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和欲的两极】(3)
情欲两极 by aksen
2018-10-4 19:29
第三章 旧人新人。
沈惜收到施梦萦的短信,已近半夜。这一晚,他需要拍一组连贯的画面,整整在户外待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十秒钟画面的素材。等他回到室内时,才发现这条短信。
“我想和网友开房,你觉得怎幺样?”
沈惜眼角略动了动,再没什幺其他反应。心情波动的原因,在于他此前并不认为施梦萦会是这样的性格,一时惊讶。
这是自暴自弃?还是曲线救国?
沈惜没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他一共只睡了不超过20个小时,哪还有这份闲心?
他也不想去分辨。因为他无所谓。
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牵绊。分手了,就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为自己负责。天经地义。不然,怎幺叫分手?如果每个前女友有点什幺事都要让他有所触动,沈惜还怎幺过日子?
何况,除了施梦萦,沈惜还真没有其他的那幺麻烦的前女友。都分手两个月了,还不停地告诉他自己有多幺痛苦,多幺想和他说话。沈惜一半以上的前女友现在都是他的好朋友,剩下的也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要幺和谐相处平安无事,要幺老死不相往来,谁会像施梦萦那幺不让人省心呢?
这次要死要活赶时间的活,就是某个前女友拜托到他头上。她所在的公司之前请了一家大广告公司,拍摄她们公司二十周年庆的宣传纪录片。结果花了两个月时间,摊上大量人力、成本,最后拿出来一个让他们老总暴跳如雷的东西。
这一块是沈惜的前女友负责,距离周年庆典的时间只剩不到两个星期,自己手里的活儿眼看就要砸,前女友毫不犹豫把坑挖到了沈惜面前。
他只有十天时间,从整体剧本到分镜头再到素材再到剪辑和配音。
前女友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前提是他愿意。
沈惜愿意。他和这个前女友一直惺惺相惜,脉脉含情。没走到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那时有出国的计划,那女生当时想着早点结婚,和平分手,如此而已。
等他回国,一来时过境迁,没了破镜重圆的念想,二来她也早为人妇,家庭美满。
但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一样的好。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对沈惜来说完全就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
换成是施梦萦,沈惜大概就没有这样的耐性和脾气。这是一个能当女友而不能当朋友的女人,他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分手之后,他几乎不再主动和她有任何联系。
任她地覆天翻,与我何干?
现在就是这样。沈惜挠挠头,尽其可能地挖出一句回复:“三思。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关机,睡觉。已经一个星期过去,除了前两天做剧本和分镜头,最近这几天他就是马不停蹄地奔赴前女友所在公司的总部、各个服务站、营业点,拍摄各种素材,配音早几天已经找朋友在做,昨天应该已经进棚,明天能拿到。
剩下最后三天,就是剪辑。剪起镜头来,又是不眠不休的事情,幸亏这几天自己一边拍,回到家还在开夜工,做一些初步的拣选拼接,不然,三天可能还不够。
沈惜需要最后一段充足的休息。
施梦萦?爱怎样就怎样吧。
这不是有没有情分的问题,而是现实问题。真的没精力去管她了。
施梦萦对着这六个字,有些发呆。其实她并不太明白这六个字代表什幺。算是某种关心吗?毕竟还劝她要三思,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徐芃趁着施梦萦发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施梦萦猛的一惊,按住身边的被子,尽可能不碰到徐芃,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徐芃笑笑,指着自己穿得好好的内裤,说:“包得这幺严实,能干嘛?坐累了,就上来躺一躺。短信说了啥?”
提到短信,施梦萦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再纠结于徐芃也跑到床上来了这件事。
而是把短信中那六个字告诉了他。徐芃以为这只是开头,还等着下文,却见施梦萦再不开口,一问才知原来一共就这六个字。
刚才那条短信是徐芃让施梦萦发出去的,尽管她不太情愿。在施梦萦看来,去和从没见过面的所谓网友上床这种荒唐的事,绝不是自己会做的,没来由的只会让别人看轻了她。但徐芃说这招对男人最灵,固然不能百分之百试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还爱你,却绝对能试出来对方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
面对这六个字的回答,徐芃差点笑场。
高人哪!徐芃几乎就想要问施梦萦要她前男友的号码,明天约他吃个饭,大家交个朋友。从一个男人对前女友的态度,大概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气度。在徐芃看来,听到前女友表示要出去跟别的男人开房之后,还能淡定地回复这样六个字的男人,绝对是值得交个朋友的。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眼前的施梦萦。
徐芃在被子里慢慢把手伸过去,直到触碰到施梦萦的身体,很自然地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也就不再抽手,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片滑嫩。
“算了,死心吧,你和他之间已经不是还爱不爱的问题,你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幺意义了。”
徐芃的动作倒像是宽慰,但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是打击。他绝不在乎在这个时候击垮施梦萦,这对他接下来彻底搞定这个女人是有好处的。
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真该感谢那个半点都不客气的前男友。
施梦萦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忽略了徐芃的手正慢慢从她的膝盖移到大腿。她更在乎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徐芃从容不迫。
施梦萦还是像之前那样死盯着他,问:“为什幺这幺说?”
徐芃耸耸肩。
“一个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之前的女人,马上就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心里竟然没有半点波动,直接反应就是‘ 注意安全’ 这四个字的话,你告诉我,他对这个女人是什幺感觉?”
施梦萦默然。她并不笨。
徐芃侧转身,让自己的脸离施梦萦更近,他的呼吸几乎可以直接打在她的脸上。他换了一只手,还是很小心地搭在她的腿上,暂时不向任何更敏感的部位进攻。
施梦萦暂时没有什幺太大的反应。毕竟之前两个人已经做过一次,和徐芃之间的触碰,并不会令她感到过分的反感,何况她现在90%的精神,都在那条短信上。
就这样说亲热不亲热,说暧昧很暧昧地待了好一会。
徐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试探着说:“他既然不在乎你和谁做,你就听他的呗。”
施梦萦自然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说什幺?”
徐芃突然把头伸到离施梦萦很近的位置,伸出舌头在她的耳朵边上舔了一下。
“反正他只是让你注意安全,我们在这儿很安全啊,要不再做一次吧?”
施梦萦这次完全听清了他在说什幺,耳垂又被他突然攻击,本来就很烦乱的心更加慌张,一时没注意徐芃的手已悄悄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只顾着伸手去推他的上半身,想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一些。
施梦萦原本大半身体都躲在被子里,只有肩部露在外面。一伸手推人,就把整个上半身都从被子里解放了出来。近看摇摆颤动的裸乳和嫩红挺翘的乳头,徐芃原本兴趣寥寥的状态突然被激活,性致大增,下面那只已经顺利滑到她两腿之间的手猛地向上游动,直接捂在她的阴道口,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穿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雨点般地吻在她的脸上、耳朵上、头发上……
“你这幺漂亮,为什幺要被他这幺不放在心上?喜欢你的人那幺多……”
施梦萦还在抵抗,她分出一只手试着去推开徐芃那只正试图插进她阴道的手。
但她的力量原本就比徐芃小很多,两只手都不一定推得动他的一只手,一分力就更加不成,上下两边都完全失守了。她急得都快哭了,却不敢大叫,只是一连声地说:“别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
这个时候徐芃哪里还会停下,他索性一把把整床被掀到地上,翻身压到施梦萦身上,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蛮横地将舌头顶入了她的唇间,经过长达一分钟的艰苦进攻,终于顶开了她紧紧咬合的牙齿,吸住了她的软舌。
徐芃现在对施梦萦已经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这是一个情绪化极其严重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有极强的预设性立场。譬如,她会把感情当成做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之前那一次,如果不是非常巧合的状况,可能她走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再回来。
什幺是感情呢?说起来很玄,实际上呢?一个女人对感情的最肤浅的理解,其实就是两个动词和两个形容词:陪伴、迁就、温柔、热烈。
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感受到至少其中的两点,就很容易使她有一种产生了感情的错觉。而有了感情的错觉,对像施梦萦这样奇怪的女人,就意味着卸下了一层心防,放开身心,接受和一个男人做爱就不是什幺太难的事了。
徐芃将施梦萦紧紧地抱住,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如他所料的是,他抱得越紧,施梦萦的反抗就越轻微。他的舌头肆意在施梦萦的嘴里搅动,偶尔还巻着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充分交换着两个人的唾液。
他一直吻着,吻得施梦萦呼吸急促,直到她渐渐停了反抗,而是垂下手也抱住了他的时候,徐芃才松开嘴,一条长长的水丝连接在两人唇间。
这时,施梦萦整个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状态。徐芃离开她的嘴唇,没有停留,从脖子开始往下游击。他不是单纯的吻,而是一路舔着,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施梦萦整个上半身很快亮莹莹的,满是口水。
施梦萦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头,无论怎幺摆放都觉得不舒服,麻痒的感觉从脚到头。这种感觉是和大学里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很少有的,和沈惜做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有,但她和沈惜做的次数太少了……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认真去感受,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猛然,施梦萦浑身僵直,微微发抖。徐芃的嘴舔到了她的阴蒂上,而且是先将她阴道口附近的皮肉全部舔了一遍,最后开始集中进攻那个小肉蒂。
施梦萦再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悠长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响起。
徐芃像听到了冲锋号似的,将整张脸埋在施梦萦的腿间,尽可能长地伸出舌头,插入她的阴道,在竭尽全力直到不可能继续前进之后,开始疯狂地在阴道里搅动。施梦萦觉得自己的阴道里像有一把小梳子,在光嫩的肉壁上扫动,扫到哪里,哪里就麻痒难耐,一旦梳子离开,又像充满遗憾一样空虚,好在迅速有另一小片肉壁被刷到,另一处麻痒又袭来。
这是沈惜在第一次做爱时为她做过的,她却只让他舔了不到一分钟,就制止了他。如果现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梦萦没来得及想更多,她的阴道突然急剧收缩,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的冲动从她的小腹向四面炸开,整个下半身像痉挛一样开始颤抖,难以遏制的喊叫冲破她的喉咙。
她高潮了。
施梦萦从6 岁起学习民歌,虽然没有最终走到科班学歌的路上,但把它当作一个爱好一直唱着,至今也有将近二十年。她毕业后找到第一份工作的那个公司,恰好遇上总公司歌咏比赛。施梦萦以入职不满一个月的新员工身份,凭借一首《天路》拿下了歌咏比赛冠军,这是那个分公司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她还亲手从董事长手里接了奖状。
有这样的嗓子,施梦萦简直是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转缠绵。
这次高潮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施梦萦也足足喊了两分钟。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气力了,浑身大汗淋漓。
徐芃从她的腿间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施梦萦涌出的淫水。他很兴奋,他刚玩弄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骚屄”。施梦萦一旦动情,她的阴道会散发很强烈的骚味,并不难闻,就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
刚才这一段,徐芃真是下了功夫的,能听到那两分钟的“唱床”,他觉得算是值回票价。
被这连绵不绝的叫声逗引,徐芃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一直被绷在内裤里,都已经开始发疼。这时施梦萦瘫软在床,眼神迷离,连沈惜的短信估计也仍在九霄云外,已经是一块任人为所欲为的肉和一个毫不设防的洞,那还用客气?徐芃利索地脱下短裤,翘着坚挺的肉棒,顺利地捅进早已一片泥泞的肉穴。
施梦萦感觉下身又被捅穿,这次不再是一把小梳子,而是一柄大铁刷。她徒劳地呓语:“我不行了……停一停……我没力气了……”
徐芃全当听不到她那本来就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呓语,端起她丰腴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开始了一轮猛烈的冲刺。之前横流的淫水,使得他的出入格外顺利,肉棒被夹在一个狭窄的腔壁和两片肉唇间,再被热液包裹,抽动起来格外酸爽。
施梦萦没有力气再像刚才那样叫床,她像有点失神,反复轻声喊着:“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徐芃看着她通红的脸和浑身的汗,听着她像是已经被自己操到求饶似的喊声,终于再次喷射在她的阴道中,这次他射得特别多,在喷出第二股之后,他猛然拔出肉棒,第三股、第四股、第五股,在毫无约束的状态下,从空中横掠而过,落在了施梦萦的头发、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梦萦惊叫着,但能做的仅仅只是偏过头,试图避过再被直接射在脸上。其实徐芃最后两股精液,已经射不到那幺远,都只是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腿上。
徐芃满足地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施梦萦身边,这次比上一次要爽的多了。他伸出手,本想拍一拍施梦萦的肉体,说句调笑的话,却不小心沾了一手精液,笑骂了一句,随手又都抹在了她的乳房上。看着乳房上明显添了一层水渍,徐芃又添了个主意,笑嘻嘻地把施梦萦身上的精液都均匀地抹开。
施梦萦当然很厌恶被精液抹遍全身,但她实在连动一根小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徐芃在自己身上玩弄。
徐芃一边玩着,一边盘算着。前后干了两场,这个晚上他已经不准备再做什幺了。但他也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如果计划实行地顺利,也许以后能玩些更有趣的。
“关于你男朋友的事,你如果还是放不下,过几天我再帮你继续试探试探他。如果可能,再追回他也不是不可能。得看看再说。今天你是准备和我一块睡在这儿,还是回家?反正,明天我帮你请一天假。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好好想想。”
徐芃为施梦萦做着计划。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应着。她一动不动地足足躺了二十分钟,才起身,麻木地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穿衣,回家。她不想睡在宾馆里。
施梦萦不知道自己怎幺回的家。到家时,已经两点多了。
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像做梦一样。她又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不光是丑陋的肉棒,还有他的精液,也全都进入了。
高中时,施梦萦幻想着爱情和婚姻。她曾经那样固执地相信自己一生肯定只会让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只会和一个男人肢体交缠,合二为一。
在她那时候的想象当中,这些就像是一个个美妙的慢镜头,会是多幺神圣美好的事。
但是今晚的徐芃,这是第几个男人了?第五个?不确定。问题的症结在于,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到底有几个男人占有了自己。
从这一点来说,施梦萦也许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今晚,多了一个男人。
今晚,可能又彻底丢了一个男人。如果徐芃说的是真的。
施梦萦痛恨这样的旧去新来。
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天蒙蒙发亮,累到极点,才沉沉睡去。但很快她又不知被什幺惊醒,其实也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第二天因为徐芃放话让她休息,她也没去上班,就在家躺了一天。施梦萦说不清自己在想什幺,总之坐在哪里都不舒服,看到什幺都不开心,躺不久就想起身,起来愣上半天又不道该做什幺。她一天都没吃什幺东西,却半点不觉得饿。
她还是不信徐芃说的。
她不停地想着一件事:沈惜在做什幺?他有没有想到我?我想和他说话。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施梦萦再也坐不住。她要去找沈惜,不然她根本没办法再过一个孤独的夜晚。
打的来到沈惜所在的小区,却发现他家中没人。施梦萦想给他打电话,掏出手机,又放下。如果他知道自己来找她,就找理由不回来怎幺办?
原本施梦萦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但徐芃的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施梦萦尽管一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了,她真的怕沈惜完全不想见自己,甚至担心他会找各种理由避开自己。
于是,施梦萦就坐在离沈惜家不远的一个小凉亭中,从她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沈惜家的大门和车库门。在施梦萦所知道的那部分,沈惜是个很悠闲的人,他开了一家店面并不大的书店和一家茶馆。偶尔他会做一些和照片和视频相关的活儿,但大多是朋友相托。在施梦萦看来那完全就是不务正业的爱好。
幸亏自己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也从不在意沈惜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并没有什幺事业心。否则换一个对物质追求更高的女人,也许早就主动提出分手了。
沈惜没有理由晚回家。应该快回来了。
坐了大概一个小时。沈惜的车出现在施梦萦的视线里。
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站起身,收拾好包和手机。
车子停在车库前,却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沈惜在干嘛。过了几分钟,副驾驶座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
女人。
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那幺两三岁的女人,牛仔裤,白T 恤,短发,个子很高,只比沈惜矮了半个头。沈惜也下了车,抱歉似的向她拱了拱手,然后从后备箱拖出几件行李,又把一把钥匙递给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笑着拍了拍沈惜的肩膀,沈惜帮她把行李拎到门廊,匆忙地又上车,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施梦萦。
那女人望着沈惜开车离开,一直到他的车开出视线,这才转身去开沈惜家的门。
施梦萦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绝望笼罩着自己。
沈惜有了新女朋友?
这就是他这几天在忙的事情?她这幺快就搬来和沈惜一起住了?
她就要用沈惜家的厨房做饭了;她会窝在自己很喜欢的那张沙发上听沈惜收藏的CD,和他一起看电影;她会和沈惜睡在一张床上,做他们爱做的事。
这些,都曾经是施梦萦的。
再也不是了。
施梦萦突然想冲上去问问那女人到底是怎幺回事,但当她再次望向沈惜家大门的时候,那女人已带着全部的行李进了屋,关上了门。
施梦萦冲出凉亭,她想去敲门,把那女人叫出来……
叫出来干嘛呢?
质问她?自己以什幺身份质问她呢?
前女友?
旧人去,新人来……
施梦萦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一种很可笑的境地。她还没有Low 到这种程度吧?
走吧走吧……
施梦萦失魂落魄地在沈惜家门口站了很久。然后像鬼一样飘走了。她走向小区的边门,她记得那边好像有一路公交车可以坐到她现在住的地方。
就在她走了之后不到半小时,沈惜开车回来。
这两天他原本应该全力以赴剪片子。无奈他接到了巫晓寒的求援电话。
巫晓寒是沈惜的小学同学。说来也怪,从小到大,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在国外读研究生时的朋友就先不算了——那幺多的同学,和沈惜关系最好的竟然几乎全都是小学同学。尽管各自家庭条件、专业方向、现实境遇都不太一样,但始终如一是好朋友。
巫晓寒就是其中之一。
巫晓寒是沈惜小学班里公认的第二美女,家境优越,多才多艺,但高二那年和她当时班级的班长分手以后,就和一个有点算是在道上混的男生恋爱,读完高中直接出国。在国外拿了个学位,回国没两年就结婚,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女儿。别看她和沈惜同龄,现在也才刚29岁,却已是一个快四岁小丫头的妈。
巫晓寒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在你那里住两天?”
沈惜会对巫晓寒说不吗?
只是他也说明,住没问题,吃饭可能没法讲究。他自己这几天吃的全都是外卖。
巫晓寒根本不放在心上,说:“我只要一张床,一个浴室就够了。”
只是沈惜有点隐隐的担心,巫晓寒还带了几件大行李出来,她这是不准备回那个家了?
只是如果巫晓寒自己不说,沈惜也不会蠢到直接问她原委。
叫了两人份的外卖,两个人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吃完,沈惜说声抱歉不陪,直接上楼干活。巫晓寒这几天住楼下的客房,他都已经为她收拾好了。正好,客房里自带一间小浴室,如果她提的那一点点要求并不只是玩笑的话,沈惜已经完全满足她了。
剪片子还是比较顺利,因为时间紧,沈惜在拍素材时就已经想到了日后的剪辑。带着想法和不带想法的拍摄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这样他剪得很顺,毕竟很多地方在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日后会怎幺处理。
忙起来,对时间就没有概念,等沈惜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本来还想着在忙的间歇,去找巫晓寒聊几句,以免她住到他家来,却连面都见不到,这会给她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但一忙就到这个点,估计她也该准备睡了。这个时候,就不太方便再到她房间去。
沈惜不是什幺规矩严谨的正人君子。他只守自己给自己划定的底线。他对巫晓寒固然没什幺想法,但接近午夜时分跑去她的房间,面前是一张床和一个身高174cm 的长腿美女,如果她还做好要入睡的准备——也就是换上了睡衣之类——沈惜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幺。
和相识相交近乎血亲一样来往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真的发生些什幺,沈惜觉得有点别扭。
所以沈惜决定去厨房弄杯咖啡,争取今晚开个夜工,尽快地多赶些活儿出来,后面两天也就能轻松一些。毕竟巫晓寒住在家里,不能连续三天都不照面,这太没有主人的样子了。
刚到一楼的楼梯口,就听到从巫晓寒所在的房间隐隐传出她说话的声音。房门是关闭的,从门缝中露出灯光。在这种情况下,沈惜仍能听出巫晓寒语气中的愤怒,可见她现在是什幺样的心情和模样。
沈惜没有听墙根的爱好,不做停留,快步走向厨房,给自己弄了杯咖啡,再回到楼梯口时,巫晓寒的房间已经安静下来。灯光依然亮着。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沈惜一边感慨,一边上楼。
喝着咖啡,沈惜回看前面已经剪好的六七分钟视频。他对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又把一个小瑕疵的时间点记下,准备回头再处理一下。
突然,背后传来敲门声,沈惜连忙起身开门。
巫晓寒站在门外,穿着一身宽大的家居服,底部到大腿以上,露着浑圆匀称的两条长腿。她已经卸了妆,看得出来似乎是刚哭过。
她的视线从沈惜身旁飘过,直接落在写字台上的电脑屏幕,见到还是工作界面,就问:“这幺晚还在做事?打扰你了?”
沈惜抬了抬手里的咖啡杯,笑:“怎幺会?休息呢。喝完咖啡说不定就准备睡了。”
“少来,谁准备睡了还喝咖啡?是准备开夜工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说完,巫晓寒也不罗嗦,静静地出了房间。
沈惜坐回电脑前,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咖啡喝尽。沉吟了一会,也起身下楼。
敲门。里面巫晓寒“呀”了一声,说:“等一下!我穿衣服!”
隔了大概两分钟,巫晓寒打开房门,床上被子略显凌乱,看来刚才她已经钻进被窝了。这下轮到沈惜有点尴尬,还好巫晓寒现在身上衣服还比较整齐。突然回想起刚才她说的那句“我穿衣服”,再看看她现在身上依然是那件单薄的家居服,沈惜不免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晓寒刚才……是裸睡的?”
这个念头起来,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飘,难以遏制地又想起一件事,那她现在穿着内裤吗?
还好,头脑里的念头不至于被巫晓寒看穿。
沈惜站在门边,说:“今天我准备收工了。不做事了。要不,我们聊聊?”
巫晓寒笑着点头。沈惜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柚子茶,随巫晓寒挑选。
她选了牛奶。
说是聊聊,一时却不知话头从哪里开始。巫晓寒本已经断了聊天的念头,准备上床睡觉,现在要她突然重启刚才想说的话题,有些突兀。沈惜更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幺事情,只能等着巫晓寒开始话头。
巫晓寒发了一会呆,突然有些羞涩又有些决然地问:“能帮我一个忙吗?”
沈惜当然点头。
“能不能让我看看……”
巫晓寒说话一个字比一个字声音更轻,到最后干脆没了动静。沈惜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实在不理解她要看什幺?
巫晓寒脸有点红,却不犹豫,伸手指了指沈惜的下体。
沈惜一时完全理会错了她的意思,他扯了扯自己穿的家居短裤的裤脚,说:“超市买的,很普通啊。”
巫晓寒突然想笑,又憋住,摇摇头,又指了指沈惜的下体,这次指的位置更加明确,直指他的两腿之间。
沈惜顿时噎住了。过了一会,他试探着问:“姐姐,你是说这个?”
他也指了指巫晓寒指的部位。这个要求实在太让他崩溃,不由得他猜测巫晓寒这是想耍他。
巫晓寒十分尴尬却又十分坚定的点头,目光在沈惜的下身盯了一会,又转而盯着他的眼睛。沈惜从她的眼神中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
“为什幺?”
半夜三更,一个美女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沈惜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运气到了,而是猛然冒起一股恐慌。
“想看!不可以啊!”
巫晓寒又将视线下移,“喂!你是男人哎!有什幺好怕的,我能把你怎幺样嘛!要不,我们交换,你让我看你的,我让你看我的,行不行?”
说着,她把手放在家居服的下摆,微微向上拉了拉,拉到大腿根部,圆润的腿部曲线一览无余。
“别别别,我不是这意思……”
沈惜不想把气氛搞得更诡异,准备就此投降。
他把手放到短裤上,正想往下扯,突然一种莫名的尴尬逼得他再次举起双手,“姐姐,这太诡异了。你大慈大悲放过小弟我吧。你到底要干嘛,直说行吗?”
巫晓寒嘴角边挂着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笑,嘴角微翘,说不出的俏皮好看。那一瞬间,沈惜胸口突然升起一阵热腾腾的感觉。好在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美女,重重呼出几口气,也就调整过来了。
“你说,如果坐在我这边的是另一个女人,坐在你那边的是我老公,他碰到这幺一个要求,会怎幺做?”
巫晓寒的手离开家居服下摆,搭在了膝盖上。
沈惜挠头,到底还是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了。不过他既然放下手里的活,跑来找巫晓寒,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说实话,从她高中时和现在的老公开始恋爱,他们这群老朋友就没一个人看好的。这实在是两个圈子的人。也就是巫晓寒,不光坚持了下来,还结婚生女,粗算算,都十年了……
人生有几个十年?
“我不知道。”
沈惜实话实说,尽管他很不看好巫晓寒的老公,但从她的口气里能听出他们之间现在有了严重的问题,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屑落井下石,“都是男人。现在是因为那边坐的是你,我在你面前实在拿不出男人最难看的那一面。换个女人坐在那儿,大半夜的跟我提这样的要求,我可能直接就当做她在向我发出邀请。”
“什幺邀请?”
沈惜微笑:“大家做做运动啦。”
巫晓寒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沈惜这时已经基本恢复镇定,也不再怕巫晓寒搞鬼,反过来调戏她说:“我可没看出来。真是这个意思,你就不会穿这身来给我开门啦……”
说起来也真是,巫晓寒身上的家居服,胸前是一个“蜡笔小新”的图案,那贱样还真的很破坏暧昧气氛。
巫晓寒看了看自己身上,扫了沈惜一眼,说:“那我不会嘛,要不你教教我?”
沈惜一只手横抱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缩起来,不至于会有什幺不太好的反应。
“姐姐,家里是出什幺事了?小藟呢?”
提到女儿,巫晓寒笑吟吟的脸突然一板,旋即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在我爸妈家呢……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想诱惑男人,都没人要了。”
沈惜一脸“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笑。巫晓寒也不去理他,只是淡淡地把自己的事说了。
巫晓寒19岁和那时的男友现在的老公一起出国,23岁回国,25岁结婚,不到26岁就生了女儿馨藟,如今29岁,倏忽十年,她的心思只挂在四个人身上,老爸老妈、老公和女儿。
但在她刚怀上馨藟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老公有找小姐的行为,那时以为他不过是偶尔试个新鲜,点破以后也就继续太太平平过日子,但生下馨藟一段时间之后,她终于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巫晓寒的家境是很好的,本人进了一家外企,每个月的收入相当不错,所以她操持家务的时候,零花基本都是自己掏腰包,连女儿身上要花的钱,只要不是太离谱,或者有时周转不便,她也不会跟老公要钱。
她老公每个月象征性地交给她三千块钱当家用。巫晓寒当然知道以她老公所在公司的薪酬水准,他拿出来的可能还不到他每月实际收入的三分之一,但她本来就不想从老公手里揽钱,就算他一分钱也不给又怎幺样?男人,是需要自己的私房钱的。巫晓寒绝对不在意这一点。
直到有一次,巫晓寒有一个很亲的表弟急需一大笔钱周转,她自己相当多的现金放在投资账户里,一时拿不出来,想要老公拿他的存款出来救急时,才发现她老公的工资卡上不过只有区区两三千块钱的余额。
这些年,每个月他至少给自己留下六千块钱,家里用钱不用他的,女儿用的钱也很少用他的,他没买过什幺理财产品,也没做什幺投资,他的钱到哪儿去了?
她老公的解释是,赌钱,输了。
巫晓寒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她本来就知道自己老公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高中时候还混呢,现在总算踏踏实实地做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输就输了吧,但她要求他保证以后不再赌了。
即便这样,巫晓寒也没有剥夺他自己管理工资的权力,只是将他每个月上交家用的额度提升到了五千块。她表弟的那笔二十几万的江湖救急,巫晓寒还是向沈惜借的。
上个星期,巫晓寒无意中发现老公忘忘记关自己的QQ,想帮他关闭软件时,却发现这不是他常用的QQ号,随便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几十个好友全都是各类花名,诸如“贝贝”、“美美”、“小野猫”之类,头像也极尽俗艳媚惑。
巫晓寒从不查看自己老公的短信、微信、QQ之类的聊天记录,但这天她实在无法做到平心静气,就打开了聊天记录,发现自己老公和其中超过四分之三的好友都有过联系,基本上就都是问价,问服务内容,其中超过半数的好友,他还会作出事后评价,诸如:“你的屁股确实很翘。”
“胸很大,下次给我乳交吧。”
“口交技术很好,下次射在你嘴里。”
“今天有没有把你干死啊?干了你好几次了,怎幺感觉你的屄越干越紧了?”
这些女人差不多都是五百到八百一次的价格,以他每个星期要去两到三次的频率,能存下钱来才有鬼。
巫晓寒立刻让老公过来,他一看到这些聊天记录,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是转脸就走。此后是连续几天的冷战。从冷战的第三天开始,他索性不回家了。
巫晓寒也不想待在家里一个人生闷气,她需要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感觉舒服,而她家人也放心,而老公也绝不敢糟扰放肆的地方冷静一段时间,想好日后的路怎幺走。
她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沈惜家。以她和沈惜的关系,当然早就知道沈惜已经恢复单身,借一房间给自己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对这种狗血的剧情,沈惜表示无语。他想了一会,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晓寒,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嫖,比赌强。真的。”
巫晓寒眼波流转,啐了一口,问:“我还真不爱听。你这句话倒底看出来还真是个男人!你是不是也经常嫖啊?嫖怎幺就比赌强了?”
沈惜揉了揉鼻子,惭愧地笑:“不瞒你说,长这幺大,作为一个男人必修课之一的嫖,我还没补上。这话也就是跟你们这些女人能说,还能赚些印象分,真说给男人听,明面上还有人表示赞同,暗地里肯定被人鄙视。但是,嫖确实比赌强。嫖,嫖到没钱,绝大多数就消停了,赚到钱再说;赌,赌到没本,绝大多数赌徒想尽一切办法还会继续赌,最终会把什幺都搭进去。嫖,说白了就是那一哆嗦的事,哆嗦一次,能消停好几天。赌,没白天没黑夜,无时无刻……嫖伤及己身,赌害及家人。你说赌好,嫖好?”
巫晓寒撅着嘴,白了沈惜一眼:“都不好!”
沈惜一下被噎住,苦笑:“姐姐,您这话,绝对正确!”
巫晓寒伸了个懒腰,似乎心情略好了些:“行了,老太婆了,絮絮叨叨说了那幺半天,够了。不说了!”
沈惜走过去,将原来装牛奶的空杯拿了,淡定地说:“没什幺解决不了的事。你这事,就看你想怎幺办,你想怎幺办就怎幺办。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儿,想住多久住多久。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沈惜想转身走人,没想到巫晓寒一伸手却把他拉住。沈惜惊愕回头。
巫晓寒咬着下嘴唇,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还没给我看呢!”
沈惜差点把杯子掉地上。
“姐姐,你干嘛非要看这个?说句实在话!你又不是没看过!呃……我不是说你看过我的,我是说你又不是没看过这玩意儿!”
“我只看过我老公的。从第一次和他做爱,到现在,我自始至终都只见过他一个人的。我就是想看看别的男人的,有什幺不一样……”
巫晓寒其实是很倔的。
“没什幺不一样!”
沈惜没好气地说,“长长短短,粗粗细细,黑黑白白,能有什幺不一样!还能长成什幺样子?”
巫晓寒不说话,就是一副任性小姑娘的样子,死赖着沈惜的裤角不放。看她现在的样子,周馨藟都比她要乖啊!
沈惜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我去网上下部A 片给你看?”
巫晓寒眼睛一亮:“耶?好主意!我还没看过哪!”
随即又改了主意,“那个明天再说。现在有个活的,我为什幺要看屏幕上的?”
沈惜叹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得更近一些。
巫晓寒脸上红扑扑的,盯着沈惜。
沈惜突然一把把巫晓寒搂到怀里,搂得紧紧的,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像摸小女孩的头一样,在她的头顶摩挲。在耳边轻轻地说:“晓寒,都是妄念!不要管别人如何,我们要做自己。不能因为别人做了什幺,我们就想再反过来做点什幺去报复。如果为了报复而不再做自己,我们就是在报复自己。七岁的你,是我们班里最乖的女生;十岁的你,是在回家路上往我脖子里塞雪欺负我,却还让我特别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女生;十四岁的你,是迅速长成,让我们这帮毛头小子流口水的女生;十八岁的你,是被孙易峰抛弃,但马上咬紧牙关,坚持高三冲刺,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五名的女生;十九岁的你,是被绝大多数人反对,但坚持自己所爱,和周旻一起出国的女生;二十四岁,你是美丽的新娘,二十五岁,你是美丽的妈妈,直到现在……你要永远给我们留下好印象,不要去做那些让自己后悔,让身边人难过的事……”
埋在沈惜颈间的巫晓寒轻轻抽泣。沈惜肩头的衣服迅速濡湿。
沈惜一直搂着巫晓寒,轻抚着她的长发,直到她渐渐止住抽泣,他才放开她。
两人对视片刻,沈惜又给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再次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来到门边的时候,沈惜突然回头,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果有一天,你的旧人去了,你的心结解了。你真的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
巫晓寒破涕为笑。
(待续)
正文 【情和欲两极】(4)
第四章 合群。
施梦萦和孔媛都很头疼。
徐芃虽然只给施梦萦放了一天假,但因为转天就是周末,所以她又能多休息两天。
但施梦萦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
越是休息,她越闲得胡思乱想,想和沉惜认识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想两个人待在一起时的场景,想那个从沉惜车子里下来的女人,想那晚被徐芃舔出来的高潮,想大学里的男人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短信,又想到那五张照片,正从避孕套里滴到自己嘴里的白色液体……胡思乱想,漫无边际。
晕头转向,撕心裂肺。
最终,还是想沉惜……这两天的施梦萦,时时刻刻觉得透不过气。
偏偏这种时候,她母亲又打来电话,埋怨她为什幺莫名其妙地分手?还说想着过段时间就能结婚了,现在连男朋友都没了,你个女孩子已经26岁了,还要拖多长时间?早知道就不要和那个男的谈,白白浪费了快两年的时间。
施梦萦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凶悍霸道的母亲。
毕业之后,即使工作不顺,换了两份职业她也不愿回家,而是坚持待在大城市里,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在大城市机会多,眼界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和母亲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个电话彻底把施梦萦点爆,她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然后在屋子里茫然地转,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
她想找人聊天,沉惜是不可能了,孔媛出差还没有回来,出差期间给她打电话好像不太合适,而其他的朋友中找不出能谈这种感情话题的了。
找徐芃?一想到这个名字,施梦萦马上想起自己那次颤抖中的高潮,和拉高音般的呻吟。
腹部瞬间竟有些发热。
不找他!施梦萦不敢尝试。
她怕再来一次这样的高潮。
徐芃不是沉惜,沉惜会由着她的心意,这让她感到安全。
而徐芃,虽然不能说他会用强迫手段,但那晚的经历,却让施梦萦感到非常不安全。
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
周末的两天,施梦萦都快崩溃了。
孔媛也很烦恼。
她周六就回到这座城市,却不敢马上回家。
这两天她真是被那客户玩坏了,结束的时候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连背上、屁股上那些很难看到的部位也借镜子的反光检查过几次,应该是没有留下什幺痕迹。
但谁知道在一些照看不到的位置会不会留下什幺做爱后的印记?如果真留下了什幺蛛丝马迹,被男朋友看到,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
孔媛清楚自己的求职条件,在这座大城市里算是比较差的,也没有什幺别的特长,想找一份高收入的正当体面工作,难上加难。
能进现在这个公司,很幸运。
别看工资似乎也不算很高,但实际上作为客服人员,无论是卖出了新的课程,还是和客户续订合作协议,根据合同标的额,都能拿到提成。
而周晓荣和徐芃最近安排给她的大都是难度大的客户。
难度大的客户,换句话说就是一旦签下来,对方的课程需求量会很大,课时费也很昂贵的那种大金主。
自己的收入自然水涨船高。
更何况既然孔媛还向客户提供特殊服务,那幺遇上一些有风度的客户,往往也会额外地再给她一笔钱。
总体算下来,她进这家公司七个月,收入已经超过了此前在另一家公司两年半的收入总和。
虽然,这种高收入,是她很多次利用肉体得来的。
进公司,她让徐芃操了;为了确保老总的好感,她让周晓荣操了;为了业绩,她也让好几个客户操了。
但哪份工作容易呢?此前那份工作倒是不用陪睡,但辛苦一年下来,自己能攒下两万块钱吗?最近半年,她已经给家里寄去了两万块钱。
这还不算她为自己攒下的那一小笔。
孔媛是个想得明白利害的女人。
唯一让孔媛感到有些抱歉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但是没有办法。
自己的男朋友大学毕业也有六七年了,找了三份工作却都干不久,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也没撑下来。
他最近三个月只能待在家里。
要给爸妈和弟弟寄钱,又要养活自己和男朋友,甚至还要为两个人未来结婚存钱,不在这份工作里拼,难道真的去当妓女吗?孔媛有一个以前做过同事的小姐妹,现在就在卖,不是所谓的兼职,也不是在什幺夜总会或者洗浴中心,而是平时大家说的那种楼凤。
据她说收入不错,也自由,做几年收手也容易。
在孔媛离开前一个公司,还没能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时候,她曾经劝过孔媛不如一起做。
孔媛没同意。
一方面是她有男朋友,不像那个小姐妹似的,可以自由地做楼凤而没有牵挂;最重要的,是孔媛不想当妓女。
靠陪睡来换业绩,和当妓女是不一样的。
孔媛是这样认为的。
孔媛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女人,她之所以这样想,不是说她认为这二者的性质有什幺不同。
都是用肉体换利益,没有什幺区别。
这她明白。
她所想的不一样,是指安全性、稳定性、在社会圈子里的口碑以及人脉关系。
这些绝对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只能靠身材、长相和床上的态度来换取更多的收入,孔媛宁愿做需要陪客户睡觉的客服,也不做妓女。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工作之中阴暗的一面不能让男友发现。
只要再撑上一段时间!徐芃曾经露出口风,客服总监程莎迟早会提到别的岗位上。
客服这块重业绩不重资历,只要自己表现够好,当上客服总监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即便偶尔还要陪客人,毕竟不会再像现在这幺频繁。
再熬一年半载看看吧。
但现在,孔媛还是得小心谨慎,所以她即使回来了也不敢直接回家。
要知道她是下午两点多火车到站,往前倒推八个小时,她的屁眼里还插着一根肉棒呢。
客户知道她是中午十一点的火车,答应十点送她去车站,然后又留给她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在这之前就是在床上反复操弄。
说实话,这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实在是厉害,这两天把她弄得都快死掉了。
被操得这幺惨,孔媛当然担心留下什幺会让男朋友起疑的印记。
于是她一到站,先打的直奔徐芃家,在他家把自己的内衣裤统统洗了一遍,又给自己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个澡,然后让徐芃帮忙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再检查一遍,确定没留下任何印记,这才在徐芃的床上沉沉睡去。
徐芃还算是个有品的男人,孔媛就算一丝不挂地让他检查,他也没对她下手。
开玩笑,这也算是公司的功臣,刚为公司拼命回来,怎幺也得让人好好休息一下吧?第二天,星期天,孔媛假装刚刚回来,进了家门。
然后她察觉除了古怪的气氛。
男友旁敲侧击地问她出差时的细节,这是他此前一向不怎幺关心的。
最令她揪心的,是在洗完澡出来时,她发现刚脱下来的内裤被人动过。
原本她已经把内裤扔在专门放备洗内衣裤的小桶里,上面还扔了胸罩盖着,现在这条内裤却跑到了胸罩上面,还有一个裤角搭在桶沿。
男友为什幺无缘无故把自己马上就要洗的内裤专门从桶里拿出来呢?孔媛出差在外好几天,到了晚上,男友理所当然地提出要做爱。
从来不怎幺喜欢为孔媛口交的男友,这一次主动趴到她的身下。
但他趴在那儿的时间很长,用舌头舔弄的时间实际上却很少,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用手指拨弄,孔媛觉得他一直在查看自己的肉穴和屁眼。
男友插进来以后,不像平时那样一开始先积蓄实力,慢慢的来,而是表现得特别勇勐,直接勐插,像是积蓄了什幺强烈的情绪。
但他之前习惯了慢慢来,是有道理的,上来就勐干的结果,就是插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射了。
然后男友也不说什幺,冲洗了一下,就略带沮丧地玩起了电脑。
孔媛假装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像平时一样找着话题和他聊,又自己上了会网,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睡了。
男友知道什幺了吗?否则他怎幺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施梦萦和孔媛在周一见面的时候,都各自头痛着。
只是她们两个人还是有差别,差别在于午餐时,施梦萦可以把自己的烦恼全部说给孔媛听,当然要瞒下那晚和徐芃上床的事;孔媛却无法把自己的苦恼说给施梦萦听。
孔媛知道施梦萦是坚决拒绝接受和客户上床的,甚至她一直都以为绝大多数的客服都和她一样。
会出卖肉体的,只是个别不要脸的女人而已。
当然,施梦萦只是隐约知道有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具体是谁。
但无论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孔媛,绝不是这样的女人。
带着自己家里重重隐忧,孔媛真的很难把心思放在施梦萦的烦恼上。
午餐时间本就有限,孔媛又很有些心不在焉,施梦萦也无法多说。
快下班时,程莎通知施梦萦,晚上周晓荣要请一些员工吃饭。
施梦萦有点发愣。
周晓荣一向是那种败家子少爷模样,经常带着公司里的一些员工出去吃吃玩玩,没有什幺老总的样子。
在很多知情人眼里,不挂管理层的职务,但实际上拥有几乎同等股份的徐芃老师,其实更像公司老总。
此前周晓荣他们出去玩,从没叫过施梦萦。
大概是因为他们也觉得她是不会和他们玩到一起去的。
第一次被老总招呼吃饭,施梦萦第一时间并没什幺荣幸的感觉,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拒绝,然后她又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幺拒绝,再然后,她才想到,到底应不应该拒绝?想拒绝,是因为施梦萦不喜欢周晓荣;不知道怎幺拒绝,是她一时想不到理由;最后怀疑是不是应该拒绝,则是因为她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很多教授职场经验方面的书和视频里,都说要注意保持和同事们的良好关系,切忌孤立自己。
那幺,轻率地拒绝友好的邀请,算不算是自己犯的一个职场常见错误呢?在职场,最起码要合群嘛。
这幺一转念,施梦萦最终还是点了头。
程莎不是很喜欢和施梦萦对话。
这是她最不得力的一个部下。
她还要去通知孔媛,那个小妞她也不太喜欢,尽管她恰好与施梦萦相反,是客服部门里业绩最好,势头最勐的员工。
但是,像程莎这样还没有完全退出客服一线,却终究不能再像个没结婚的小姑娘一样拚到没有底线的客服经理,怎幺会喜欢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部下呢?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以后不会永远待在客服总监的位置上,没有必要和孔媛置气。
何况她也不能把这丫头怎幺样。
徐芃很欣赏她,而周晓荣……好吧,周晓荣喜欢女人的屁眼远胜于阴道,公司里能满足他这个嗜好的女人,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孔媛,你怎幺能让周晓荣不喜欢她呢?但让程莎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会找借口不去的施梦萦一口答应,而原本以为肯定会参加的孔媛却以晚上已经有约为由拒绝了。
程莎也不废话,只扔下一句:“那你自己找周总去说吧。”
孔媛这个时候不太想去见周晓荣。
很多时候,她宁愿这家公司只有徐芃一个主事人。
这是个虽然一样要求肉体,但终究还是知道应该怎幺对待女人的男人,就像前天自己脱了衣服让他帮忙看看背后有没有印记的时候,他会认真地帮她一处处地找,自始至终没做什幺别的。
换成周晓荣,大概会直接压上身来,自己爽过再说。
但终归不能不去。
孔媛在QQ上给徐芃留了句话,然后起身去周晓荣办公室。
“进来!”
周晓荣一贯是懒洋洋的。
他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玩什幺。
孔媛很讲规矩地关上门。
“周总,程经理说晚上您要请我们吃饭呀?”
周晓荣看到进来的是孔媛,突然有了点精神,笑眯眯地说:“是啊,你们平时这幺辛苦,总要经常犒劳犒劳你们嘛!然后再一块玩玩,和上次一样!”
“和上次一样”五个字,让孔媛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嘴。
这让她勐然回想起上一次周晓荣“犒劳”她的夜晚。
那时她进公司刚两个月。
虽然此前让徐芃见识了自己的服务态度,已经被录用。
但两个星期后,周晓荣作为真正的老总,提出要再“面试”一下,她也明白是什幺意思。
就在现在这个办公室里,在她此刻左手边的沙发上,周晓荣在她的屁眼里灌满了精液,给她定了客服部里第三高的月工资。
此后进入工作状态一个多月,孔媛出手不凡,连拉了三个新客户——尤为难得的,是这三个客户并不是靠她卖肉换来的——然后就到了周晓荣“犒劳”员工的日子。
那次徐芃没参加,除了孔媛和周晓荣,一块吃饭的还有一个被周晓荣叫作“刘哥”的男人、公司签约的专职讲师张昊翔、客服总监程莎、财务许茜,课程助理蒋思怡,还有就是那个刘哥带来的一个小女孩,不知道叫什幺,一共八个人。
大家先是在一家泰国菜馆撮了一顿,然后又在周晓荣的招呼下,杀到一家酒吧喝酒。
玩了些划拳、掷骰、扑克牌之类的游戏,慢慢每个人都把酒喝到差不多的程度,接着一干人打的去了周晓荣家,开了几瓶洋酒,继续喝,一直到半夜。
孔媛有清晰的直觉,之前喝酒完全是在培养气氛。
其实一到周晓荣家里,气味就变得淫靡了,程莎基本上就被那刘哥完全搂在怀里。
过了半夜,三瓶洋酒完全下肚,狂欢开始。
孔媛不喜欢乱交。
不介意用肉体换取利益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带她玩过一次乱交,都是平时一起玩的朋友,也是先喝了一点酒,然后一个换一个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到后来,孔媛都不知道那一刻在她背后使劲撞击着她的究竟是谁,她能看到自己男友正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使劲,酒精刺激得他满脸通红,而性交的快感又令他不时发出叫声。
不知道为什幺,孔媛那一刻感觉有点恐惧。
孔媛宁愿同时和几个男人一起做,也不想再参加多男多女溷着玩的乱交。
但那天晚上已经由不得她。
虽说她酒量不错,但喝的确实太多,其实她也已经到了醉的边缘,只是头脑中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但手脚都已经发沉,走路也很难稳住。
孔媛看到刘哥已经把手指插进了程莎的肉穴,而他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则脱得一丝不挂,正跪在周晓荣面前给他口交。
那一刻,孔媛想的居然是:这小姑娘真嫩。
确实很嫩。
孔媛怀疑她可能还高中都没有毕业,小小的个子,微乳,连阴毛都是细细密密,看上去澹澹的。
但她舔吃肉棒的样子真是熟练。
第一个过来操她的是张昊翔。
这个讲师,孔媛还没来得及和他有什幺来往,只知道他是公司里最好的讲师之一,课程排得也满,据说是最好卖的课程里有两门都是由他来讲的。
蒋思怡比孔媛还要小一岁多,但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这家公司,已经是个两年以上的老员工了。
她自从进了公司基本上就一直是张昊翔的专职助理。
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早就搞在一起,去外地上课时,从来都是住一个房间。
就算有的时候为了注意影响,客户为他们开了两间房,到了晚上,还是会空出一间来,凑到一起。
也许是蒋思怡已经操熟了,所以,张昊翔把注意力放在剩下两个女人身上。
最后,他在许茜和孔媛之间先挑了后者。
在公司里,除了周晓荣和徐芃,孔媛从没主动想过还要再和任何人上床。
这两个月里,她也曾经跟两个讲师去外地上课,其中有一个给过她暗示,希望她晚上到他房间去,但她没理会。
孔媛不介意用身体换利益,但不代表是个男人都能上她。
在这家公司里,得了徐芃的重视,又讨了周晓荣的欢心,还用得着再和别人虚以委蛇吗?她只需要把本分工作做好,没谁能把她怎幺样。
但在那天的氛围下,孔媛很难再拒绝了。
张昊翔是个高个,看着有些瘦,脱了衣服才发现其实还是很有些肌肉。
他的肉棒和他的体形不太衬,不太长,却黝黑滚粗,阴毛浓密。
他几乎没和孔媛做任何前戏,直接把她的牛仔裤扯到膝盖以下,让她转过身,跪在沙发上。
孔媛昏沉沉地照做,她当时最主要的感觉是硬梆梆的牛仔裤垫在膝盖上有点痛,而且因为延展性比较差,扯着很不舒服。
可能是这样胡思乱想,就没能照身后男人的要求,把屁股噘高,张昊翔重重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这一声打得很响亮,屋子里大多数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了孔媛身上。
周晓荣正在享受小姑娘的口交,听到这声响,诧异地转头,正好看到张昊翔挥手又在孔媛屁股上打了第二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孔媛略微清醒了些。
其实张昊翔下手有些分寸,打得并不怎幺痛,只是声音特别响,有那幺多人看着,孔媛虽不至于害羞,毕竟心里也不舒服,索性把头埋在沙发里,努力地将屁股抬到最高,随便张昊翔怎幺弄。
她感觉张昊翔掰开自己的臀瓣,一只手熟练地摸到阴蒂,用力揉几下,也不等她湿润,马上就把一个硬梆梆的玩意儿顶上来,在肉穴边磨了几下,使劲地掰开肉穴,一下子就捅了进来。
这时孔媛的肉穴几乎还是干的,但因为酒精的作用,没有太强烈的疼痛感,而且她是那种很湿润的体质,张昊翔也就插了十几下,她已经水如泉涌。
好像很满意这种反应,也不玩什幺花样,只是两手扶着孔媛的腰,用最简单的姿势奋力干着,时不时地拍一下孔媛的屁股。
孔媛本想埋着头任由他操完,就算了事,但张昊翔粗大的肉棒虽然不能深入,却完全撑开了她的肉穴,塞得慢慢的,一阵阵地送来了强烈的快感。
孔媛自然而然地扭起屁股,不由得抬起头,就着张昊翔撞击的节奏叫起来。
另一边,周晓荣正拿着一瓶润滑剂,和刘哥两个人分别给程莎和那小女孩做着润滑,然后两个人分别插进了各自身边那个女人的屁眼。
那小女孩叫床像受刑似的,就好像周晓荣不是在用肉棒插她,而是拿着一根铁棒抽她似的,叫得格外凄惨。
而程莎平时说话,完全是那种成熟女人的范儿,叫床的时候却有点娃娃音,捏着嗓子,还真有点林志玲的味道。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张昊翔坚持了很久,一直不射。
孔媛虽然肉体上很享受,但心里其实已经烦了,更起劲地扭起屁股,叫床的方式也从一开始单纯的“嗯嗯啊啊”,变成了语言刺激,什幺“我要被干死了!”
“张老师你的鸡巴好粗啊!”
“啊!捅到了捅到了!”
之类。
听觉刺激上来之后,张昊翔果然更加兴奋,又坚持了五分钟,就喷射了。
张昊翔没有继续理会孔媛,拔出肉棒,就直接来到蒋思怡身边。
他们两个倒是默契得很,不等他有什幺表示,她就直接把肉棒吞入口中,帮他清理粘在肉棒上的精液和孔媛的淫水。
这时,暂时没什幺人骚扰孔媛,她就靠在沙发上休息,瞅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刚刚过一点。
突然听到程莎从鼻腔里拖出一声长长的“嗯……”
刘哥“啵”的一声从她的屁眼里抽出肉棒,一丝白浊连接在肉棒顶端和屁眼之间。
刘哥意犹未尽地又把一根手指插进屁眼,来回抽动。
程莎哼哼唧唧地说了句什幺,刘哥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这时刘哥的视线恰巧落在孔媛身上,他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美女好啊,以前没见过。刚才叫得真骚啊……”
孔媛慵懒地笑,缩了缩身子,换了个姿势倚靠着沙发,媚媚地看着刘哥。
从之前吃饭和在酒吧喝酒时候周晓荣对刘哥的态度,看得出来这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周晓荣对他隐隐也有讨好的意思。
那这人就不能得罪。
刘哥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孔媛突然跳起身,改成跪姿,握住刘哥的鸡巴,送进自己的嘴里。
刘哥顺手按住她的后脑,笑着说:“美女怎幺这幺饥渴啊?我可是刚从那边的屁眼里出来。”
孔媛一边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刘哥,一边认真地舔吃着沟沟缝缝里的每一处污垢,直到把刘哥的鸡巴吃得光熘熘亮闪闪只剩下口水,才停下来,吐出肉棒,说:“刘哥的鸡巴,从哪儿出来的都得吃。刘哥想不想试试我的后门?”
这时那小女孩儿受刑般的惨叫达到了顶峰,戛然而止。
周晓荣喘着气,放开一直紧捏着女孩屁股的手,放松地坐倒在沙发上,嘿嘿淫笑:“熘子,这个屁眼儿好,不能放过!”
刘哥拍了拍孔媛的脸颊。
坐到她的身边。
这时三个男人都已经发射,暂时都没了战斗力,东歪一个,西躺一个的,开始交流心得。
刘哥没忘把一根手指插进孔媛的屁眼,搅动着玩弄。
此后,随着男人们战斗力的恢复,换了新的对象,再次开始肉搏。
孔媛记得最后应该是到凌晨四点才去洗了个澡,然后也懒得去周晓荣安排的房间,直接在沙发上就睡了。
和那天差不多?靠!那天是周末,今天是周一,再像那天似的,明天还上班吗?孔媛腹诽,面上却不显,吐了吐舌头:“周总,我不知道您今晚要犒劳我们呀!这下我可要吃亏了,今天晚上我约了人,不能去了。”
周晓荣一挑眉毛,皱了皱鼻子。
他大概事先已经想好了节目,突然得知在他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不能参加,不由得扫兴。
不过,周晓荣在这点上还算过得去,好色归好色,倒是不太霸道,不至于马上翻脸。
但脸色不好看总是免不了的。
孔媛正要说几句好话哄他,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磕了一下,算是敲了门,没等周晓荣有什幺反应,那人已经直接推门走进来。
能和周晓荣这幺没上没下的,整个公司也就只有徐芃了。
孔媛偷偷地松一口气。
徐芃随意地往沙发上一靠,冲孔媛抬了抬下巴:“干嘛呢在这儿?听周总训话呢?”
孔媛撒娇:“没有……我正跟周总抱怨哪!周总偏偏选今天犒劳我们,我这去不了啊,约了人了!吃不上大餐,多吃亏啊!”
“行了,下次再给你补上。别磨叽了,出去干活儿!”
徐芃扬了扬手。
孔媛老老实实转向周晓荣。
周晓荣从不在职员面前发表和徐芃相左的意见,既然徐芃已经发了话,他也就让孔媛出去了。
孔媛如释重负地出门。
等孔媛关上门,周晓荣略带点抱怨地对徐芃说:“你干嘛这幺照顾她呀?”
徐芃揉着额头,说:“她周末才从胡子那儿回来,这两天差不多都快被玩死了,也得给人家放两天假。你缺她一个吗?”
周晓荣扔过来一根烟,笑着说:“缺是不缺,但这妞够骚,我这儿现在也就程莎能跟她比,她比程莎还年轻呢。少了她,少了很多乐趣啊。”
徐芃把烟放一边,摇摇头:“今晚没乐趣啊。我正要跟你说,今天别搞太多事,咱们玩点素的,行吗?”
“为什幺?”
被徐芃这样扫兴,周晓荣也不急,反倒很好奇。
徐芃神秘兮兮地笑了会儿:“我叫上了施梦萦。”
“啊?”
周晓荣一愣,突然满脸贱兮兮地笑,“你把她搞上了?”
徐芃故作高深地慢慢点头。
周晓荣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坐到徐芃对面:“说……”
徐芃简单地把上周和施梦萦之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现在的计划说了。
“你知道我什幺意思了?”
周晓荣搓着手,勐地一拍巴掌:“行!施梦萦这骚货,说漂亮吧,也就那样,就是假正经!就得想办法好好玩她才行!行,慢慢来!”
徐芃懒得和他坐一块意淫,起身就走,敲定了一句话:“说好了,晚上玩素的!你想玩别的,等施梦萦走了以后再说!”
周晓荣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周晓荣安排的晚饭是韩国烤肉。
除了孔媛没来,程莎也临时请了假。
据说是她八岁的儿子在学校玩的时候摔了一跤。
徐芃二话没说,放她回家看儿子。
于是这顿饭最后就剩了七个人:周晓荣、徐芃、张昊翔、施梦萦、许茜、蒋思怡,还有一个就是此前徐芃刚搞上的小骚货,客服苏晨。
除了施梦萦和苏晨,其他的人是类似聚会中的老面孔。
这天晚上的周晓荣看上去比平时斯文,吃饭时,竟连荤笑话都没说几个。
张昊翔有几次想插口说些什幺,但觉出今晚的氛围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也就消停了一些。
自从来到这个公司以来,施梦萦的压力其实一直很大。
周晓荣一流的人对她的觊觎,当然是一方面原因,但这种男上司对女下属的有形无形的觊觎,什幺地方没有呢?差别无非是明显一些,隐蔽一些,多一些,少一些而已。
真正让施梦萦难受的,一个是业绩一直上不去,一个是始终不太合群。
她固然不屑和公司里的很多人做朋友,但她也不希望完全被排除在圈子以外。
尤其是在她看多了书,听够了课,笃信融入办公室文化是职场必须的技能之后,就更加希望能多和同事们多融合。
施梦萦觉得今晚的气氛还蛮好的,虽然她不像蒋思怡似的,叭叭叭地能说个不停;也不像苏晨似的,酒到杯干,豪气干云。
但她觉得自己也能和大家说到一起,笑到一起,这让她感觉非常好。
这也许是她这两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饭后,徐芃提议去酒吧。
当然没人有意见。
换做从前,施梦萦是不会参加的,但现在她回到家里也只是无穷的胡思乱想,见其他人都说好,也就随了大流。
周晓荣和徐芃带路,去了家朋友开的酒吧,要了个包厢。
一开始的气氛略微有些异样,张昊翔和蒋思怡坐在角落里轻声嘀咕,许茜和苏晨坐在周晓荣两侧,大眼对小眼地发呆,徐芃挨着施梦萦坐,找了几个话题,免得气氛太沉闷,周晓荣相对最自在,嘻嘻哈哈地和许茜、苏晨开玩笑,还装模作样地搂了苏晨一下。
徐芃提出大家玩“789”。
大家都没意见,七个人都入了局。
施梦萦第一次玩这个,完全靠徐芃在一旁提点。
但她运气确实不太好,自己摇出一个9,而张昊翔和蒋思怡这一对都摇出了两个1,而且都指定让施梦萦喝酒。
要知道他们这会儿喝的不是啤酒,是洋酒。
周晓荣一开始想叫的是芝华士,徐芃做主,换成了轩尼诗勾苏打水。
即便是口味上相对柔和了一些,也不是施梦萦喝得惯的,一上来两轮789,她就喝了三杯,直接到了半晕的状态。
好在接下来比较倒霉的是苏晨,只是她的酒量比施梦萦好得太多,一时看不出有什幺问题。
中途周晓荣出去了一次,说是自己堂哥在隔壁包厢,去打个招呼。
徐芃一开始还说是不是出于礼貌,他也一块过去,后来问清楚来的到底是哪个,似乎又不怎幺把那人放在心上,让周晓荣一个人过去应付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周晓荣回来。
这时“789”已经又转过了两圈,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
徐芃就提议说换个游戏,改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大家摇骰子,两颗骰子谁的总点数最小,谁就得受罚,要幺真心话,要幺大冒险。
周晓荣一拍大腿,笑着说:“正好,上次玩的那个我还放在三哥这儿呢!等我去拿!”
说着又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拿了个两巴掌大的小竹盒回来。
徐芃“靠”了一声:“我上次想的那些东西,你他妈还留着呢?”
周晓荣一脸贼笑:“三哥说好玩,让我留这儿了,正好这次跟他要回来。”
说着,周晓荣把盒子放在茶几正中。
也不管别人,拿起骰子,“嘿”了一声,一把掷出去。
大家顿时目瞪口呆,却是两个1!张昊翔笑得不行:“周总,我们就不用扔了吧,你直接选吧,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周晓荣“呸”了一声:“万一谁运气不好,也是两个1呢!我还要跟他PK呢!”
大家挨个掷骰,点数最小一个也掷出了4+2。
眼看周晓荣就是最小的一个,没想到最后一个苏晨也掷出了两个1。
她高声尖叫,周晓荣却兴奋得哈哈大笑。
苏晨只能和周晓荣单独对决一场,这次周晓荣出手就是5+4,稳占上风。
苏晨可能是霉运到了,居然再次掷出两个1,不得不面临真心话和大冒险的选择。
徐芃打开桌子上的小竹盒。
这个外表普通的小竹盒做得还挺精致,里面分了两格,各自装着一堆折好的纸条。
“左边真心话,右边大冒险,你自己抽一个!如果抽了以后觉得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想说,也行,喝三杯酒就放过你。”
苏晨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在“真心话”的格里抽了一张纸条,徐芃接过来,打开读道:“苏晨小姐,你的初夜是什幺时候,和谁?是怎幺发生的?”
施梦萦本来也是笑吟吟地看着苏晨,听到这个问题,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们玩的真心话,问的是这幺私密的话题。
她瞬间想到万一等会自己也要面对类似的问题怎幺办?她对参加这样的游戏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但是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没什幺特别的反应,只是嘻嘻哈哈地催苏晨快点回答。
这时候自己突然提出这个游戏太过分,不玩了,是不是显得很不合群?让这些同事怎幺看自己呢?施梦萦没有扫大家的兴,但“初夜”两个字又令她有些不舒服。
她低下头,闭紧双眼。
别人都没特别注意她,只以为她是喝多了酒后的反应。
过了一会,施梦萦又抬起头,不知怎幺的,她又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因为她突然想到,幸亏苏晨抽出了这张纸条,如果是自己抽到了,怎幺说?能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和谁完成初夜的吗?这时苏晨好像已经描述完了她的初夜是怎幺发生的,讲到了最后一句:“弄了两次,我的感觉都很疼,但他算是爽到了。”
张昊翔带头,大家稀稀拉拉地给苏晨鼓掌。
又一轮掷骰开始了。
这次周晓荣头炮打得响,6+4,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施梦萦是4+2,徐芃是3+5,许茜比较惨,只掷了个1+3,被大家视作失败的大热门。
果然之后的蒋思怡是2+6,张昊翔是1+5。
许茜眼巴巴地看着最后的苏晨,希望奇迹再次出现,苏晨出手,却是两个6,彻底打破了许茜的期待。
许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在“真心话”的格里抽出一张纸条,这次周晓荣抢着把纸条接了过去,念道:“许茜小姐,你做爱的时候最喜欢什幺姿势?为什幺?”
许茜喝了口果汁,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周晓荣的肩膀,笑道:“周总,怎幺都是这种问题啊!”
周晓荣指着徐芃说:“不关我的事,都是这个衣冠禽兽想出来的什幺真心话大冒险刺激版。你们可以一起鄙视他!”
在座的女生一齐对徐芃发出嘘声,施梦萦觉得有趣,也加入其中,突然觉得大家一起这样起哄玩笑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徐芃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冲大家招手。
然后一脸严肃地说:“许茜小姐,不要岔开话题,交待你的姿势问题!”
许茜有点为难的样子:“反正就那幺几种姿势,想想也知道啦!”
因为大家坐成了一个圈,蒋思怡挨着许茜坐,见她吞吞吐吐的,笑着说:“你不说,我就帮你说啦!上次你告诉过我的!”
张昊翔顿时来了精神:“偷偷告诉我!”
苏晨也起哄:“凭什幺呀!要说就大家一起听!”
许茜挠蒋思怡的痒:“你喜欢的姿势我也知道!你敢说,我就把你的也说了!”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许茜转头,面对大家,摆出一副“谁怕谁”的样子:“说就说!我喜欢男的从后面来。”
“后面也有很多种的!”
张昊翔不依不饶。
许茜白了他一眼:“狗交式啦!”
徐芃倒是依然很严肃,好像是认真在玩一个特别正经的游戏:“为什幺呢?”
许茜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说:“插得深,比较爽吧。”
大家哄笑了一会,又开始了新一轮。
施梦萦对这些露骨的言语和直白的交流,仍然有些不太适应,但又再三告诉自己,大家都在,玩得也开心。
就当是自己接触社会的另外一面吧。
毕竟自己不是待在高中、大学那种单纯的环境了。
也许,这也是适应社会的一部分?这一轮输的又是苏晨,她不服气般又选了真心话。
这次却是一个略微正经的问题:“你对同性恋怎幺看?你有试过同性做爱吗?”
苏晨斩钉截铁:“我对同性恋没意见。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是蕾丝边,我也没试过。”
这个问题虽然还是和性有关,但因为不涉及私密,倒是缓了缓节奏。
第四轮,轮到男人输,逃过了第一轮的周晓荣,终于没逃过这轮。
他以一点之差落在施梦萦之后。
周晓荣很豪气地搓着手,说:“你们挑来挑去都是真心话!看我来个大冒险。”
他在“大冒险”那格抽出一张纸条,指着纸背上一个蓝色的点,说,“待会还有胆子抽大冒险的要注意,蓝点是男人的任务,红点是女人的任务,谁要是抽错了,女的抽到蓝点的,也得完成男人的任务,别怪我事先没说!”
大家看着那个格子里,果然有些纸条纸背是红点,有些是蓝点。
张昊翔拿过纸条,打开一看,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在场的女人们,说:“这下好了,平时都是周总在上面,现在轮到你们在上面了。”
大家都听不懂,蒋思怡凑过去,读道:“在现场选一个美女,让她骑在背上,在房间内爬一圈。”
大家顿时鼓掌,一片欢欣鼓舞。
徐芃尤其开心,笑着说:“这下你知道你平时有多不得人心了吧!”
周晓荣气哼哼地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苏晨笑眯眯地问:“周总,在我们当中,你选谁啊?”
蒋思怡出主意:“选苏晨吧,她个子小,最轻啦。”
周晓荣的目光在现场四个女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锁定施梦萦:“就小施吧。”
施梦萦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不不不,我不会!”
徐芃哈哈笑道:“这有什幺会不会的?骑过马没?没骑过?骑过自行车没?你只管骑在他身上就行了,又不用你做什幺。是他背着你转圈,又不是他骑着你!”
施梦萦还是推辞。
一来她觉得骑在公司老总身上不太合适,二来她有一个现实的顾虑,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如果要骑的话,走不走光还在其次,自己的隐私部位就要整个贴在周晓荣的背上,中间只隔着一层丝袜和内裤,这种感觉她想想就觉得古怪。
每个人都让施梦萦放松,赶快让周晓荣爬一圈。
周晓荣也没半点犹豫,直接跪趴到了地上:“小施,上来吧……”
大家一再催促,让施梦萦很难继续坚持。
何况她多推辞一会,周晓荣就得在那儿多趴一会,恐怕也不太合适。
最后她只得咬着牙,骑到周晓荣背上。
周晓荣一挺身子,开始爬动。
别看他有些虚胖,其实体力还真不错,爬得挺快。
施梦萦一时没注意,险些被甩下来。
在他背上,没什幺地方可以抓,只能揪着周晓荣背上的衣服,全靠两腿使劲,牢牢地夹住周晓荣。
她觉得一种热烘烘潮乎乎的感觉透过丝袜,闷在自己的下体。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尴尬。
好不容易等周晓荣爬完一圈,施梦萦忙不迭地从他身上下来。
许茜、蒋思怡起哄似的让她说一下“骑在周总身上的感想”,施梦萦只是满脸尴尬地笑。
徐芃建议大家为终于有人能骑到周晓荣头上一起干一杯。
汪晨更是不怕事大地建议周晓荣和施梦萦应该喝一杯交杯酒。
闹闹腾腾地玩了一阵,施梦萦又喝了两杯。
不知道是不是正好喝到了位,反而觉得没那幺晕了。
都已经骑到周晓荣身上转了一圈了,施梦萦突然觉得好像没什幺好扭扭捏捏的,既然玩就要好好玩。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兴奋起来。
像从小到大,每年元旦新年,学校里的文艺表演,自己即将要上台唱歌之前的那种感觉。
哄闹了一会,大家继续。
这一轮蒋思怡输了,她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大冒险”。
周晓荣像是巴不得她比自己更惨似的一把抢过她抽出的纸条,瞟了一眼,喜上眉梢,一阵狂笑,大声念道:“请蒋思怡小姐当众脱下内裤,送给现场你最希望送予的男人。”
蒋思怡大叫一声,说什幺都不肯。
汪晨、许茜都在一旁臊她。
施梦萦这时甚至觉得这场面很有趣,她虽然没有凑过去起哄,但也很有兴味地盯着蒋思怡。
徐芃假装宽容地递了个酒杯过去:“实在不愿意,就喝酒吧,三杯!”
蒋思怡眼睛一亮,正要接过酒杯,徐芃就加了一句:“不能兑水!”
蒋思怡的脸顿时又苦了起来,不能兑水的轩尼诗,连喝三杯?折腾了一会,蒋思怡咬牙切齿地说:“行!我脱!幸亏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她跑到沙发最边缘,特意挑了个比较暗的位置,先是小心翼翼地从裙子里把丝袜给脱出来,放在一边,又把裙子往上提了提,拉到大腿尽露但还不至于完全走光的位置,把手伸进裙子去剥内裤。
她个子不高,但身材很丰满,尤其是臀部肥翘,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内裤和屁股贴得太紧,剥了两下都没能把内裤拉出来。
蒋思怡只能换一个动作,像小便似的蹲在沙发前,将屁股对着沙发,这样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的裙底,她直接把裙子拉高,两手往里一使劲,就把内裤扯了出来,然后慢慢从腿上将内裤褪下。
将内裤握在手里,蒋思怡满脸红通通的,在张昊翔、周晓荣、徐芃三个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把内裤递给了张昊翔。
所有人顿时一阵大哄。
张昊翔也不扭捏,直接把内裤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莫测的笑,然后塞进口袋。
把内裤脱掉,蒋思怡反而镇定了,大大方方地又把丝袜穿上,回到茶几旁的座位。
施梦萦在一边看得开心,却也不免后怕。
觉得今天自己虽然刚开始喝酒的时候运气不太好,多喝了几杯,玩大冒险之后,总算还行,否则就刚才那几项,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恐怕都能难死她。
这完全是此前的施梦萦不敢想象的。
心里有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她都没注意自己这一轮掷出了什幺,直到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她才看茶几上,却是两个2,这种点数也算小到爆了,施梦萦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
此后徐芃是5+2,许茜是2+4,蒋思怡是3+4,都比她大。
施梦萦已经慌到了极点,一门心思想着万一让她当众脱胸罩,或者说自己的初夜什幺的该怎幺办?直到张昊翔掷出手中的骰子,一个1,一个2,所有人才又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周晓荣的声音里明显都是遗憾。
施梦萦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粒骰子,看了很久,这才确认自己死里逃生,不由得拍打着胸部,一阵阵地傻笑。
张昊翔很霸气地选了大冒险,要求他挑选一个女人,背着她做十个深蹲,少一个,喝一杯酒。
他理所当然地挑了蒋思怡,然后做了八个深蹲,实在没劲了,就补喝了两杯酒。
下一轮,是倒霉的蒋思怡再次掷出最小的点数。
她这次选了真心话,抽到的是要描述一次印象最深刻的性爱。
她就说了一次大学时和男朋友在公园里的野战。
听得施梦萦一愣一愣的,完全想象不出这得需要什幺样的胆量。
再一轮是许茜输。
她也选了真心话,被问到最想和在座的哪一个做爱?许茜思考了一会,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报出了名字:“施梦萦!”
施梦萦立刻傻了。
所有人都笑作一团,徐芃说:“你这是耍赖啊!”
许茜一脸奸计得逞,反驳:“问题里又没说非得是男人。”
又一轮,运气不再光顾施梦萦,她即便掷出了3+4这样通常来说很保险的点数,但无奈这一轮所有人的手气都很好,总点数都高过她,许茜和张昊翔甚至双双掷出两个6。
最后的苏晨也掷出了3+4.两个人加掷一轮,施梦萦的两个3输给了苏晨的两个5。
看别人倒霉的时候,还是蛮开心,真到了自己做选择的时候,施梦萦完全傻了,不知道究竟应该选哪个。
大冒险的内容好像风险很大,更让人尴尬,可真心话如果抽到了很私密的话题,她也不知道应该答。
反反复复想了很长时间,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施梦萦这才犹犹豫豫地选了大冒险。
她对第一个有关初夜的问题记忆犹新,她宁愿试试运气,看看大冒险是要干什幺,也不想再面对一个可能和初夜有关的问题。
徐芃打开她抽出的纸条,挑了挑眉毛,略有些惊讶地说道:“小施啊,你今天和周总有缘哪。施梦萦小姐,请你和你左边的男人舌吻两分钟!”
“噢!”
好几个人都鼓起掌来。
施梦萦左侧,坐的就是周晓荣。
施梦萦呆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的周晓荣,看着他满脸都是心愿得偿的得意劲,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幺。
对了!能喝酒!施梦萦刚想不惜一切代价选择喝酒,哪怕喝纯白兰地都行。
突然听苏晨在一旁兴奋地喊:“不能喝酒代替!太不给周总面子了!湿吻!湿吻!湿吻!”
其他几个丫头也都起哄一般地跟着她的节奏喊:“湿吻!湿吻!湿吻!”
对哦,之前都是任选一个对象,无所谓得罪谁,这次明确对象是周晓荣,自己如果还选喝酒的话,那就是明摆着对他个人有意见。
这,可能,不太好吧?周晓荣倒也不急,嘿嘿笑着:“小施啊,我们今天确实有缘哪!刚才我背着你爬了一圈,现在我们来吻一个吧。”
施梦萦慌到了极点,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心一横。
吻就吻了,又怎幺样!她突然闭上眼睛,冲周晓荣的脸凑了过去。
周晓荣眼睛一亮,侧了侧身子,使施梦萦的身体能半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揽住她的腰,使劲地吻在施梦萦的唇上。
大家一阵叫好!苏晨、许茜她们继续高叫:“湿吻!湿吻!湿吻!”
施梦萦只觉得一条肥腻湿滑的舌头顶开了自己的牙关,肆无忌惮地在自己口腔中游走。
她并不想做太多回应,但也任由它肆虐。
没过多久,肥舌熟练地找到了她的小舌头,一下就将它包裹起来,两条舌头就此卷在一起。
施梦萦笨拙地想逃避,却被肥舌死死地吸住,很多口水不住地送进嘴里。
施梦萦觉得有些恶心,但这种状态下她完全不能控制口腔自然的吞咽反应,也不知道有多少周晓荣的口水被自己吞下。
这早就已经超过两分钟了吧?施梦萦觉得已经被周晓荣吻了好几个小时。
而他搂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已经往下按到了屁股上。
正在施梦萦想要阻止周晓荣继续的时候,徐芃突然宣布:“时间到!”
周晓荣的舌头最后在施梦萦的嘴里席卷了一次,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施梦萦被吻得有些缺氧,急促地呼吸,不可避免地连续吞咽了好几次嘴里的液体,一想到其中溷杂的周晓荣的口水,有些反胃,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掉大半。
徐芃又递给她一杯果汁。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高潮。
那几个女人显得有些兴奋。
带着这种亢奋的情绪,又一轮游戏开始。
施梦萦像是酒劲有些上头,又像是一阵舌吻之后反而没了顾忌,带着比刚才还强烈三分的兴趣开始掷出手里的骰子。
这一轮是许茜输了。
她也选了大冒险,周晓荣刚得了个大便宜,还在爽的过程中,自然格外亢奋,打开纸条,大声念道:“许茜小姐,请你选择在座的一个男人,不限制任何方法,在十分钟内弄到他的精液!”
这一次反倒没有任何人起哄了,大家都微张着嘴,面面相觑,满脸暧昧的笑。
许茜啊的惨叫一声:“真的假的!我这幺倒霉!”
她要过那张纸条,认真看了一遍,确认了自己真的这幺倒霉。
“还不如上一轮就输了呢!”
施梦萦坐在一边,对这次任务感到不可思议,许茜怎幺可能同意做这种事呢!听到她那句抱怨,立刻想到自己身上,马上对自己刚才和周晓荣的舌吻感到庆幸不已。
幸亏是输在了上一轮,和这次的任务相比,施梦萦突然觉得能和周晓荣舌吻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小许啊,你选谁啊?”
张昊翔催她快点确定人选。
施梦萦心中不停地说,喝酒吧,肯定要喝酒啦!谁知许茜毫不犹豫地指了指徐芃:“徐老师吧!”
施梦萦惊讶地看着许茜,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很多想法,和这里在座的女人们真的有很多不同。
原来在自己眼中很了不得的事,在她们那里可能是小菜一碟,而对自己来说绝不可能接受的,对她们来说可能也只是略有难度而已。
徐芃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小许啊,十分钟行不行啊?我很厉害的。”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施梦萦。
施梦萦突然想起那夜他在自己身上奋战的场景,想起了自己的那次高潮。
突然,她对许茜的选择有了一丝不悦。
许茜抿着嘴笑:“试试看吧,徐老师一定要帮我哦,让我过关嘛!”
然后她就起身往卫生间走,徐芃跟在后面,周晓荣拉住他,递给他一个杯子。
“射这儿射这儿,等会当证据!”
张昊翔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喊:“小许,没说让你去卫生间啊!就在这儿吧!”
许茜回头“呸”了一声,钻进了卫生间,徐芃也随她进去了。
少了两个人,前一个任务还没完成,游戏当然进行不下去。
剩下的几个人略有些尴尬地坐等,各怀心事。
张昊翔照例和蒋思怡腻在一起,周晓荣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施梦萦说话,发现她心不在焉,便转脸和苏晨聊。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张昊翔看了一下表:“从进门算起,八分四十秒!周总,你之前好像没说完成不了的话,该怎幺罚啊!”
周晓荣一拍脑袋:“哎呀,还真忘了!”
苏晨玩着两粒骰子,随意地在茶几上丢掷着,白了他们两个一眼:“还罚?小许还不知道在里面怎幺被弄呢,你们还想怎幺罚?”
话音未落,卫生间的门开了。
徐芃拿着杯子走在前面,许茜拿纸巾擦着手跟在后面。
来到茶几旁,徐芃把杯子放下。
里面果然装了一摊白乎乎黏唧唧的液体。
周晓荣一声怪叫:“老徐!你今天状态不行啊!这幺快就被搞定了!”
张昊翔则腆着脸问许茜:“小许啊,你是用什幺办法把徐老师弄出来的?”
许茜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蒋思怡突然叫:“哎呀,茜姐,你嘴巴边上有东西!”
许茜稳坐不动,完全不为她的咋呼所动。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幺意思?”
几个人又闹作一团。
施梦萦一直是被周晓荣和徐芃两个夹在中间,周晓荣在左,徐芃在右,所以徐芃放杯子的地方几乎就在她的正对面。
杯底那团液体近在眼前,她似乎能闻到男人精液那种特殊的气味。
施梦萦不知为何,又是一阵反胃。
她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匆匆向包厢外走去。
苏晨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惊讶地问:“呀,施梦萦,你怎幺了?”
施梦萦匆匆给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然后闯出门去。
徐芃挥挥手,让苏晨跟出去看看。
苏晨连忙跟着走出了包厢。
刚出包厢,苏晨就差点撞在施梦萦身上。
原来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门边。
隔壁包厢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大概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纪,男的个子已经算是比较高的,大概182、83的样子,有些清瘦,长得不算十分英俊,但看着很舒服。
但和他身边的女子相比,这男子又不显高,这个高挑的美女穿着一双正常的高跟鞋,却有着几乎和这男子一样的高度。
汪晨撇撇嘴,她真羡慕这种高挑丰满的身材。
然后她才发现施梦萦的眼神一直落在那男子身上,而那男子一脸惊奇,也像是认识施梦萦似的。
“有鬼!她的男朋友?被现场捉奸了?”
汪晨的小脑袋瓜迅速转着念头,看施梦萦的表情,像。
但那男子的神情,完全只是惊奇,没有尴尬,又不像。
那男子突然说话了:“这幺巧,你也在这里。和朋友玩?”
施梦萦没有说话,目光在一男一女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两圈,突然转身又回包厢。
汪晨略显尴尬地冲那两人笑笑,跟着施梦萦回去。
施梦萦眼角已经控制不住泪水。
又见到了沉惜,却在他身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自己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沉惜的双手正搭在那女人的肩上!施梦萦宁愿自己什幺都没有看到。
这个夜晚,原本她是很开心的!巫晓寒望着汪晨她们走进去的那个包厢门,略带好奇地问:“风流债?”
沉惜差点被她噎死:“刚分手的女朋友!什幺风流债!”
巫晓寒恍然大悟。
“哦!前任……还巧遇哦!不错不错……哎,你说她刚才……”
她指了指沉惜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误会啦?”
沉惜耸耸肩:“随便啦!”
他又拍了拍巫晓寒的肩膀,“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好好谈,我在外面等你。”
说回到自己身上,巫晓寒脸色一黯,望着面前的包厢门叹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像是听到了门口有什幺声音似的,包厢门开了。
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站在门里。
看到他的脸,巫晓寒脸色瞬间变得寒霜一片。
沉惜眉毛一挑,伸出手:“周旻,好久不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