出來指著她的鼻子說:“瑪德,看那個人是個人妖。”
因此她在四個月的時間裏變成了壹個喜靜的人,會議室裏面試官的目光聚集在壹個人身上,她表面即使再淡定,也會有些力不從心。擡起頭她發現了自己的正對面坐著壹個人——陸雲霄。
陸雲霄還是原來的老樣子,做事壹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今天他是面試官,自己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妳現在是江筱婉,冷靜,她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才讓自己鎮靜下來。
很顯然化了妝的江筱婉,在長發女裝的映襯下陸雲霄並沒有看出來。
幾輪問題戰術結束之後,面試官讓她回去等通知,她退了出去。
陸雲霄盯著江筱婉的那份簡歷,這個人怎麽這麽眼熟呢?她到底是誰,說話和做事都讓我很熟悉。
這家網絡公司是陸雲霄老爸給他賠償的,因為老爸覺得那麽做對兒子有侮辱,現在維系壹下父子關系,畢竟百年之後接手公司的還是他陸少,陸雲霄把公司取名為鋒刃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鋒刃源自CSgo裏面的蝴蝶刀,陸少是個軍事迷因為酷愛軍事題材,喜歡紅色的刀刃,故取名為鋒刃。主要網絡防火墻設計和手機遊戲創作,因為近年來智能手機的更新叠代,現在的手機功能越來越全面,使用面越來越廣,空能愈加完善,所以陸雲霄嗅到了壹絲商機,開創了工作室,專門開發手遊。
而陸父壹直認為兒子是瞎扯淡,不務正業,經常曾幾何時陸雲霄苦口婆心的勸他進軍網絡領域,但得來的是陸建國強硬回懟:“妳說的那玩意有我承包壹個工程大?整得還沒有我蓋壹棟樓整得多,毛兒巴西的小錢,妳還是好好學妳的金融管理,日後給我回來接班。”
江筱婉,哦不,應該是曾經的江閆是這方面的天才,雖然兩人大壹時同處於金融專業,但江筱婉始終覺得自己的興趣在代碼上,每每看到那壹行行代碼她都可以從中快速的挑出其中的不足。陸雲霄大壹就決定要搞壹家網絡公司,但礙於他老爸不松口,資金根本沒有辦法流動。在老媽的暗度陳倉下,他退而求其次,聯合江閆和學校的學長壹起創辦了工作室。開始了自己的創業,隨著壹點點的摸索,開辦PS,網頁設計等副業工作室的運作也壹直有模有樣。
後來贍養江閆的福利院院長黃婷病重,為了賺錢救自己的黃媽媽,江閆和陸雲霄溝通過後,選擇退出了工作室,盡管江閆拼了命的賺錢,但天不遂人願,他的黃媽媽還是永遠的離開了他。這件事給他沈重的打擊,他自此養成了壹個習慣—攢錢理財以備不時之需。對自己也是更加兇殘,早晚涼白開和白吉饃,中午壹頓盒飯還是最便宜的那種。衣服破了選擇縫縫補補,直到朽成紗那種才會扔掉。
兩人壹直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即使是江閆退出工作室,兩人的關系依舊只能用壹個字來形容—鐵。但江閆在後來的四個月因為手機掉到河裏,壹直在住院,兩人斷了聯系,補卡後只接到了壹通電話只說了“以後別聯系了”這段話,江筱婉壹直想找機會和他當面解釋清楚,但壹直沒有機會,她非常想要和自己曾經的這位好兄弟當面說清楚,但陸少爺的往事讓她猶豫不決。
從小陸雲霄被女孩子各種欺負,讓陸少爺打小就對女生非常反感,甚至有惡心的那壹點,就算是脫光光也不壹定能誘惑的了他陸少,這壹點也是他在壹次偶然間和陸少喝酒,最後在他家休息壹晚才知道的。
江閆當時發現了陸雲霄藏在櫃子裏面的娃娃,在酒精的作用下還傻傻的說出來:“我giaO,特喵的,我們的陸大少竟然喜歡用玩具娃娃解決生理需求,這才是真性情,那麽多女孩妳不挑,卻偏偏和娃娃玩的不亦樂乎,陸少牛啊,牛啊。”
他永遠記得當時的陸雲霄的小眼神,極其想要殺人滅口表情,壹頓**功夫施展,再來壹波強大壓迫感的威懾,江閆被制服隨即選擇跪地求饒,保證嚴守秘密後才換來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直到後來的在陸媽的催促下,他陸少被迫相親,城建規劃局局長的女兒,他看了也滿意,女人用自己的關懷打動了陸雲霄,然而他天真了。結婚前壹個月的某壹天晚上,陸少正打算去給她送自己挑的禮物卻發現了自己的未婚妻上了別的男人的車,陸某沒有聲張,選擇與時俱進,敵不動我不動,遠遠的跟著。結果,就是那大綠帽子頭上戴,兩人直往賓館涮。
陸少啊,他是陸雲霄是誰,城南陸少,從小連女人手都沒有摸過,臨近結婚了,女人給他戴綠帽子,這能忍?從小父親的教育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死裏整人,魚死網破在所不惜。就他那個性格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通過監控錄像,外加安排人手潛入,最終搜集了罪證。上報了男人的事業單位,還把人以嫖娼之名送進了派出所,不得不說陸少自認為棋高壹招不會有什麽牽連,但隨後把自己老爸的路給堵死了。
本來這壹次巡回檢查組就要撤回了,但因為陸雲霄的計謀,上面要求大力查處,並且重新派遣新的督導組進入G市。平時G市的運作,是開發商和局長官商勾結,局長把控著工程指標不說,(每次有工程都是要燒錢燒雙倍,局長要抽成的三成)給陸少戴綠帽子的漢子是巡回檢查組的,這就意味了陸少動了G市的整盤棋。所有人的蛋糕都被他壹個人給打翻了,往日的巡回檢查就是走個過場,各機關單位多多運作,相互關照燒點錢就糊弄過去了,可是這次不壹樣了,陸雲霄這麽壹搞要變天了,讓他們家的陸氏集團成為了眾矢之的,在關系到集團利益生死存亡之際為了避免被群起攻之。陸建國逼不得已先發制人,把簍子捅大,上面的反貪局副局長趙漢卿是自己發小。兩人從小就是軍屬大院光著腚壹起長大的,父輩屬於上下級關系,後來趙父升職到中央,繼續負責軍事,而陸建國他爸因為參加對猴戰爭自衛還擊,在戰爭中受了傷,選擇就此退伍,下海經商給他也給日後陸建國發家致富打下了基礎。
趙漢卿來到G市用了壹個半月,在陸建國的暗地配合下,把規劃局到市政領導全部都送了進去,這波操作又把他的公司救回來了。
但這也是利益換來的,陸建國公司通過罰款免於受到更大的懲罰,趙漢卿和他有交易要做,他要他幫忙在G市找壹個人。
“老陸,我不要什麽多的,這件事妳要幫我去查,我的身份不合適去查這件事。”
“看妳說的神神秘秘的,難道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去去去,妳可閉上妳的嘴,不準亂講。妳還記得江婷嗎?”
“妳是說,妳大學時在壹起的那個?叫什麽來著的,對,江婷是吧,我記得。”
“是,妳也知道我,當時我家命令我和壹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我能怎麽辦。後來畢業了我們就分手了。”
“這樣吧,我幫妳查查,這些事情都過去好久了。公安局的局長我熟的很。壹調查檔案就知道了。”
“那我等妳消息,這段時間我就先回去述職了,有什麽發現立即聯系我,我馬上回來。”
“放心吧,老趙,咱都這麽多年了,妳還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
“有這功夫就別賣嘴皮子,抓緊時間幫我查,過幾月我還要回中央去交檢查報告。”
上班第壹天,少女睜開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看了眼時間,噢,還早吶,又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直到鬧鈴第二次響起才極不情願的翻身起床。洗漱之後,穿搭化妝,經過簡簡單單的拾綴,江筱婉覺得自己已經元氣滿滿,正式的恢復過來再看了眼時間,離八點僅僅只剩下十五分鐘了,此時的她心裏壹驚:我giaO,還有十五分鐘,阿西吧,撒開腳丫子奪門而出。
玩了命的跑到公司,攆在最後壹分鐘到了公司,但公司的大門還是關上了,刻意的不想讓她進去。而門口站著的就是陸某人。
“江筱婉是吧,昨天面試我在場,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是第壹天上班吧,妳來公司第壹天就玩遲到?”
“我哪有遲到?還有壹分鐘的。”
“那妳好好看看,現在是不是九點多了。”
江筱婉看了看時間,九點零壹分,內心OS:都怪這個叼毛卡著不讓他進去,俏麗馬。
“在這堵著妳只是給妳壹個警告,上班要打早來,不能遲到,卡點,這都是為人誠信的表現。”
“面試官先生,我不覺得妳這樣的方法去對待壹個新人,按照勞動法我也有自己的權利,九點上班,哪怕是八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之前打卡也算我沒有遲到。妳這種屬於資產階級剝削勞動人民。”
“妳……”陸少壹時語塞,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壹個女人懟的說不上來話了。
走廊另壹端的部門經理看到了他們二人的對峙,趕忙跑出來打圓場道:“陸總,這就是新來的小姑娘不懂事,等會我教育她,妳消消氣。您可是老板,沒必要和新來的小姑娘置氣。”
壹通彩虹屁糊弄了陸雲霄,帶江筱婉到了辦公室。整個技術部裏面就只有她江筱婉唯壹壹個女的,整個人人都傻了,她忘記了程序猿女性的稀缺。壹進辦公室壹群禿頂大哥都齊刷刷的擡起頭,目光朝她看過去,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像是在看稀有動物壹樣。尷尬的和大家打完招呼後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
主管給她分配了工作,江某是老員工了,辦公非常上手,沒壹會兒就進入了工作狀態。鍵盤劈裏啪啦的打著,壹列列代碼就寫好了。本來主管是想她壹個小姑娘,幫忙寫點基礎的網絡代碼,可那麽基礎的東西怎麽可能難道她江筱婉。
主管從她身邊走過去接水喝,看著她在寫壹些自己看不懂的代碼,以為她在偷懶。再定睛壹看,笑著說:“妳他娘的真是個人才。”說著讓她去打高級代碼,江筱婉心裏:阿西吧,妳個der,我nm。
老話說的果然不錯,累死的永遠是那頭勤快的牛,因為懶的牛悠哉悠哉,江某人從剛剛開始來的笑臉到敲鍵盤敲到壹頭黑線。
另壹邊的陸建國正在趙漢卿的房間裏談話
“老趙,我這邊查到了壹點線索。稍等,讓我喝口水緩緩。”
咕咕兩大口把水杯裏面的水壹飲而盡。
“江婷在當年和妳分手後從京都回到G市,沒過壹年就去世了,死亡證明書我托人給帶過來了。”
趙漢卿,頓了頓
“去世了嗎?好,我知道了。”
“老趙,我還有個問題要問妳,當年,妳和江婷有沒有那個過。”
“哪個?”
“就是那個”
“到底哪個?”
“這個”陸建國做了個鼓掌的姿勢
“……”趙漢卿頓了頓,有點了點頭。
“幾月幾號?啊?”
“我爸媽給我訂婚那天。”
“那妳想知道她怎麽死的吧?”
“能不能別賣關子了?妳怎麽越老越不正經?”
“好好好,給!”陸建國把江婷的死亡證明擺在了趙漢卿眼前。
上面赫然寫到,“難產死亡”四個大字,那四個字格外刺眼。
趙漢卿的手抖動了壹下,原來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犯了如此大的罪孽。
當初兩人分手的那天趙漢卿正在唄父母安排相親。那壹天他喝的酩酊大醉,他找到江婷住的招待所,敲開了房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在她面前哭的像個孩子,他不想離開江婷。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辦事的決定,用壹句話來講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後來再酒精的催動下,他和她偷吃了禁果,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到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江婷早已離開了,趁著深夜搭乘火車離開了,留在他這邊的只有潔白的床單上的壹抹鮮紅,和壹張字條。字條上寫著“就這樣吧,我們相互愛過就好。”
這些年,他壹直沒有放棄尋找她,但奈何每次都是海底撈針,不見蹤影,他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江婷。因為當年是他信誓旦旦的說:“我這輩子非妳不娶。”
趙漢卿帶著江婷從G市來到北京,他哪裏知道,壹向和顏悅色的父母會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並揚言要江婷全家不會好過。
江婷的父親在她年幼時因為誤入傳銷被人捅死,母親壹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面對對方以家人為要挾時,她選擇了退讓,拿了趙家父母的壹筆錢,選擇與趙漢卿斷絕關系。
“老趙,妳想開點,都過去了。”
“那孩子怎麽樣了?”
“孩子是當年被送到福利院了,但現在查不到了。”
“怎麽會查不到呢?”
“前幾年福利院發生了壹場火災把資料都焚毀了,福利院的老職工去世的去世,退休的退休,確實都找不到哪個是哪個了。”
“福利院院長應該知道,但不巧的是去年病逝了這個人妳熟。”
“嗯?我怎麽熟,我哪裏記得誰是誰呢。”
“大學時候妳忘了江婷學的什麽專業?和她關系最好的。”
“醫學,想起來了,她的老師黃婷。”
陸建國拍了拍趙漢卿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的,妳也別老想,都過去了。”
“對了,還有件事想和妳商量商量。”
“有什麽直接講吧。”
“妳咋不關心孩子的性別問題這個事。”
“不管兒子閨女我都要先找到再說,我又沒有性別歧視。”
“要是個兒子,我家雲霄和妳兒子拜把子;要是個閨女,妳看咱兩家來個親上加親怎麽樣?”
“這事到時候看孩子是男女再講,再說都什麽年代了,講究自由戀愛,還搬什麽老壹套。俗不俗?”
“我不管啊,先這麽說了,我先走了。”
趙漢卿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這個老無賴,這麽多年還是喜歡插科打諢。”
江筱婉她怎麽樣因為想不通,因為自己能幹就要受這麽大的罪,小組裏面的疑難雜癥的代碼寫錯了都被主管塞給了她。
她真的不知道這群叼毛大學讀了沒有,如此基本的代碼格式都能出錯,修復好他們留下來的bug,她看了看周圍就只剩下她壹個人了,她生氣無奈,木辦法,業內規矩,新人挨欺負。但她江筱婉是個女孩好不好。
當妳近距離接觸到宅男程序猿的時候妳就會知道,他們在意的只有自己虛擬的二次元老婆,對現實中的女孩子不感冒,把女人看做和他們壹樣的宅系生物。可能是因為江筱婉長了壹張東方古典美女的臉,沒有二次元美女吹彈可破,嫩白如雪的肌膚。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整個辦公大樓只剩下自己的辦公桌的燈亮著。她緩緩起身關上電腦和臺燈。
起身小跑到電梯,唉,門要關上了。
飛也似的加速沖過去,使勁按了按開門鍵,門開了,進了電梯大口喘了幾口氣,終於趕上了。
再擡頭,仔細看,“陸總,妳也這麽晚回去。”
陸雲霄挑了挑眉毛,看著她:“啊,遲到小姐,是挺巧的,今天第二次見面了。”
“是。”
“回去了就早點休息,明天不要踩點來上班了,下次再這樣我就要扣妳工資了。”
“……”
江筱婉內心OS“這貨,才幾個月這麽霸道,之前我只是以為他家裏是中小資產階級。沒想到啊,短短幾個月,這貨壹身暴發戶的氣質鋒芒畢露,萬惡的資本主義。”
見江筱婉沒有回話,陸雲霄又說道: “我說遲到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看妳很眼熟,但又說不上來感覺,妳說說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江筱婉心裏壹驚: “啊,沒有,沒有,我們不認識。妳記錯了吧,我雖然長有壹副大眾臉。”
陸雲霄湊近壹看,反反復復的看著她,跟掃描CT壹樣看的江筱婉頭皮發麻。
江筱婉按了按電梯樓層數字鍵,想在最近的壹樓電梯出去,因為她怕再這樣下去會被陸雲霄給認出來。
結果這時電梯裏面的燈熄滅了,停止了運行,懸浮在十八樓到十七樓之間。
兩人就這麽被困在電梯裏,打開手電筒,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我,對不起,陸總。”
陸雲霄擺擺手:“算了算了,電梯質量問題,妳別再動了,等他們來修。”
“……”
兩人都在擺弄著手機,笑死,根本沒有信號。
陸雲霄真的很想發火,內心OS:“這姑娘腦子瓦特了,害得我今天的酒會都沒法出席。”
“對不起,陸總,我剛剛是忘了有東西要拿,實在抱歉。”
“不打緊,沒事。唉,對了,妳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G大畢業的,16屆的,軟件工程專業。”
“真巧了,我也是那壹屆的,我金融系的,咱倆算是校友。”
江筱婉內心OS“我特麽真會給自己挖坑,把這茬忘了,算了,問壹句答壹句吧,慢慢繞。”
“啊哈是啊,陸總,真巧,您是今年才辦的公司吧。畢業這麽快就能創辦壹家公司,您真的是文韜武略,高瞻遠矚啊,現在電子信息技術飛速發展,咱們這個行業很吃香的。”
“我哪裏有那本事,都是東拼西湊做起來的公司。”
江筱婉心裏:“呵呵,我要不查,我就不知道妳的本事,妳那爹神通廣大,壹手包攬了全市五成的房地產開發項目。和我在這兒裝nm呢,壹點都不袒露實情,之前和我說,拿我當兄弟的時候也不說實話。妳個狗東西,心裏還真的能裝得住事兒。”
“啊哈哈,陸總,再怎麽說能把公司開辦起來運營規模做成這個樣也說明您才高八鬥,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
“妳在公司好好幹,以後虧待不了妳。”
“是是是,我壹定殫精竭慮,為公司鞍前馬後。”
倆人就這麽壹唱壹和,陸少在江某人的馬屁中差點飄飄然了,他實在是感覺這個女人和江閆的某些方面很像,但從外貌上,他很快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江筱婉她只敢在陸雲霄面前這麽附和的講話,以前壹起玩的時候,他經常拍陸雲霄馬屁,然後看著陸雲霄尾巴上天的樣子再猛的貶他,把陸某人貶的壹文不值之後又來壹通嘲諷,嘻嘻哈哈的兄弟情。可是現在再怎麽拍馬屁她也不敢去貶壹下,因為她已經不是江閆了,她和他不是兄弟的身份而是領導與員工的上下級關系。
漫長的等待讓江筱婉站的腿有些發軟了,兩人的交談也陷入了尷尬的地步。
這時候陸雲霄已經忍受不了了,他拿起口袋裏面的打火機,按了按,然後說道:“我想抽支煙,妳不會介意吧。”
江筱婉頓了頓說道:“陸總,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二手煙,電梯轎廂屬於相對封閉空間,通風效果不好,氣味散播慢,吸煙將嚴重影響後續的乘梯人。電梯屬於公用空間,在電梯內抽煙是不文明的表現。”
陸雲霄的煙卷已經含到了嘴上:“呵呵,好好好,不抽,我尊重女性。”狠狠的把煙放在手心捏了個稀巴爛。
江筱婉又摸著手機,看看時間,十壹點多了,陸雲霄急得來回踱步。
“這物業辦事真不行,明天我肯定要讓他們換人。”
“陸總,再怎麽抱怨也要等他們來修電梯之後再說。我們這樣還算好的,最起碼沒有掉下去。”
突然電梯晃動了壹下,江筱婉害怕極了,她以為自己的烏鴉嘴要對標中了現實,慌亂之下鉆到了陸雲霄懷裏。
過了壹小會兒,電梯的燈亮了,恢復了正常的運作。
江筱婉從陸某人的懷裏抽身,整理了情緒,撩撩頭發到耳邊,然後對陸雲霄說:“抱歉,陸總,我有恐高癥。”
陸雲霄笑了笑沒有接話。
平平穩穩的下降到壹樓,陸雲霄快步走出電梯門,慌忙拿出手機打電話,電話那邊的女聲再鬧著,而陸雲霄只能對電話那邊的人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啊,晴晴,今天有事,沒有趕上妳的生日晚宴。”
江筱婉笑了笑,心想:這家夥這麽快就交到女朋友了,也是,人家陸公子年少多金,有富商老爸的buff加持,突然想到自己和他曾經說過的話—“妳要是個女的我肯定娶妳。”
江筱婉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說“我是女的,妳敢娶?算了不打擾他和他的小女朋友了。”
江筱婉快步跑出電梯,準備打車回家。
“等等,這麽晚了,妳壹個人回去挺不安全的。我開車送妳吧。”
“陸總,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壹番推脫江筱婉還是被陸雲霄勸說,坐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