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四章 片場暴君的真正含義

　　人生真的是很奇特。
　　林塵不久之前，是壹個燕大的學生，剛剛畢業。
　　而現在，他和邁克爾·科波拉成為了特別好的朋友。
　　林塵是新世界送來米國的第壹批二十人中的壹個。
　　和其他人夢想成為導演，成為特效師不同。
　　林塵來到米國第壹時間就加入了提莫的劇組。
　　然後林塵發現壹個奇怪的事情。
　　在國內，屬於劇組權力地板的策劃人，在好萊塢這邊很有地位。
　　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林塵發現，在成工業體系的電影拍攝中，策劃人的工作特別重要。
　　這個職位要負責影片的除劇本以外的案頭工作，簡單點說，除了劇本，整個劇組的文字工作，都要這個人來做。
　　這樣壹來，這個職位，幾乎要涉及劇組每壹個工作。
　　所以，林塵到了提莫的劇組，決定先從場務混起。
　　而他的目標，則是成為壹個優秀的策劃人。
　　這和在國內實習時的經歷完全不同。
　　在橫店，屁大個職務，都是老師。
　　比如夜間戲，為了體現燈光，需要布置煙。
　　具體做法就是燒點東西，然後用扇子扇出煙霧。
　　就這，導演啊，場務管理啊，副導演啊，這些人都不知道負責這個工作的人叫什麽。
　　喊的時候也得說壹句“場務老師，部煙。”“煙霧老師，再來壹圈兒！”
　　然而這種口頭上的尊敬，並沒有什麽用。
　　因為這種工作的場務，壹般全天都在片場，但實際上月收入也就是四五千，要是加班多，加上紅包，也就七八千。
　　而且，他們的工作，基本上不需要動腦子。
　　這也就意味著，毫無成長空間可言。
　　但是，林塵現在發現，這個工作其實是有巨大的成長空間的。
　　而原因就是，標準化。
　　室內溫度是多少，室外溫度是多少，空氣濕度是多少？達到劇本中描繪的月光場景需要多少煙霧量。
　　其實是可以量化的。
　　不需要攝影師看到效果不行，然後口頭喊‘煙霧老師，再來壹圈’。
　　事實上，應該是攝影師告訴策劃人，需要什麽樣的拍攝效果。
　　然後，策劃人就要把拍攝這個鏡頭時需要的準備工作，有多少內容，全部寫下來。
　　然後分發給每壹個工種。
　　大家不需要無效交流，別逼著導演發飆，就能做好壹個場景。
　　所以，林塵現在到了《戰爭之王》劇組，只有壹個目標。
　　那就是減少韓舟發飆的次數。
　　而邁克爾·科波拉，就是因為林塵的細心，所以兩人成為了朋友。
　　原因是有壹場戲，邁克爾科波拉想要表現出尤裏失落的感覺，所以決定這壹組鏡頭，需要更寬大的襯衣。
　　來凸顯出這個狀態下，尤裏人物外形不夠飽滿的形象。
　　雖然這只能稍微帶給觀眾壹點點的感覺。
　　但就是這種感覺多了，邁克爾科波拉才會成為公認的大影帝。
　　然而邁克爾科波拉沒想到的是，這幾場戲到來時，服裝化妝老師就過來給他換衣服了。
　　邁克爾科波拉留意到，他們手裏拿的文案上，有清晰的描寫，這壹場戲需要給自己換壹件同款但大壹號的襯衣。
　　邁克爾就很驚訝，於是留意觀察，發現準備工作非常全面。
　　經常看到有各種文案寫好了需要什麽東西。
　　而他也就省了很多心。
　　這種配合拍攝，就非常爽，不需要動嘴不需要動口，只要開拍，壹切條件都是最合適的。
　　所以，邁克爾就找林塵聊天，聊為什麽林塵會這麽安排。
　　然後邁克爾得知，林塵在開拍後，就專門拿到了壹份自己的資料。
　　壹般來說，大家誰不認識邁克爾啊？也沒人會去看資料。
　　但是林塵，把資料全部記下來了。
　　晚上的戲份拍攝後，休息時間，邁克爾點了壹根煙，又找到了林塵聊天。
　　林塵帶著眼鏡，在埋頭在寫字。
　　邁克爾：“今天又被導演罵了幾次？”
　　邁克爾知道，林塵正在做壹個挑戰，那就是挑戰壹天不被韓舟罵。
　　林塵擡頭，微笑：“零次。”
　　邁克爾驚訝：“哇哦！要完成挑戰了！”
　　林塵苦笑著擺頭：“壹天結束前，才是韓導發飆最多的時候。”
　　邁克爾聳肩：“所以，韓舟就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大導演壹樣，片場暴君，不像現在的導演。”
　　林塵：“但是妳無法否認，在韓導手底下拍戲，太輕松太簡單了。”
　　“他腦子裏似乎有用不盡的知識。”
　　邁克爾笑了：“以妳的能力，其實可以挑戰做副導演，而不是策劃人。”
　　林塵停筆：“上壹部戲《暮光之城》，提莫導演覺得我場務做得好，所以這壹次帶上我，讓我做副策劃人。”
　　“也許下壹部戲，我就是正牌副策劃人。”
　　“下壹部戲，也許是副導演，當幾次副導演，最後在十年後的某壹天成為導演。”
　　邁克爾：“可是，韓舟也才二十四歲而已。”
　　林塵苦笑：“如果韓導的知識像是海洋，那麽我頂多是壹口水井。”
　　“等我有壹天擁有知識的湖泊時，再做導演不遲。”
　　此時，燈光下那邊，監視器旁邊，傳來了很大的聲音：“林塵！！”
　　“妳特碼，過來！”
　　邁克爾嘆氣：“哎呀，又挨罵了，還是沒能完成不挨罵挑戰啊，咱們還有兩三天就要殺青了。”
　　林塵起身：“也就是說，我只有兩三天時間跟韓導學習更多的東西了。”
　　到了監視器旁邊，林塵靠攏韓舟：“導兒！”
　　韓舟：“這個空鏡頭，是妳寫的策劃？”
　　林塵看了壹眼監視器，那是壹個空鏡頭，準確的說是拍攝的壹棟公寓樓的外立面。
　　在劇情中，尤裏住在這裏。
　　而現在這棟公寓樓其實是新修的，裝修後還沒人搬進來。
　　所以劇組在這裏取景。
　　而實際上拍攝公寓室內時，是在另壹個地方。
　　此時，畫面裏，是夜景。
　　這棟樓，有很多窗戶。
　　幾乎所有樓層都開著燈。
　　但是，有壹豎排的燈是全開的。
　　而其他豎排的燈是隨機開的，並且只有不到兩成開燈。
　　韓舟指著畫面：“燈光，怎麽想的？”
　　林塵很有信心，自己這次肯定沒做錯。
　　“韓導，我是這樣想的。”
　　韓舟面沈似水：“妳說。”
　　林塵指著畫面：“這個鏡頭，是預計要在劇情中預設為晚上九點左右的畫面。”
　　“根據扭約的加班時間，這個時間絕大部分有錢人應該是加班結束了，回到家的時候。”
　　“所以，我預計，整棟樓的客廳都開著燈。”
　　林塵指了壹下豎著都打開的燈光：“這些是客廳。”
　　“這些暗著的房間，就是臥室。”
　　“有壹些人在臥室，所以臥室開著燈。”
　　“絕大部分臥室還沒開燈，因為扭約的平均入睡時間是十二點以後。”
　　說完後，林塵很自信，這次肯定沒做錯。
　　韓舟：“來，這是車鑰匙，開車去逛壹圈，記得別剮蹭，剮蹭了自己賠。”
　　林塵雖然有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因為他知道，韓導如果覺得這個畫面有問題，那就壹定有問題。
　　但是具體問題出在哪兒呢？
　　這就需要自己去看了。
　　韓導並不會每次都直接說出答案。
　　因為韓導信奉，自己去驗證，記憶更深刻。
　　很快，林塵就在紐約的夜色中懵了。
　　米國人，特麽不關燈嗎？！
　　他媽的！
　　很快，林塵開著車回到了劇組。
　　韓舟正在看其他鏡頭。
　　林塵過來後，到了韓舟面前：“對不起韓導，給進度拖後腿了。”
　　“我錯誤的把國內的環境條件代入到米國來了。”
　　韓舟擡頭：“知道就好，重新寫，寫完了找陳大勇重新拍。”
　　“這個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妳要讓他重拍這個空鏡頭，不買壹根雪茄，是請不動的。”
　　林塵苦笑。
　　這個月已經請了陳大勇兩盒雪茄了。
　　學什麽不好，非要學米國人抽雪茄，太他媽貴了。
　　不過林塵沒有直接走，而是詢問：“韓導，為什麽米國人不關燈呢？”
　　韓舟：“米國人讓別人環保時，喊得震天響，輪到自己時，裝傻子。”
　　“目前米國人均電量消耗是三百八十度每個月，國內是六十七度。”
　　“國內十四億人，每天消耗壹千五百萬桶石油，而米國是三億人，每天消耗兩千萬桶石油。”
　　“妳自己查壹查數據，就該知道，在米國，特別是扭約這種大城市的夜景鏡頭，應該布置的燈火輝煌。”
　　林塵笑了：“米國佬真不是好東西。”
　　韓舟：“知道就好。”
　　“我記得有個叫什麽，叫……蒂樂的女歌手，她去年的私人飛機飛行裏程數幾十萬公裏，壹個人的碳排放，堪比非洲壹個小國全年的碳排放。”
　　“就這種，在米國還不少。”
　　韓舟看向林塵：“所以，妳記住了，以後拍米國的畫面，怎麽鋪張浪費，怎麽設計。”
　　“妳只可能設計的不夠鋪張浪費，不可能設計的超標過分。”
　　林塵這壹次就是犯了經驗主意的錯誤，在他平時的認知中，壹棟樓，八九點這個時間，就應該是客廳燈全開，臥室燈幾乎全關的狀態。
　　而到米國後，《暮光之城》劇組壹直在小地方，所以他沒怎麽到過大城市。
　　最近拍攝這些鏡頭，林塵很忙，沒時間去逛街，不知道這些知識也很正常。
　　不過這個空鏡頭還是很難拍的。
　　主要是要賄賂公寓管理員去開燈，然後在樓下拍攝鏡頭。
　　光是這個鏡頭，布置場地就得半小時。
　　講完了為什麽後，韓舟才看著林塵：“妳這個人，笨是笨了壹點，但是在妳們同批次裏，沒人願意做這個工作，也就只有妳來了。”
　　“用點心，別學了幾年回國後，什麽都不會。”
　　“我是個導演，我天天幫妳幹事兒，自己還幹不幹事兒了？”
　　“動點腦子。”
　　林塵挨罵後，會去繼續寫文案，邁克爾：“今天被罵的什麽？沒腦子？還是煞筆？”
　　邁克爾‘煞筆’發音，還挺像，足可以說明韓舟口吐這歌詞的頻率了。
　　林塵笑了：“今天罵的是不動腦子。”
　　邁克爾拍了拍林塵的肩膀：“妳已經很用心了。”
　　“要是受不了，就跟我混，我介紹妳去其他劇組。”
　　林塵擺了擺頭：“不了。”
　　邁克爾歪頭：“挨罵上癮了？”
　　林塵：“每壹次挨罵，我都會學到壹些平時別人不在意也不會告訴我的東西。”
　　“每壹天都在成長。”
　　“如果真沒人罵我了，要麽是我已經學成了，要麽就是我已經廢了，幹不下去這壹行了。”
　　邁克爾笑了：“妳已經很不錯了，只不過，現在很少見韓舟這樣風格的片場暴君了。”
　　林塵：“其實跟韓導做事很不錯了，絕不會出錯，如果出錯，他肯定會指導。”
　　“至於罵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劇組幾百號人，每個人每天都會做錯事，很多都需要他壹個人來糾正。”
　　“每天糾正幾百個錯誤，脾氣再好的人也得罵娘不是？”
　　邁克爾：“看來，妳已經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就好像六七十年代那些人，被那些大導演征服壹樣。”
　　林塵：“現在米國出不來那種大導演，也說明……米國電影行業，再走下坡路了。”
　　邁克爾點了壹支煙：“最近有電視劇劇組，邀請我去出演，前三集，七千萬美刀。”
　　林塵有點驚訝：“前三集？這麽多錢？”
　　邁克爾點頭：“我們這邊電視劇都是拍壹集播壹集，資方出錢按照電影的規格拍前三集，請電影導演，請電影演員。”
　　“把觀眾騙上車後，在換人。”
　　“不過最近電視劇出價越來越高了。電影行業……的確越來越萎靡了。”
　　林塵內心思索著。
　　邁克爾：“妳在想什麽？”
　　林塵：“我在想在好萊塢死之前把該學的都學……咳咳，我在想米國電影行業就算不行了，那也比華國電影行業厲害，我還是得好好學。”
　　“畢竟，壹個行業死活，和個人沒關系。”
　　“就算是最爛的時代，也肯定是有好劇組的。”
　　林塵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嘛，和邁克爾這個美國佬說話，該含蓄壹點還是含蓄壹點好。
　　邁克爾不在意這些，抽了壹口煙，看向了遠處：“我跟劇組裏的華國人交流，他們都說韓導很厲害。”。
　　“但是我很少和韓導交流，他真的厲害到了什麽都會的程度？”
　　林塵：“不能說什麽都會。”
　　“只能說，我會的他都會，我不會的，就需要跟他學，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但我需要會什麽而自己不會時，去請教韓導，他肯定會會。”
　　邁克爾：“那還不是壹回事兒嘛，就是什麽都會？所以，全知全能唄？”
　　林塵楞了壹下，邁克爾：“看來，他的小說書迷喊他god還是有原因的。”
　　“不過我不信他真什麽都會。”
　　林塵笑了：“別的我不知道，有壹天我看到劇組的廚子，在請教韓導怎麽做菜。”
　　正在抽煙的邁克爾被嗆到了：“咳咳，咳咳咳咳……韓導還管這個？”
　　林塵：“不信妳明天去看看。”
　　邁克爾還真就不信這個邪，第二天，空閑時間溜達到了後勤。
　　在這個劇組待久了，邁克爾還挺適應吃中餐的，每天都能吃到聞所未聞但是好吃的東西。
　　今天，又看到了最近的老朋友，花生米。
　　邁克爾找了個華國工作人員，問廚師今天有什麽好吃的。
　　廚師翻譯的菜名驚世駭俗。
　　什麽壹對夫妻的肺片，什麽紅燒獅子腦袋。
　　邁克爾知道，這種奇奇怪怪的菜名，代表著這菜肯定很好吃。
　　最近邁克爾特別喜歡吃花生米，這種在西方用來做醬的東西，在華國有很多吃法，特別是和雞肉壹起炒，叫做什麽什麽雞丁，就很好吃。
　　今天壹打聽，說是怪味花生？
　　聞所未聞，有多怪？邁克爾等著試壹試。
　　然後，邁克爾就看到廚子犯難了，廚子查了菜譜後，並沒有開始炸花生米，而是在思索壹個問題。
　　既然花生米需要低溫油炸。
　　沒炸透，就會不夠酥脆，炸過頭就會老，那麽怎麽判斷花生米炸好沒有？
　　要知道花生米上漿了，肉眼看不出來炸好沒有。
　　最終，他選擇了去問韓舟。
　　因為韓舟很懂做菜，經常說出他沒聽過的菜的菜譜，讓他做。
　　而他不太懂的菜的菜譜，韓舟也知道。
　　所以，這壹次還是問韓舟比較方便，比網上靠譜，畢竟網上很多時候多的是錯誤答案。
　　但是做菜時，用了錯誤答案，就是翻車。
　　廚子詢問韓舟後，秒的到了答案，興高采烈就去嘗試怪味花生去了。
　　邁克爾在華國工作人員翻譯後，大概知道了他問了什麽。
　　邁克爾也很好奇，這種沒法目測的菜，怎麽才能炸的剛剛好。
　　然後邁克爾就在這兒待著，等答案。
　　結果，廚子按照韓舟說的，很快就炸好了花生米。
　　答案也很簡單，花生米看不見炸沒炸好，丟個可以目測溫度的東西下去壹起炸不就完事兒了？
　　丟壹瓣蒜下去，蒜炸的微黃，花生米就好了。
　　邁克爾在劇組久了，就對韓舟越來越好奇了。
　　這個華國人，似乎真的就像哪些工作人員說的壹樣，無所不能。
　　不過邁克爾還有個遺憾。
　　那就是聽很多人說過，韓舟演技特別好。
　　但是這壹次韓舟只做導演，不做演員。
　　邁克爾很想和韓舟演壹次對手戲。
　　可惜，《戰爭之王》已經拍到了最後時刻，馬上拍完了。
　　在這個圈子，下壹次合作，搞不好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又過了壹天，《戰爭之王》殺青。
　　邁克爾帶來了壹瓶酒，送給韓舟。
　　韓舟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和邁克爾私交不多，也不是很熟悉，殺青了壹個演員為什麽要送導演禮物呢？
　　關鍵是，自己沒準備禮物互送啊？
　　邁克爾把酒遞給韓舟後，開口：“韓，我希望有機會能和妳演對手戲。”
　　演對手戲？
　　韓舟笑著：“以後有機會的，也許幾年後我會來好萊塢的。”
　　邁克爾科波拉聳肩：“或者我可以去華國參加妳的電影拍攝？有機會聯系吧。”
　　末了，邁克爾：“我知道，劇組裏的華國工作人員都說妳的知識如同大海壹樣豐富。”
　　“所以，我有壹個問題想要問問妳。”
　　韓舟笑著：“妳說。”
　　邁克爾低聲：“就是，壹個男人，幹了那事兒太多後，就……嗯，妳懂得，怎麽辦？”
　　韓舟憋笑：“這我真不知道。”
　　邁克爾：“妳肯定知道的，妳想藏私對不對？是什麽獨家配方嗎？我可以花錢的。”
　　韓舟：“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托人幫妳找個老中醫。”
　　邁克爾興沖沖：“也行！”
　　這個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落到了楊虹身上。
　　楊虹很疑惑。
　　韓舟年紀輕輕，找治這方面的老中醫幹嘛？
　　難道是最近在米國，劇組裏金毛太多了，元氣大傷？
　　……
　　提莫陳大勇林塵幾人送別了韓舟，然後繼續在米國奮鬥。
　　韓舟則是要趕緊回國。
　　壹年壹度的春晚又要開始了。
　　今年，節目組沒有邀請韓舟表演。
　　但是還是邀請了韓舟去觀看。
　　同時也邀請韓舟去現場指導壹下軍合唱團。
　　因為今年，《我的祖國》將會在春晚上進行表演。
　　任主任開了這個口，韓舟當然不能不去。
　　不過，韓舟的主要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電影市場。
　　《功夫》的投資太大了。
　　按道理，功夫只要能拿下年度票房冠軍，按照現在的電影票房市場，就肯定不會虧，而且會大賺。
　　但是，這何其艱難？
　　而這壹次，韓舟時隔很久之後，再次有了綜藝計劃，主要是上綜藝，推廣《功夫》。
　　這壹次，新世界，完全獨立的拍攝、制作、發行壹部電影。
　　所有事情都要韓舟來做。
　　弄得不好，就會撲街。
　　如果弄得好，那麽，新電影就該排上日程了。
　　……
　　春晚，壹如既往，整體收視率在降低。
　　今年，王楚陽登上了春晚舞臺。
　　當然了，和新世界屁關系沒有，是王希雅運作的。
　　新世界今年並沒有安排人登錄春晚。
　　雖然任主任說可以給韓舟爭取三個名額。
　　但是韓舟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陸晉現在不適合晚會。
　　李欣琪復出後，還沒有做第壹張專輯。
　　韓舟自己沒空。
　　新世界目前的三大巨頭，都不適合參加春晚，也就沒必要去消耗任主任的人情了。
　　春晚結束後，韓舟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果不其然，老媽和老漢兒都還沒睡。
　　春節的燕京空蕩蕩的，韓舟在燕京分部過這個年。
　　早上，《功夫》主創團隊齊聚壹堂，目標是洛王府的紫荊電影院，《功夫》首映禮。
　　與此同時，《前任循環2》的主創團隊，也在這家電影院辦首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