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糖醋打工仔

歷史軍事

“大膽!”
“妳竟敢質疑陛下之令?”
壹道怒斥聲將陳珂從恍惚中喚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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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政治智慧」

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by 糖醋打工仔

2023-8-4 22:12

  在陳珂話音落地的時候,整個朝堂都是壹片寂靜。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反而都是看向了站在前方的川陽君公子惠,想要知道公子惠是怎麽想的。
  公子惠站在最前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是這個事情不是說自己的壹樣。
  就像是看不懂,這看似是針對景陽君、胡川君,其實是針對自己的壹樣
  他淡然的讓壹旁的李斯都是有些困惑了。
  難道公子惠真的與這些人沒有關系?
  而臺上坐著的嬴政則是神色中帶著些猶豫,他與李斯這些人不同。
  他看著面部表情十分沈穩,甚至沒有絲毫變化的公子惠,心中反而是升騰起來了些許懷疑。
  因為嬴政相信,陳珂的每壹步壹定不是隨意走的。
  難道公子惠真的有問題?
  王翦則是坐在壹旁,他的年紀太大了,本身的性格又不是壹個多麽講究的人,所以老是坐在那裏。
  像公子惠與他就不同了。
  公子惠每次的跪坐都是十分端正,像極了壹個君子。
  王翦的眼睛中閃過些許猶疑,其實在昨日陳珂找到他的時候,他是不相信公子惠真的會出手的。
  畢竟這個老東西也沒有幾年好活了,這個時候弄這些,豈不是晚節不保?
  為什麽會去做?
  但此時此刻……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眾人紛紛都是看著這壹幕的發生,各地的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
  而人群中的顏崆則是低著頭,就像是沒有看到這壹幕壹樣。
  他的身旁與他壹個態度的還有制造署的署長陳平,只是陳平的態度多多少少是傾向於陳珂的。
  雖然他不願意相信公子惠會做出來這種事情,但這就是朝堂鬥爭。
  不是他不願意就可以不做的。
  政治鬥爭向來是牽壹發動全身。
  當上面的人做出了決定,他們這些站在下方的小魚小蝦米就只能夠默默地跟上大佬的腳步。
  雖然他這個制造署的署長已經不算是小魚小蝦米了。
  蕭何站在距離陳平有些許遙遠的地方,他和曹參站在壹起,兩人都是看著公子惠的身形。
  此時此刻,公子惠與他面前的陳珂仿若是朝堂議論的中心。
  而後壹個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戲劇性的出現了。
  公子惠上前壹步,臉上的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平淡:“陳奉常所說的,其實老臣也有所察覺。”
  他從袖子中拿出來了壹封文書,這文書很厚實,顯然不是壹朝壹夕就能夠弄成的。
  “今日來朝的時候,老臣本來也想要拿出來此物,參奏這兩人的。”
  此時的公子惠就像是壹個痛惜於自己孩子誤入苦海的人,他的聲音中帶著惋惜和無奈。
  “老臣雖然多次阻止,但卻無能無力,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誤入歧途。”
  “只是這個事情並沒有陳奉常說的那麽嚴重。”
  他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下來的韓談,看著那高高的坐在臺上的嬴政說道:“其實他們兩個,只是隱瞞了些礦產而已。”
  “而且並不是銅礦、鐵礦這種,只是壹種看起來毫無作用、只是花裏胡哨好看的礦石。”
  “陳奉常應當是誤會了。”
  壹番話輕描淡寫的將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又是借力打力將胡川君兩人的罪名從謀逆變成了貪汙受賄。
  而臺上的嬴政此時看著手中的文書,若真的如同文書上所寫的,那便是真的。
  他有些悵然的看著公子惠。
  公子惠的這壹招很高明,但其實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說話的。
  嬴政的心中有些難過的嘆息了壹聲。
  政治鬥爭從來不是看妳多能夠花言巧語,而是看皇帝到底懷疑不懷疑妳。
  原本猶疑不定的始皇帝,在這壹刻真的明白了。
  這位幼年時候照看自己,甚至多次幫助自己的川陽君,當真是有了不同的心思。
  只是為什麽呢?
  嬴政不理解。
  他淡淡的看向了壹旁站著的陳珂:“陳珂,妳有什麽說的?”
  陳珂壓根不上川陽君的當,只是笑著說道:“啟稟陛下,臣也不知道川陽君所說是真是假。”
  “不過麽,臣倒是覺著此時身在蓬萊洲的景陽君、胡川君二人應該不會這麽想。”
  陳珂壹雙眼睛瞇著,像是壹只得了肉的小狐貍壹樣。
  “我知道川陽君肯定交代過景陽君不要做壹些事情,但問題是……”
  “當巨大的利益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還會記得您的叮囑麽?”
  “自我來到鹹陽城後,自川陽君站在這朝堂上的時候,蓬萊洲已經是被全面封鎖了。”
  “現在的景陽君和胡川君,收不到您送過去的任何信件。”
  “此時的蓬萊洲如同壹個巨大的蜜罐壹樣,他會吸引著貪吃的熊將其中的蜜糖吃幹凈。”
  川陽君詫異的看著陳珂,臉上帶著茫然:“陳奉常與我說這些做什麽?”
  “他們二人是他們二人的事情,與老夫又沒有什麽幹系。”
  他搖著頭輕笑說道:“難不成,陳奉常覺著,這謀逆的事情與我這個糟老頭子有關系麽?”
  “老夫如今是秦宗室的大宗正,年紀甚至比妳的父親都要大上壹些吧?”
  “算是妳的祖父輩了。”
  “半截黃土已經埋在了老夫的身上,老夫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陳珂也是打著笑哈哈說道:“這事情當然和您沒有什麽關系,只是宗室之中有如此的敗類,難道您不管壹管麽?”
  公子惠只是說道:“管壹管?”
  “唉”
  “老夫拿什麽東西去管呢?”
  “他們早已經是不聽從老夫的話了。”
  公子惠站在那裏,臉上帶著些許愁容:“就連這些事情,老夫都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做的,到底有沒有做。”
  “前壹段日子,老夫重病纏身,甚至壹次門都沒有出過。”
  “咳咳……”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陳奉常所說的事情,老夫的確是不知。”
  “但老夫的確有責任啊。”
  公子惠就想是蒼老了十歲壹樣,他的臉色黯淡。
  而此時,陳珂卻是微笑著說道:“川陽君要保重身體啊,近日冬日的寒風甚重。”
  公子惠神色不變,但心中卻是猛地壹提。
  近日冬日寒風甚重這句話……
  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他眸子中泛起些許波瀾,如同水霧壹樣,只是此時此刻壹笑,全然都消失了。
  “多謝陳奉常關心。”
  “只是,咱們如今正在說著胡川君和景陽君的事情,還是繼續說吧。”
  “朝堂之上,哪裏是可以這麽隨意兒戲的地方呢?”
  陳珂聳了聳肩膀,神色不變:“陛下,臣有此疑慮後,便書信與陛下。”
  “此事應當不用我們操心了吧?”
  公子惠看著臺上的嬴政,而嬴政神情不變:“此事陳珂的確與朕說過,不過倒不是大事。”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王賁和李信去蓬萊洲,為的就是這個事情。”
  “不過當時這個事情沒有什麽確切的信兒,如今看來,陳珂應當是掌握了壹些消息?”
  嬴政搖了搖頭:“此事不必放在朝堂上說,等到朝會結束之後,再說吧。”
  他看著壹旁站著的馮劫,主動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馮劫,正巧了陳珂回來了。”
  “妳從西域帶回來的大多數東西,都需他去辯駁,等到下朝之後,帶著陳珂去看看吧。”
  馮劫當即上前壹步,他知道這個時候提起來自己的作用,當即頷首道:“臣遵旨。”
  眾人前面站著的扶蘇有些迷茫。
  為何感覺今日的朝會這麽詭異?
  自己的老師突然參了壹本胡川君,而後川陽君好似也摻和了進來。
  但又是壹兩句話這個事情又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而李斯卻是有些沈默了,他從這短短的幾句話中,已經看出來了今日朝會的大概情況。
  如今的局勢很明了。
  川陽君似乎暴露了壹些東西,皇帝似乎不太忍心處理川陽君,陳珂好像抓住了川陽君的把柄,但卻沒有趁勝追擊。
  只是簡短的壹個交手,而後瞬間就歸附原位。
  壹定有哪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陳珂回來的這幾天,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幹麽?
  為什麽川陽君突然坐不住了?
  皇帝的態度到底是什麽呢?
  這壹切似乎都是謎團,讓人心中猶疑不定。
  但此時李斯並沒有說什麽,朝堂上最大的智慧是什麽?
  是看不懂的時候就不說話。
  只要妳不說話,不表態,就永遠不會有什麽問題。
  可似乎嬴政並不想要他這麽閑,只是看著他說道:“李斯,妳前些日子不是說官制的問題解決了?”
  “說壹說吧。”
  李斯無奈扶額,似乎自己成了救火的。
  不過皇帝的話不能不聽,當即站了起來,從袖子中拿出之前早就準備好的文書。
  而後,朝堂就恢復了往日的喧囂。
  ……
  蓬萊洲
  胡川君府邸
  贏淪神色急切的來回走動著,他的面前贏苦則是壹臉淡然的正在寫著什麽東西。
  贏淪猛地回過頭,看著贏苦說道:“寫寫寫寫,妳就知道寫什麽鬼東西。”
  “現在叔祖的信件還沒到,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麽問題?”
  贏苦神色不變:“還能出什麽問題?”
  “若是久久不到,必定是被陳珂的人攔截了吧。”
  “妳沒有發現麽?自從陳珂走了之後,這蓬萊洲的軍力調動就非常頻繁了。”
  “只怕如今蓬萊洲已經被封鎖了。”
  贏淪神色大變,他看著贏苦說道:“那妳就不想想辦法?”
  “難道就任憑陳珂對我們步步緊逼,而我們就只能夠任人宰割?”
  贏苦神色不變,低著頭繼續寫著自己面前的東西。
  “著急有什麽用呢?”
  “咱們著急,不過是會亂中加亂罷了。”
  他瞇著眼睛看著贏淪說道:“只要按照叔祖之前交代的做,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過……”
  贏苦拉長了語調說道:“妳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妳莫非私下做了壹些什麽事情?”
  贏淪神色驟然壹變,但卻瞬間恢復正常:“我能做什麽事情呢?”
  “只怕出了問題、做了見不得人事情的,是妳吧?”
  他撇了撇嘴:“既然妳都不著急,那我著什麽急呢?”
  “左右出了事情,最先有問題的是妳,而不是我。”
  他打了個哈欠,歪歪的斜靠在憑幾上。
  ……
  臨淄郡城外
  此時臨淄郡城外不遠處,四處都有駐軍。
  而李信和王賁則是騎在馬背上,看著那遠處的城池,臉上帶著笑容。
  “真的是沒有想到啊。”
  “那位竟然也會插手在這其中。”
  李信瞥了壹眼王賁:“沒想到?這有什麽沒想到的?”
  “妳真的以為當初宗室蠱惑妳、李丞相他們,請陛下施行分封制的時候,這位沒有身在其中?”
  “只是如今啊,狐貍的尾巴露出來了而已。”
  王賁有些許的沈默,他看著李信說道:“當初的事情,果真有這位的影子?”
  李信百無聊賴的點了點頭。
  他來這裏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身上的軍功。
  王賁來這裏的原因,除卻軍功外,大抵上還有陛下想讓王賁看壹看這些人的下場吧。
  畢竟當初準備壹起請願的人當中,也有王賁。
  王賁得到了確定的回復後,神色更加的沈默了。
  他幽幽的說道:“沒想到啊……”
  當初那件事情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他的腦子愚鈍,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若不是李斯三言兩語拉著他走了,只怕此時他不說項上人頭還在不在,就算還在,他身上的官職、軍功也全然沒了吧?
  ……
  章臺宮後殿
  此時已經散朝,唯獨有四個人留了下來。
  公子惠、陳珂、李斯、王翦。
  四個人坐在嬴政對的對面,此時的嬴政比朝堂上的時候,是顯得略微放松些的。
  嬴政看著陳珂,眉宇中帶著些許的無奈:“陳珂,說說吧。”
  “怎麽今日突然要參胡川君他們二人?”
  這壹點,陳珂並沒有提前和他打招呼,所以今日嬴政也確實是有些驚訝的。
  陳珂只是笑了笑。
  這壹切,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
  兩天前,深夜。
  陳府外響起壹陣焦急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漆黑夜色的溫柔。
  就仿佛是壹把利劍,刺穿了這帷幕壹樣。
  壹個身著打扮都顯得很豪貴的人站在那裏,眉眼中帶著恐懼、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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