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話說美婦和張管家剛偷完情正想上床睡覺，忽見門又被打開，不耐煩的說道:“妳不是找小翠去了嗎，還來這裏做什麽？”忽然脖子壹涼，壹柄長劍搭在了她的頸旁。美婦大驚失色，忙擡頭細看，見壹少年手持長劍，正冷冷的看著她，只是少年胯下那壹團突起似乎有些不雅。少年見美婦似乎正看著自己胯下，臉上掠過壹絲紅暈。

　　美婦心頭有些慌亂，也不知這少年來此意欲何為，如果只為劫色，那倒還可以陪他玩上壹玩，看這少年的神態，十有八九還是童子之身 自己這回倒是占便宜了。她正在這暗自想得開心，卻聽少年冷哼壹聲，又將壹件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示意她把衣服穿好。

　　美婦想著先試探壹下，便大著膽子輕輕推開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嘴裏嬌笑道:“這位小兄弟深夜來此，想劫財還是劫色呀，財的話我是沒有，如果是劫色的話……”她邊說便抖了壹下上身，那兩個巨大的乳房隨著身體的抖動左右搖晃了幾下，讓那少年看得壹陣口幹舌燥。

　　那少年正是段璟，他見美婦想要色誘他，皺了皺眉，強行壓下體內那股升騰而起的欲火，冷哼壹聲，長劍壹劃，在美婦臂上開了壹條口子，冷冷說道:“把衣服穿上，不然下壹劍就劃妳臉上。”美婦嚇了壹跳，趕緊穿起衣服，心中暗恨段璟不解風情。

　　段璟等美婦穿好衣服，又問道:“剛才妳倆說的老頭是什麽意思，在哪裏？”段璟心中有壹股感覺，錦鈴兒的失蹤可能於此有關。美婦坐在桌旁，冷冷的回道:“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如果妳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喊人了。”段璟心中著急錦鈴兒的下落，又見美婦那種神態，手掌壹揚，啪的壹聲壹個巴掌甩在了美婦臉上，段璟下手極重，美婦被打得壹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臉頰上也快速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美婦捂著臉，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本身養尊處優慣了，從來沒有敢這樣對她說話，被段璟打了壹巴掌後，反倒楞楞的站在原地壹聲不吭。段璟冷聲道:“如果妳敢喊，我可以保證在其他人到來前妳會先死，妳可以試試看。”末了又問道:“我再問壹遍，那老頭在哪？”美婦似乎被段璟的壹巴掌打傻了，聽得段璟的問話，楞楞的說了個地點，段璟壹聽正離那破草屋不遠，也不在理會那美婦，打開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此時天邊略微有些發白，段璟跑了半夜，又累又餓，但他顧不了其他，找準方向發足狂奔，終於在鎮外壹處山坳裏發現了壹座小木屋。段璟不敢打草驚蛇，遠遠的朝著木屋摸了過去，屋旁有棵大樹，樹身極粗，約有四五人合圍才能環繞。段璟悄悄隱在樹後，凝神觀察著木屋。

　　木屋不大，後頭靠著壹個湖，段璟慢慢繞到後面，卻聽吱呀壹聲，門被打開了，緊接著壹個嬌小的走了出來，站在湖邊呆呆的望著湖水，看那身影正是錦鈴兒。

　　段璟大喜，正要跑去相認，忽然想到屋內可能還有其他人，萬壹要對錦鈴兒不利就不好了。他繞到屋檐下，準備先觀察壹下屋子裏的其他人，卻聽到錦鈴兒站在湖邊喃喃自語道:“段大哥，妳現在在哪，鈴兒好想妳。”段璟壹怔，慢慢停下腳步，又聽得錦鈴兒說道:“段大哥武功那麽高，壹定不會有事。”壹雙手卻緊緊絞在壹起，指尖發白，顯然錦鈴兒心中十分擔心段璟的安危。

　　段璟見錦鈴兒如此擔心自己，心中大為感動，在身後輕聲喊道:“錦鈴兒……”錦鈴兒聽到身後動靜，嚇了壹跳，回頭見段璟正站在那邊，清晨的陽光映在他的身上，讓錦鈴兒心中沒來由的生出壹種異樣的感覺，她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是捂著嘴，眼淚卻沿著眼角滑了下來。

　　段璟又喚了錦鈴兒壹聲，錦鈴兒這才回過神來，擦了壹下眼淚，歡笑著撲進段璟的懷裏，段璟也是微笑的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知過了多久，段璟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旁註視著他們，心中悚然壹驚，擡眼見是壹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滿臉微笑地看著二人。

　　段璟又在錦鈴兒耳邊悄悄說了句話，錦鈴兒臉微微壹紅，拉著段璟走到老者身旁，對老者施了壹禮說道:“九宮前輩，這就是段大哥。”又對著段璟說道:“段大哥，這是九宮前輩，那天是他救了我。”段璟先向九宮老人道了聲謝，又仔細詢問錦鈴兒昨日發生的事。

　　原來段璟昨日前往鎮子後，錦鈴兒很快就被萬毒教找到了，在逃跑時正好遇見九宮老人，被九宮老人救了下來，然後壹直留在了這裏。

　　段璟聽完，心中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九宮老人出手，錦鈴兒只怕早已遭遇了不測。想到此處，段璟朝著九宮老人深施壹禮，說道:“晚輩段璟，多謝前輩仗義出手救我妹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九宮老人微微壹笑，捋著胡子說道:“老夫也只是壹時湊巧救了錦鈴兒，就不必謝了，只是不知那些追趕錦鈴兒的是何人？”段璟回道:“如果晚輩所料不差，應該是萬毒教的人。”接著又把他們前幾日的遭遇壹壹說給九宮老人知道。

　　九宮老人聽完想了壹下，說道:“萬毒教要的是童女，按理說當初抓住了錦鈴兒，雖然其後兩次被小兄弟救走，但再換壹個童女即可，為何壹直窮追不舍。”段璟聽九宮老人這麽壹說，方才覺得疑點重重，皺眉道:“我們兄妹只是路過此地，以前也從未和萬毒教有任何過節，這萬毒教如今對我兄妹二人窮追不舍，晚輩也是不明緣由。”九宮老人見他們二人也是毫無頭緒，當下也不再追問，只是讓段璟先進屋休息。錦鈴兒又問了別後段璟的遭遇，段璟把事簡單的說了，當說到萬良被吊死在鎮外時，錦鈴兒眼圈壹紅，低聲哽咽，九宮老人在壹旁聽了也是唏噓不已。

　　其時段璟早已又累又餓，只是在見到錦鈴兒後壹時興奮，等到說完這些事後，心裏壹陣放松，只覺得渾身壹陣酸痛，連飯也顧不上吃，草草找了個地方便睡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鎮子裏王長老的宅院中，壹個婦人全身披麻戴孝的正跪在王長老面前。王長老坐在桌旁喝著茶，不時的擡眼看壹下這婦人。這婦人正是萬金的老婆，昨日她來了壹趟，拿了些銀子回去，今日聽到王長老有事要問她，便早早的就過來了。

　　王長老喝了口茶，吐掉嘴裏的茶葉沫子，說道:“這麽說，妳是真的不知道萬金的那些童女是從哪弄來的？”萬金老婆張氏低著頭回道:“回稟長老，我確實不知道，萬金從來不和我說這些。”王長老嘆了口氣說道:“這就不好辦了啊，沒有這些外來的童女，就只能拿鎮子裏的童女給萬毒教了，妳先回去準備準備，過幾天先把妳女兒送過去。”王長老覺得張氏沒有說實話，決定先嚇壹嚇她。

　　張氏壹聽嚇得花容失色，她已經死了丈夫，這回如果連唯壹的女兒也沒了，那她以後還怎麽活。她跪著上前抱住王長老的腿哀求道:“長老，我確實不知道萬金的事，這麽些年了，他什麽事都不曾和我說過，我可以發誓，求長老不要送走我的女兒。”王長老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張氏自忖，莫非她真的不知道這事？可如今萬金已死，短時間內上哪去找些童女。又想到萬毒教那個女娃，壹時間頭痛不已，揮了揮手，讓那張氏退下。張氏卻壹直跪在地上不動，王長老瞥了她壹眼，料到她還有其他事要說，便喝了口茶又問張氏有什麽事。

　　張氏吱唔了好壹會，這才低聲說道:“長老，現在萬金死了，家中困難，不知長老可否……”張氏沒有把話說完，但那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王長老冷哼壹聲，說道:“萬金這幾年靠著弄來的童女，在我手裏可是賺走不少銀子，怎麽他這壹死都帶到棺材裏去了？”張氏哭訴道:“長老妳是知道萬金的為人的，平日裏對我吝嗇無比，我是壹文錢都見不著他的，又愛吃喝嫖賭，在外頭還養了其他女人，他壹死連壹文錢都沒留給我們娘倆。”王長老只顧著喝茶，卻是壹句也不相信。張氏只想著要錢，壹直在那哭哭啼啼的，王長老壹陣心煩，擡眼看了壹眼張氏，忽然小腹裏湧出壹陣邪火，他伸出手指抵住張氏的下巴，然後慢慢擡了起來。

　　張氏見王長老似有調戲之意，心中壹陣慌亂，她不是沒想過這種結果，她也想著若能攀上王長老這棵大樹，自己和女兒這輩子就不用犯愁了。可如今事到臨頭，她又有著壹絲抗拒，這王長老看著都有六七十了，自己還只有三十多歲，這後半輩子給了這麽壹個老頭，心裏又實在是不甘心。

　　王長老不知道張氏心裏的這些念頭，他盯著張氏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張氏長得普普通通，完全不能和自己老婆相比，可自己為何會突然動了這種念頭。他又想到萬金，這萬金從自己這裏賺了這麽多錢也就罷了，畢竟也是為了鎮子，可他放走萬良，導致那少年斬了四人的手腕，這事王長老卻是無法容忍的，也罷，就算是收點利息吧。想到這裏，他收回手掌，身子往椅背上壹靠，對著張氏說道:“妳去把門關上。”

　　這就是王長老的壹個試探，如果張氏聽話，去把門關上，然後再乖乖就範，自己以後自然會照顧她們母女。如果她不從，自己這就是逐客令，是讓她從外面把門關上。

　　張氏跪在地上，頭低垂著，似乎沒有聽到王長老的話。王長老也不催她，只是靜靜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張氏似乎做了壹番心裏鬥爭，終於咬了咬牙，站起身從裏面把門關上了。王長老聽到關門的聲音，睜眼看了壹下，滿意的笑了笑。

　　張氏走到王長老身旁，低著頭，雙手絞在壹起，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王長老眼睛閉著，嘴裏說了句:“茶。”

　　張氏連忙端著茶杯送到王長老唇邊，王長老並沒有急於喝茶，而是將自己的壹雙幹枯的老手搭在了張氏手上輕輕摩挲著，張氏臉壹紅，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又見王長老壹雙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便忍著沒有抽回。

　　王長老見張氏沒有反抗，滿意的笑了壹下，然後說道:“只要妳聽話，以後妳要什麽有什麽。”張氏勉強笑了壹下說道:“妾身以後就是長老的人了，長老想要妾身怎樣，妾身就怎樣。”王長老哈哈壹笑，壹雙手又摸上了張氏的肉臀。張氏強忍著惡心強顏歡笑著。

　　王長老看著穿著孝服的張氏，小腹處的欲火越燒越旺，他壹把拉過張氏，又讓她跪在自己身前，把頭直往自己褲襠處按。張氏知道他的意思，伸手脫下王長老的褲子，露出裏面那根醜陋的陰莖。

　　王長老早已過了六十，陰毛都有些花白了，壹根陰莖平日裏就和壹粒花生米壹樣，如今雖然有了欲望，但也就根手指般粗細，而且看著隨時都有可能軟掉。

　　張氏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對著王長老拋了個媚眼，張口將那陰莖含了進去，陰莖上散發著壹股惡臭，讓張氏有壹種要暈厥的沖動。

　　王長老看著跪著給他口交的張氏，又看著她壹身的孝服，終於明白他那股突如其來的欲火是怎麽回事了。這萬金剛死，他的未亡人穿著孝服在給另壹個男人口交，這種經歷豈是壹般男人能享受到的？王長老很快有了射精的沖動，他抓住張氏的頭，陰莖在她嘴裏猛烈的沖刺著，繼而吼了壹聲，幾滴又黃又稀的精液撒到了張氏口中。

　　王長老半躺在椅子上滿足的嘆了口氣，張氏伸出舌頭將他陰莖上殘留的精液舔了幹凈，又伺候他穿上褲子，然後乖巧的站在王長老身後給他輕輕的捶著肩膀。

　　王長老閉眼享受著張氏的按摩，淡淡的說道:“以後每月都來拿些銀子回去，我既然答應了妳，就壹定會照顧好妳們母女。”張氏在身後壹陣感謝，王長老揮了揮手，讓她先去拿銀子，看著張氏離去的背影，王長老瞇起了眼睛。

　　再說段璟這壹覺壹睡就睡到了天黑，忽然被壹陣香味驚醒，骨碌壹下爬了起來，聞著滿屋子的香氣直說好香。錦鈴兒見他醒了，笑道:“段大哥肚子肯定餓的狠了，壹會可要多吃點。”段璟來到桌邊，見九宮老人早已坐在那裏，行了壹禮後坐下笑道:“這菜可真夠豐盛的，這麽多年，我只有每年過年時才能在師門大宴上吃上壹回。”九宮老人笑問道:“小兄弟出自何門何派？可否告知壹二？”段璟回道:“晚輩乃是出自七極劍派。”九宮老人說道:“聽說七極劍派的七極劍法最高境界能將壹劍化為七劍，不知小兄弟現在能夠化幾了？”段璟臉壹紅，說道:“晚輩天資平平，多年來雖有苦練，還是只能練到化三。”九宮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妳這年紀能夠練到化三，天資雖然不能說是卓絕，但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又隨口問了幾句段璟劍法上的造詣，段璟壹壹如實回答，九宮老人又隨意點撥了幾句，段璟聽後竟然大為受用，平日裏練功時的壹些難點也是迎刃而解。

　　晚飯過後，九宮老人自去休息，段璟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錦鈴兒問道:“錦鈴兒，沒想到妳還有如此好的廚藝啊？”錦鈴兒壹楞，不解的問道:“什麽廚藝？”段璟奇道:“這飯菜不是妳做的嗎？”錦鈴兒笑道:“我自幼跟著我娘壹起生活，飯菜都是我娘做的，我又哪會什麽廚藝。”段璟壹楞，說道:“那這飯菜難道是九宮前輩做的？”錦鈴兒故意賣個關子，說道:“妳猜猜看。”段璟笑道:“這我哪裏猜的出，總不是天上掉的或是地裏長的吧。”錦鈴兒噗嗤壹笑，說道:“哪有這樣的好事，實話告訴妳吧，是有人送來的。”“有人送的？”段璟皺了皺眉，問道:“誰送的？”錦鈴兒說道:“是壹個女的送來的，我聽九宮前輩叫她小翠姑娘。”段璟聽了搖了搖腦袋，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壹時又想不起來。

　　二人又閑聊了壹陣，錦鈴兒不能熬夜，便也早早的去睡了，段璟白天睡了壹天，此刻毫無睡意，便取了長劍在屋後湖邊按照九宮老人先前的指點練起了劍法。練到酣暢處，段璟壹聲清嘯，劍尖虛指壹處，運氣內力，長劍竟然壹化為四，四支長劍隨著段璟的舞動忽快忽慢，段璟見此，心中更為興奮，劍約舞越快，到得最後竟似有片片劍影在身周壹閃而過。

　　段璟見此心裏壹陣大喜，他曾聽大師兄司馬炎說過，本門劍法練至化四後，便有了初步的劍意。這劍意無影無形，全靠個人領悟，天賦越高，領悟的劍意就越強，到時對敵，即使手中無劍，僅憑劍意亦可立於不敗之地。但這劍意初成後卻又極其難練，要想有所突破，天賦和機遇二者缺壹不可，而化四想要再進壹步成為化五，這劍意又是至關重要。饒是大師兄司馬炎天賦如此之高，年僅十八就已練成化五，其後的幾年裏劍意也是壹直躊躇不前，只因壹直沒有遇見好的機遇。段璟又練了壹會，直到明月西懸的時候才收手，又在湖裏洗了個澡，這才回去睡了。

　　第二日段璟又起了個大早，見九宮老人早已坐在屋內喝茶，忙上前問安，九宮老人笑道:“小兄弟昨晚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啊。”段璟壹怔，知道自己昨晚那聲清嘯打擾了九宮老人，忙賠罪道:“晚輩昨晚在湖邊練武，壹時情不自禁，不想打擾了前輩休息。”九宮老人擺了擺手說道:“老人家睡眠少壹點不礙事，倒是小兄弟昨晚如此興奮，可是練出了劍意？”段璟正想回答，又聽九宮老人問道:“小兄弟除了劍法外，可還會其他武功？”段璟壹楞，搖頭說道:“晚輩在師門中只學得劍法，其余武功倒是不曾學過。”九宮老人又問道:“可學了內功？”段璟點了點頭回道:“練了師門內功。”九宮老人搖搖頭說道:“如此還是不夠啊，妳只學劍法卻不會其他武功，遲早要吃大虧。”段璟昂首傲然道:“晚輩相信憑著手中長劍，就算敵不過對手，自保還是不成問題。”九宮老人又問道:“若是妳沒了劍呢？”段璟壹怔，不知如何回答。九宮老人又連問道:“若是妳日後又與萬毒教相遇，手頭恰好沒有長劍，妳又如何護得錦鈴兒安全？”段璟壹陣面紅耳赤，方知剛才那話顯得自己狂妄了。

　　九宮老人看著段璟，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要有自知之明，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且不說那天榜和地榜上的絕世高手，單說那些大門大派，哪壹個不是同時教授好幾種武功，為的就是在沒有趁手兵刃時還能有自保之力。”九宮老人又喝了口茶說道，“當然也有例外，那天榜上的刀神就只會刀法，但到了他那個境界，壹草壹木皆可為刀，他早已達到手中無刀心中有刀的地步。”九宮老人見段璟面露愧色，忽然說道:“老夫幾年前曾自創壹門掌法，不知小兄弟可願學？”段璟壹聽大喜，忽然又面露糾結之色，壹時有點躊躇。

　　九宮老人知道段璟心裏的難處，他說要傳授掌法給段璟，這就表明了願收段璟為弟子，可段璟早已是七極劍派的弟子，無法再拜其他人為師，若要強行拜九宮老人為師，那就等於叛出了七極劍派，日後將會遭到七極劍派的追殺。段璟雖然有心要學那掌法，但讓他背叛師門卻是萬萬不能，他咬了咬牙，擡頭說道:“多謝前輩好意，但晚輩無意叛出師門，只好拒絕前輩的壹番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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