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丰哥吗?是我是我,阿力。出来了,刚出来,哈哈哈,承您吉言……啊没有没有,现在跟着鸡哥混呢,在“村里”帮帮场子。得咧,成!有您这句话,哪天兄弟真混不下去了一定带着小弟去投奔丰哥!……哈哈,那您看看,兄弟我肯定是有好事才联系丰哥啊,我这弄到个“好货”保证您看一眼就能硬的把裤子顶起来!我可没吹牛逼,等会您亲自来看一眼就知道了,放心放心!绝对嫩的出水儿,而且还是一个您的老熟人儿呢,准保给您一个大惊喜。对对对,还是之前那个点儿,这不是被扫怕了最近都窝在居民楼里,行,好咧,那等会小弟就把那小婊子洗干净再泡好茶恭候大驾了……喂?鹏哥吗?我,阿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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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老三只听到一旁的秃子开始不断的给各种人打电话,然后时而阿谀奉承时而又哥们义气的说话声便在他的耳中越飘越远,最后他终于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老三好像同时看到了正在被两排男人排着队不断侵犯着的胡兰和于慧慧。她们哭号着,哀求着,最后渐渐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脸上满是泪水,五官扭曲,鼻子也歪向一边,显得惊悚又怪诞。她就这么光着身子耷拉着双臂一点一点蠕动着朝自己爬过来,一边爬一边惊恐的向自己求救。但自己却怎么也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被随后赶来的黑影踩在地上用菜刀剁成两截,最后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一群大狗撕裂咬碎,分食殆尽。最后当老三看到只剩下被狗吐出来的半截手掌,以及还连接着一段脊骨的,被一个大狗叼在嘴里的女人的头时,他终于被惊醒。
当老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网吧,而是坐在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体则被粗麻绳绑在了锈迹斑斑的水管上,面前正对着一扇虚掩着的房门。
老三努力动了动,发现还是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头也很晕,似乎依旧处于轻微的脑震荡之中。四周一片昏暗,他只能借着从面前那扇门的门缝里漏出来的灯光努力扭头观察四周。他发现此时自己正处于一个老式楼房的楼道里。除了面前,自己的右侧和身后也各有一扇看起来就有些年头的铁皮房门,只不过上面都挂着锈迹斑斑的锁头,不知道废弃了多久,只有他面前的那扇微微打开着一条门缝儿,并且还隐隐的从里面传出嘲杂的说话声。
老三皱着眉头努力想听清那些话的内容,脑子里却满是嗡嗡嗡的耳鸣,只能隐约听见那似乎有男人的咒骂,调笑,以及女人的呻吟,干呕,还有仿佛光着脚踩在湿的水泥地上的啪啪声。老三的心里顿时就是一紧,他马上联想到之前秃子说过的那些话,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此时就在鸳鸯村的一处隐藏在废弃居民楼里的暗娼的门口,而自己面前的暗娼窝点里此时正在“卖”的很可能就是……
很快,那扇门后嘲杂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不论是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咒骂都逐渐消失。然后又过了不久,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留着油头还夹着包的矮瘦男人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脸殷勤的秃子。
“怎么样丰哥,玩的开心吗?”
“好小子,真有你的。连女警察都能弄过来,还是这个让老子损失了好几十个的贱货,行啊阿力,你还真给了我一个惊喜。以后有事尽管跟哥开口。”
“唉,丰哥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只要您能开心,您能出气,兄弟我就没白忙活。何况我们这本来也是做生意,您来捧我们的场我感谢还来不及。”
“开心,绝对开心。不过没想到那个女警察年纪不大,竟然这么骚。妈的之前扫老子场子的时候老子又求情又塞红包的,这臭婊子就跟吃了秤砣的王八是的,屌的那个样子。老子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大公无私的铁娘子,操!原来就他妈的是欠干!按在床上一边被老子扇耳刮子一边还得用腿盘着老子求老子操她,还求着老子射给她,哈哈哈。现在回想起那贱货刚才的骚样儿,都他妈的觉得解气!”
“哈哈哈,这丰哥您可就说到点子上了。什么她妈的女警,你别看她平时屌的跟二五八万是的,只要耳刮子往她脸上一轮,鸡巴朝她逼里一捅,立马就跟母狗一样服服帖帖的,你说啥是啥。以后,她要是再扫到您的场子您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她当场脱光了跪下来给您舔,舔完了再撅着屁股伺候您爽一下然后自己滚蛋。准保以后您的场子什么麻烦也没有!”
“好!好!阿力有你这句话,这个兄弟哥就没白交。行了,你忙吧,我回去了。啊对了,还有个事”
“丰哥您说,跟我别见外”
“我下个礼拜有几个客户,都是老外。唉,来过几次,那些庸脂俗粉感觉人家有点看不上了,我这还愁怎么招待。要不到时候老弟你安排一下?钱肯定少不了你。老外不就喜欢女警啊护士啊什么的制服诱惑么?我想着要不咱干脆给他们来点“真家伙”。”
说着,叫做丰哥的男人顺着敞开的大门朝里面看了一眼。而秃子和老三也顺着他的视线朝里面看了过去。
只见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屋子里被隔出了很多个小房间。顺着中间狭窄的过道,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的拉门正半开着。拉门里面几乎只有一张单人床的位置,而在单人床上,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正躺在上面。女人的上半身被遮挡在拉门后,只有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从半开的拉门里伸出来,略微弯曲着交叠在犹如新婚床套般的大红被褥上,勾着脚尖儿,轻轻的互相磨蹭着,旁边还放了一包打开着的纸巾,显得风尘气十足。虽然女人细嫩的脚趾上没有一丁点指甲油的痕迹,但紧绷着在被褥上不断厮磨的白皙脚丫却更显得诱人而性感。更能让来这儿消费的“新郎”们“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抓住女人玉梭般的双脚与她一刻春宵。
三个男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那个女人光溜溜的腿上。丰哥漏出了意味深长且回味无穷的微笑,秃头会意的一边点头一边咧开了嘴,而老三则绝望的低下了头。因为只一眼他就认出那个已经被摆在床上开“卖”的女人正是胡兰,而通过两个人的对话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叫做丰哥的中年男人正是胡兰在暗娼窝点里接的第一个客人,并且这个客人似乎还认识胡兰。
“丰哥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这娘们穿好警服,把所有的证件都带上然后自己开着车警车去给丰哥陪酒,哈哈哈,指定让丰哥满意”
“得咧,那就这么说定了,行了你也别送了,继续忙你的生意吧。我回去了”
“丰哥慢走,有空再来玩儿”
在路过楼梯拐角的时候,那个叫丰哥的男人只是对着被绑在水管上鼻青脸肿的老三瞥了一眼,然后便匆匆下了楼。他并不知道老三的身份,也不知道老三为什么被绑在这,不过对于在这种地方混了大半辈子的黑社会来说这种事确实已经司空见惯了,完全不值得他多一嘴去打听。
听着丰哥逐渐微弱的脚步声,秃子没有马上回屋,而是走到了老三的面前戏谑的说到
“呦,醒了。你女朋友刚接完第一个客人就醒了,你还挺会掐点啊。怎么样,我给你女朋友准备的大红婚床是不是很有感觉?特地给她选的龙凤呈祥的床罩,哈哈哈,让你女朋友今晚上好好当一次“收费新娘”。
面对秃子的挑衅与嘲讽,这一次老三并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即便将心底所有的恨都歇斯底里的表现出来也不再有任何意义。当第一个嫖客从胡兰的身上爬下来穿好裤子离开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已经太迟了。这将成为胡兰一生中再也无法抹去的污点,也将成为她落在面前这个混混手中最大的把柄。
见老三对自己的嘲讽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垂着头抬眼直勾勾的看着门里边,秃子顿感无趣,于是便转身回了屋并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随着光源的消失,楼道里再次变得漆黑一片,房门内也没有再传出任何的声音,一切又归于平静。但死一般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脚步声忽然突兀的从一楼响起,然后缓缓的不断向上,很快一个胖子便来到了老三的面前。
明亮的手机灯光将老三的脸和那个胖子的脸都照的一清二楚。他先是皱着眉看了看被绑在水管上鼻青脸肿的男人,然后便转过身对着暗灰的铁门敲了敲。很快,随着一团粉红色的光晕,秃子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门将胖子让了进去。
或许是为了专门向老三展示里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所以秃子并没有关门,而是直接领着胖子往里走,边走还边对着胖子问到
“小哥第一次来?”
“啊,啊,是,朋友介绍我来这边的。”
“那我们这的具体项目清楚么?”
“这……要不老板你再说一下?”
听到胖子这么说,秃子赶紧停下了脚步,然后随手指向了左手边的两扇门说到
“这里面是按摩推油,打飞机包射,一次300。”
接着,秃子又将手指向了右手边的两扇门
“这里面是大活儿,一次600”
最后,秃子将手指向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那里边也是大活儿,不过可以无套内射,新来的小姐,一次800。”
“无套内射?”
“我能看看这里面的长什么样吗?”
“那当然”
说着,秃子立刻将紧闭着的拉门猛的拉开,就像是展示货物般将一丝不挂的躺在大红床罩上,正在微微扭动着身体的胡兰展现在了胖子的眼前。看到胡兰的身材和样貌,胖子眯缝着的小眼儿一下子就睁了起来,瞬间满脸的兴奋。
“哇哦~好漂亮,身材也好棒,不过她的脸怎么了?还有鼻子,怎么感觉好像被人揍的不轻的样子?”
“哦,没什么,就是刚才的客人玩的有点狠,扇的。多付200,你也可以一边干她一边对着她的脸扇着玩,或者对她拳打脚踢都可以。”
“算了,我不好那口儿,就她了,800可以内射是吧。我现在就转给你”
随着秃子的手机里传出叮的一声,胖子立刻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房间脱掉裤子爬上了铺着大红被褥的单人床。
看着跪在床上的胖子分开胡兰的双腿,然后趴在胡兰身上将鸡巴对着她的肉洞狠狠的插了进去,秃子似是嘲讽般的转回头朝着门口的老三看了一眼,然后便随手拉上了拉门,只剩下小房间里服务着嫖客的“小姐”胡兰,一边与客人交合一边发出的阵阵娇喘。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小房间的拉门再次打开,满头是汗的胖子从床角纸抽里拽了几张纸巾对着已经完全软下来,并且沾满了白浊粘液的鸡巴擦了擦,然后穿好裤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他身后的单人床上,两条微曲着的修长美腿依旧保持着左右分开的姿势,刚被搞完的胡兰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般,也顾不得从肉穴里正缓缓流淌出的精液,就自顾自的勾着脚趾扭动着雪白的胴体,仿佛正在渴望着下一位嫖客的“宠幸”。
将团成一团的纸巾丢进地上空空如也的巨大纸篓中,胖子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与此同时,秃子也抽出了几张纸巾抬起了胡兰的一条腿对着她的下体粗暴的擦了起来,就像是个饭馆里的服务生习惯性的清理着客人离开后留下的凌乱不堪的“餐桌”。秃子一边擦,上半身被隐没在拉门里边的胡兰还不住的用迷离的声音轻声呢喃着“好想要……给我……我好痒……好痒……”。直到胡兰被玩的一片狼藉的下体被秃子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团黏糊的纸巾再一次被丢进巨大的纸篓中,拉门才哐的一声重新被拉上。
之后的一整夜,时不时便有嫖客从漆黑的楼道里爬上来,敲开老三面前的铁门走进亮着粉灯的屋子,然后对着秃子的手机扫码之后进入胡兰所在的那个小房间,接着脱掉裤子拉上移门爬上大红的床铺分开胡兰的双腿。随着吱吱嘎嘎的摇床声以及男人和女人忘情的呻吟与喘息之后,当移门再次被拉开,在胡兰身上发泄完的男人无一例外的,都会在穿裤子之前从床上的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巾将鸡巴擦干净,即便其中的很多人已经在内射之后让胡兰用嘴给自己清理过了。
巨大的纸篓没过多久便被用过的一团一团的纸巾填满,床角的纸抽也被秃子重新放了几次。而被绑在门外的老三就这样低着头,像具尸体般半抬着眼皮,空洞的看着面前的铁门开了又关,关了再开,男人们满脸兴奋的进去,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胡兰时不时随着离开的嫖客而从拉门后漏出来的雪白双腿开始不断的颤抖,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胡兰在被嫖客压在身下奸淫的时候也不再发出任何的呻吟和娇喘,只剩下男人们粗重的呼吸以及畅快的嘶吼偶尔传到老三的耳朵里。
胡兰一整晚不间断的接客即是折磨着她的肉体,也在折磨着老三的精神。当浑身是伤,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的胡兰光着身子,像条破麻布一样被扔到楼道里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而老三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秃子打着哈欠将两个散发着浓重的精子腥味儿,被团成团的纸巾塞的满满当当的大纸篓放在楼道里,接着用脚撩开了胡兰的一条腿,然后一边用脏兮兮的鞋底随意的踩在胡兰满是精斑的大腿上,一边拉开拉链掏出鸡巴对着胡兰糊满了精液的下体撒起了尿。
略微分叉的小便划着弧形的抛物线自上而下滋在胡兰的阴户上。淡黄色的“水珠”在一片狼藉的白虎逼上飞溅着,冲刷着早已红肿不堪甚至轻微撕裂,几乎被操的翻开的阴道口。除了逼,胡兰的小腹和大腿上也被飞溅的尿液打湿。从肉穴中源源不断倒灌而出的精液混合着尿液,很快便在水泥地上流的到处都是。整个楼道里都充斥着尿骚和精液的腥味儿,本就一身脏污的胡兰更是被弄的浑身骚臭。
老三抬起头,任凭偶尔飞溅过来的尿珠落在脸上也不躲闪,只是双眼泛红的死死盯着秃子,一言不发。而将“晨尿”痛痛快快撒完的秃子惬意的点上了一根烟,然后提上裤子跨过胡兰的身体蹲在了老三的面前,戏谑的看着老三,眼神里满是挑衅与不屑。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十几秒,秃子忽然从兜里掏出把匕首朝着老三猛的伸了过去停在了他的眼前不到一指的位置。
秃子本以为老三会被这突兀的一刀吓得屁滚尿流,却不想面前看起来早已摇摇欲坠的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依旧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让秃子不禁皱了皱眉,顿感无趣的他笑了笑然后一刀划开了绑住老三的麻绳。
感觉身体骤然一松,老三立刻挣扎着便要起身朝面前的秃子扑上去。而看着虽然表情狰狞却连爬起来都很困难的老三,秃子不慌不忙的退回到了门口语调轻松的说到
“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有找死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把你女朋友送到医院,这么细皮嫩肉儿的小女警如果就这么被活活操死了倒也是可惜了。”
秃子的话就仿佛一语点醒了梦中人。红着眼的老三赶忙看向地上光着身子早已气若游丝的胡兰,又不甘的抬眼看了看满脸事不关己的秃子,最后他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胡兰的裸体上,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抱起了一身尿骚味儿的胡兰。
可就在老三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件东西忽然从盖在胡兰身上的外套兜里掉了出来。是老三的手机。看到自己的手机掉在地上,老三刚想去捡,却发现落在“尿汤”里的手机竟然早就没电关机了。他愣了一下,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看向了胡兰的耳朵,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耳机也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
直到此时老三才惊骇的发现,原来铲屎官这几乎大半宿的沉默并不是他没有说话,而是自己干脆就收不到任何消息。以那个变态的心性,自己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视了他这么久,那此时的慧慧……想到于慧慧,一丝冷汗立刻就从老三的额头渗出。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完全不敢去细想此时的于慧慧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甚至在脑海里出现了于慧慧被那个畜生活生生削成“人彘”的可怕念头。
可低头又看了一眼怀里鼻梁骨折断,浑身是伤,被蹂躏的“不成人形”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丫头,老三还是咬了咬牙不再去想于慧慧的事。眼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于慧慧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他绝对不能让还一息尚存的胡兰再出事。
于是老三颤抖着身体抱着胡兰奋力的站了起来,然后咬着牙朝秃子狠狠瞥了一眼,便摇摇晃晃的快步往楼梯走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楼道里的老三的身影,秃子只是叼着烟卷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缓缓的说到
索性混混们并没有敢动老三的车,似乎是发现了这是台警车。他们只是用这台车拉着老三和胡兰从网吧开到了鸳鸯村以后便扔在了暗娼点的楼下。
踉踉跄跄的下了楼,老三赶紧将胡兰抱上车又帮她穿上了原本的衣服,然后把手机插上电源便火急火燎的开往了医院。
因为胡兰的伤势几乎都集中在脸,胸以及双腿内侧,特别是阴户早就被蹂躏的惨不忍睹,连娇嫩的阴道口都撕裂了。这种情况一看就是被严重的性侵过,假如送到正规大医院不但老三很难解释,还会有直接被报警的风险。如果此时这件事被捅上去,诚然那几个混混立刻就会落网,但在胡兰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们顶多也就是袭警以及强奸外加组织卖淫。这样的罪即便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到10年,可被他们拍了大量视频的胡兰却很可能要付出整个人生的代价,更别说可能还会对于慧慧的处境也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
虽然嘴上没承认,但是经过那个晚上老三对于胡兰确实动心了。特别是胡兰为了他和慧慧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凌虐之后,更让老三满心都是对她的怜惜和愧疚。此时的老三绝对不可能用自己最珍视的两个女人的人生去换那几个混混的10年。他会用别的办法去料理那几个混混,他暗自发誓连同那个铲屎官一起,他一定会让这些畜生付出生命的代价。
出了鸳鸯村以后,老三就近将胡兰送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诊所里。在经过一系列的紧急包扎处理之后,胡兰被安置在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内开始输液。按照那个收了老三“封口费”的女大夫的说法,胡兰的情况非常不好。表面上看胡兰比较严重的外伤只有肩关节的严重脱臼,折断的鼻软骨以及被撕裂的下阴。但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不间断性侵还是因为那种“强力药”的后遗症,导致胡兰始终昏迷不醒。紧急治疗之后虽然胡兰脱离了生命危险,肩膀和鼻梁骨也得到了复位以及包扎固定,但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而且醒过来之后也不清楚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后遗症。
人这辈子有时候确实是一言难尽。有的人每当走到山穷水尽的窘境时要么会有贵人相助,要么就会忽然莫名其妙的迎刃而解,一次次体验所谓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而有的人则正好相反,只会在低谷中遭遇更深的低谷,让自己不断急转直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于那个时候的老三来说就是这样。于慧慧和胡兰的接连遇害彻底打乱了老三的生活,让老三的整个人生都开始渐渐偏离了正规。
请了假之后,老三便在医院一边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一边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胡兰,就像是对待爱人一样彻夜守着她,甚至亲自帮她排尿擦身。而同时在那几天里老三也一直处于极度的焦躁与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因为从胡兰进医院的那天开始,铲屎官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老三如何给于慧慧的微信号发消息发视频也没有任何反应。
再次失去了于慧慧消息的老三始终处在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最后,熬了整整三天直到胡兰的生命体征完全恢复正常的时候,老三才找了一个诊所内上班的女性24小时护工换下了自己,并且对诊所主治医生叮嘱在三之后离开了诊所。
老三再也按耐不住那种让他几近发狂的干等铲屎官出现的焦躁感。于是他决定自己主动去调查于慧慧的下落,而首要的且唯一的线索就是曾经在视频里出现过的那个偏僻的村子。但是就如铲屎官曾经在视频里说过的一样,围绕着市区边缘有十几个类似的村庄,更别提稍微再远一点完全就是成片的乡镇,辖下的村庄更是数不胜数。而铲屎官的视频里又故意避开了明显的地标物,让每一个老三去过的村子都让他觉得很像又不像。就这样找了整整四天,几乎跑遍了附近所有的村镇之后,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的老三终于因为担心胡兰而放弃了。他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那间诊所想看看胡兰怎么样了,却发现胡兰早已经出院了。询问之下才得知,他离开的当天傍晚胡兰就醒了。好消息是胡兰出院时精神没有什么问题,似乎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而坏消息是当天晚上由胡兰自己签字,然后接走胡兰的是个秃头。
听到这个消息,本就因为没找到于慧慧的下落而丧气无比的老三顿时就火冒三丈,当即就和诊所里的护工吵了起来,最后还是那个因为外出急诊而没有及时通知老三的女医生出面道歉,老三的怒火才稍微被平息下去。
突如而来的变故让老三再次感到心乱如麻。虽然他知道自己没及时收到胡兰被接走的消息大概率并不是因为什么见鬼的医生外出急诊,而多半是因为诊所老板受到了那些混混的威胁。没办法,说来说去这个地方离鸳鸯村还是太近了。
出了诊所老三赶紧给胡兰打去电话。电话虽然可以打通却始终没人接听。不好的预感再次从老三的心底涌出,于是他收起电话立刻开车奔着胡兰所住的单身公寓疾驰而去。然而当他开到胡兰所住的小区时,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正迎面走来满面春风的秃子一行人。一共5个,除了那个黄毛,之前侵犯过胡兰的另外几个都在。
看到秃子几个人,老三如同仇人见面,立刻就冲过去揪住了秃子的脖领。而看到忽然像只愤怒的狮子一样冲过来就要动手的老三,秃子一行人也吓了一跳。那几个小弟马上围过来挡在了老三和秃子之间,混战一触即发。
“操你妈的!你们还敢来这?”
老三愤怒的朝秃子怒吼着,而秃子则不慌不忙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呦,我以为谁呢。原来是男朋友啊。秃爷把小母狗儿从医院里接出来,顺便带着兄弟们在小母狗儿家住两天,“照顾照顾”,“疼爱疼爱”大病初愈的小母狗儿怎么了?你想看你女朋友就去呗,反正哥几个玩了好几天了现在也玩累了,你去你的没人拦着你。”
说着,秃子还一脸回味的揉了揉自己的裤裆。
“老子她妈废了你!”
随着一声怒吼,双眼冒火的老三对着秃子便是一拳,却因为其余四个人的阻挡只刮到了秃子的嘴唇。但即便如此秃子的嘴角也立刻渗出了一丝血迹。他赶忙挣脱了老三的手向后猛退两步,看着面前四打一却瞬间被放倒一个的小弟,暗自嘀咕着
“妈的,这么猛……这逼养的不会也是警察吧……操!”
看着跟之前判若两人凶悍异常的老三,秃子内心无比惊骇。一直到第三个小混混被一脚踹翻在地的时候,秃子才终于沉不住气猛的大叫一声
“住手!你再敢动一下,我就先把你女朋友的视频发到这个小区的小区群里,再挂上她家的门牌号,到时候你就等着你女朋友“夜夜换新郎”吧!”
听到秃子的话,老三终于住了手。而被打的人仰马翻的4个小混混也没敢趁机再上,纷纷爬起来屁滚尿流的退到了秃子身边,看着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老三,就这么互相对峙着。半晌之后,见老三真的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秃子才带着几个小弟绕到了大门口,然后嚣张的对着老三说到
“你等着,我告诉你,今天的帐老子记下了,你现在给我兄弟弄的伤我早晚会从那个婊子女警身上加倍找回来!不过现在我劝你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她吧,刚才的嫖客刚上去不久,你走的快的话兴许还能赶上你女朋友给他服务完然后用嘴帮他清理鸡巴”
“我操你妈的!”
随着一声咒骂,老三也顾不上朝大门外狂奔而去的秃子几人,赶忙跑到胡兰家的单元坐着电梯上了楼。而电梯门一开,老三就看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秃顶男人正从胡兰所住的屋子里轻手轻脚的钻了出来,反手将门虚掩上,然后迅速走进一旁的步行楼梯间下了楼。
看到这一幕老三心里一沉,也顾不得那个猥琐的男人,赶忙推门走进了胡兰所住的公寓。
公寓的面积并不大,约莫不到50平的公寓里只有一个客厅一间卧室以及一个厕所,外加一个小厨房。一进门,老三就看到敞开着门的卧室里,穿着一套紫色连衣裙光着腿的胡兰正脸朝内侧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胡兰并没有回头,而是就这样侧躺着撩起了自己的裙摆,露出了雪白的屁股,然后用手指勾住屁股上的蕾丝内裤就准备往下拽。
“胡兰?你干什么呢?”
随着老三的一声询问,胡兰勾着内裤的手指倏然一滞,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转过身,有些慌乱的看向了正往卧室里走来的老三。
“陆……陆川?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踩着满地团成团的纸巾,老三一直走到了胡兰的床边才停下脚步。他看着脸色煞白,皮肤蜡黄,鼻梁上还用脏兮兮的纱布固定着夹板,短短几天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胡兰强忍着哽咽又问了一句
“你在做什么?”
面对老三的询问,向来不善伪装的胡兰就像是个闯了祸的孩子,本就无神的双眼不自觉的游弋了起来,嘴里则磕磕巴巴的说着“没……没做什么呀……我……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就……就躺了一会儿。你看你,来了也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去沙发上……哦不……你还是坐在这……我去……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喝杯水,然后等我收拾一下……咱两就一起去上班……你等我……”
语无伦次的胡兰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下了床,一边强装镇定的没话找话,一边光着脚,死死夹着屁股步伐怪异的走到客厅去给老三倒水,却发现倒插在净水器上的水桶里早就一滴水也没有了,就连唯一一个放在茶几上,胡兰专属的用来喝水的杯子里也是黄黄的,还装了半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黄色液体。而客厅的地上也丢满了空饭盒以及空啤酒瓶,一向干净的胡兰所住的屋子此时活脱脱就像个“狗窝”,不仅一片狼藉,还散发着各种难以形容的恶臭。
看着站在卧室一动不动,并且一言不发的老三。胡兰尴尬的笑了笑,接着拿起那个杯子连同里面的液体一起丢进了垃圾桶,然后颤颤巍巍的就准备去收拾地上的垃圾,嘴里则依旧在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哎呀,没水了……真不好意思,等会下楼我请你喝吧。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几天没出门有点乱……我自己也要收拾一下……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完洗个澡然后……”
可就在胡兰面对着满地的垃圾摇晃着身体准备蹲下去的时候,却忽然被从后面快步走过来的老三一把扶住,然后将胡兰摇摇欲坠的身躯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老三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揪住。他能感觉到,虽然只经过了几天,但怀里异常冰冷的躯体相比之前已经完全瘦了一圈,那个英姿飒爽曾经几个男人都近不了身的潇洒女警花,此时却变得形容枯槁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散架。
被老三一言不发的抱住,胡兰顿时一愣,然后就像只受惊的小猫生怕被老三发现什么似的,一边轻轻推搡着想要挣脱老三的怀抱,一边慌张的说到“你干什么陆川,别这样,别闹,你先放开我……让我收拾一下……要不你让我先洗个澡然后再……”
“我在楼下遇到那几个混混了”
随着老三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胡兰的身体终于僵住了,就像是一具濒临死亡的活尸忽然被抽掉了支撑着身体的最后那一口气,如果不是被老三抱着可能整个人立刻就会瘫倒在地上。
整个房间一瞬间变的死一般的安静。凌乱的长发杂乱的散落在胡兰的额头,让抱着胡兰的老三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张脸,但即便如此那也是在他这一生中第一次看到这个丫头流露出如此悲伤,绝望,如此无助,如此让人心碎的表情。
然后,伴随着一滴又一滴滑落的眼泪,胡兰一边啜泣着一边仿佛发狂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老三的胳膊,甚至对着老三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上去。嘴里则疯魔般的重复着“放开我,让我去洗澡,你放开我陆川,让我去洗干净,让我去洗干净!你放开我!我求你……让我去把自己洗干净……呜呜呜……让我洗干净……呜呜呜呜……”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老三都没有放手,她想咬就看着她咬,直到自己的手臂被咬出了血,直到胡兰终于不再挣扎,直到胡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如洪水决堤般嚎啕大哭起来,老三才松了松手,轻轻搂着胡兰并抬起胳膊一边抚摸着胡兰的头,一边小声的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哭吧,哭一场,都哭出来就好了。”
午后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乌云遮挡住,窗外的天空变得灰蒙蒙的,就像是随时都会下雨,沉闷的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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